叶初栖惊讶的张大嘴巴，这个她还真没听说过。
海月君的耐心很足，给她讲当年的传闻。
“兽族之所以能自成一族，传闻在最开始七族智商是差不多，甚至兽族能排在神、魔两族之下，就是为了供养出来一个天道，透支未来数万年气运，然后兽族到如今都是这般……”
他看了看脚下，说不上来是怜悯还是冷漠：“原本我们也只当是传言听听，但看到现在兽族的模样，我倒是信了几分。”
毕竟那个时候距离他们都挺遥远，可在划分族群的时候，兽族都还是这样大部分都蠢笨如此，只怕不会独立成为一族。
要知道人族都是他们这些人崛起之后，才有资格成为‘人族’，人族自古就聪明，只是实力太过于羸弱就不配自成一族，那兽族又是凭什么？
“当时的天道只怕还叫‘兽神’，所以我们又一直觉得兽族和天道都是神族的走狗。”
他们都是叫‘圣人’，谁叫个什么‘神人’试试？
他都是‘剑圣’，虽然更多都是喊他海月君，他之后到现如今都无人再敢称‘剑圣’，不仅是犯了忌讳，还因为大道不准人叫，带着因果的。
当时又没什么文字记载，全是口口相传，传着传着就变成了‘传闻’，也找不到其他什么证据，一切也都是当时的他们在猜测而已。
说给叶初栖也就是当个故事听听，纠结那么多也没用，过去了这多年。
叶初栖却记在了心里，虽然目前也没什么头绪。
路上飞了好几天，叶初栖才在一个山头落脚，远处有一座很高的山，山巅之上就是兽王宫。
叶初栖也叭叭道：“那兽王宫据说是请了人族工匠给建的，兽族可没什么能工巧匠，大概在三万年前，还是上上上上一任兽王在位期间，当时应该用了挺不错的材料，修修补补居然能用三万年……”
“神族那九重天不还是人族造的，他们一个个都笨死了，什么都不会。”
叶初栖摸了摸鼻子，不出意料的话，九重天就在她的神墟里了……
“那也挺好，反正给钱嘛，我们拿着他们给的钱发展自己，不也挺好？”
“确实……”
他们蹲在山上蛐蛐，半点没自觉这是人家的地盘。
叶初栖视线不断在对面的山上扫过，寻找着他们的‘妖兽实验室’。
海月君好奇：“找什么？”
“就是外面那些怪物的研究基地。”
前世她摸进来过，但当时仙族没被封，他们不敢这么大张旗鼓，这一世有些不一样也说不定。
海月君指了指一个方向：“在哪。”
“师父知道？”
海月君不太明显的抬了抬下巴，有些矜持的应了一声：“这里当时是寅须子的道场，他牵头了七十二场讲道，我对这里很熟。
前些天来就想在这里找找，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魂，就发现了那个镯子，我把镯子抢走了就没细找，但在那边看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地方。”
叶初栖跟着他走过去一看，发现还真是那‘实验室’，甚至位置就和前世她看到的差不多，只是面积和规模都要大上很多。
这地方看守严密，但叶初栖本来就钻研了一番隐匿气息之道，虽然不如沈难那么专精，但她修为高，足以弥补那点不足。
海月君就更简单了，直接变成魂，在里面更是如入无人之境。
他们走得跟在自己家似的，周围的守卫对他们完全视而不见。
叶初栖小心避开地面上的阵法，三两下就潜入了进去，海月君飘在她的身后，神识无声笼罩这一整片。
他给叶初栖传言：里面有天阶坐镇，你小心。
叶初栖微微点了下头。
她把飞升道打碎之后，这些人倒是接二连三的蹦出来了。
但她悄摸着靠近，依旧没被任何人发觉。
身上外散的魔气被她收敛得很好，一丝都没有外泄出去，但同理，换了谁来都不会觉得她是个人。
这里是将一整座山都挖空，地下也有数百米深的坑，入口只有一个，布置了禁制也有兽族的看守。
叶初栖在外面徘徊了片刻，一队运送小妖的车队远远驶来。
她在嘴里塞了一颗丹药，身上的魔气被彻底收敛，但体表弥漫着很弱的一股妖气，身形微微一闪，直接出现在一个囚笼车里。
这车长宽足有三米多，高却只有一米五左右，她一进去就变成了一只兔妖窝在角落，不然都站不直腰。
身上的微弱妖力没引起外面兽族的注意，只有她旁边有一只狐妖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明显就是智商不低，而且……
叶初栖靠近他嗅了嗅，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
这不是妖族那少主吗？
怎么被抓到这里来了？
但算算时间的话，那妖族少主现在还没长大，才刚出生没有多久……
叶初栖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然后直接给了他一爪子。
雾隐：……
他现在的确是才出生不久，甚至无法做到化形，所以被当成普通小妖给抓来了。
实际上他是一只九尾狐，尾巴只有在他化形之后才能全部长出来，现在他的修为低微，智商也没多高。
被叶初栖一爪子打在脑门上有些懵，而且他为了逃避抓捕身上有不少伤，这一下差点没把他打死。
“唔……”
他眼泪汪汪的看着叶初栖，嘴里发出小兽的呜咽。
叶初栖瞪着他：看什么看！狗东西！
这是妖王刚出生不久的儿子，但前世轮到妖族和兽族出场的时候已经是几百年后，这九尾狐也长大，并且作为妖王独子受尽宠爱，性子十分嚣张跋扈。
叶初栖想弄死他全靠一张臭嘴叭叭，不是吵不过，是他太贱了。
而且这玩意还是个变态，也没少给她找麻烦，没脑子那更是重量级，比之前那林玄还要更胜，楚娇软让他去吃粑粑他说不定都会巴巴跑去吃。
直接无脑维护楚娇软，最烦也最讨厌的一个。
叶初栖没什么尊老爱幼的好习惯，有时候懒起来恨不得让老奶奶背她过马路！
所以当下又是一爪子拍雾隐脑袋上，直把他拍得翻白眼，但胸口的什么东西微微一闪，他差点断掉的气也重新续上了。
外面兽族也发现她的动作，直接呵斥了一声：“你做什么的？”
焚玥大陆有人族通用语言，押送的也多少带着点神兽血脉，不仅能变成人还能说话。
叶初栖看了他一眼，很快自己团吧成一团。
这里面少说也有二三十只小妖，多她一只没引起注意。
那兽族检查了雾隐没事，才给叶初栖身上来了一下：“老实点！”
叶初栖：……
海月君：！！
死东西！
那兽族后背一阵发寒，但车子被拖进了山体里面，他也还是没什么事。
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