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平安无事的连三顺,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不过周围的村民都对着他小声指指点点了起来,让他十分气恼。
瞅了一圈,连雪他打不过,连柳有连勇护着。
就只剩下……
“连平,你一回来就找事,看来在你外公家得的教训还不够。”
“不够,只要我不死,你休想再卖掉我姐姐一个。”连平双眼噙泪,戾声威胁。
连三顺不想在人前丢了面子,急的团团转想要找个趁手的工具。
实在无法,脑子一热把脚上的布鞋脱掉,高高的举过头顶,作势要打她。
连雪眼睛一眯,手上的刀快速朝连三顺而去。
“啪”
鞋子掉在地上。
大门被分成了两块也倒在地上。
怕是以后再也不能用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先起头鼓的掌,纷纷附和,“好刀,好刀。”
连三顺摸了摸头顶的头发,还在,还在。
随后,双腿一软,瞬间瘫倒在地上,嘴里哭喊着,“姑奶奶,姑奶奶,你行行好,我再也不敢算计您了。”
连雪嫌恶的踢开他,“还卖不卖女儿了。”
“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连雪也没把他的话当真。
记吃不记打的家伙。
这次吓唬也不知能安分多久。
连胜娘感觉背后有一道火辣辣的视线盯着她,只能假装忙碌,替他儿子擦拭脖子上的血痕。
“嘶”,连胜嘟囔着,“娘你下手轻点,弄疼我了。”
“婶子,你呢!”
连胜表情欲哭无泪,僵硬地转过头。
“我也不敢了。”
这个煞神都待在家里几天了,怎么还不去上班。
该不会是被开除了吧?
呸呸!
不能说这种丧气话。
求菩萨保佑,保佑连雪这个工作干到死,最好永远别回来。
“对了,连翠……”
连三顺被收拾了一顿,不仅学会了抢答,脑子还聪明了不少。
“你想让她干啥都行,你想让她呆多久都管。”
反正吃的又不是他们家的饭。
只是可惜了,要不是弄这一出,他家过年还好赖能多分点肉呢?
连雪扶住连平的肩,下蹲身子视线与她平齐,“以后在家里受欺负了,不用害怕,告诉堂姐,堂姐随时过来替你撑腰。”
这简单温暖的话语在连平听来是多么有力量。
对于那一家三口就有多刺耳。
连平瞪着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连雪,心里对她是越发的敬佩。
俩人刚出连三顺家的门口,连柳就在后面叫住了她。
双手无措的交缠在一起摩擦,踌躇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连雪谢谢你,要不是有你护着连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面对这样自信张扬的连雪,她有些自惭形秽。
但更多的是羡慕。
虽说她们生活在一个村子里,可见面的时间并不多,她也只是在干活的时候,听到旁人说:连雪考上了高中,又有了工作,还买了自行车,又给大伯家添置了什么。
明明小时候她们是一起长大的,怎么现在差了这么多。
不过现在她终于也从那个牢笼出来了,只要她努力挣工分,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我二姐还好吧!”
“她很好,你也……要好好的。”
其实连雪更想说的是:你也要学会远离父母。
但……
算了……
幸亏连柳嫁给的是连勇,有洪婶子看着,想来连三顺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褚续看着连雪,在心底暗暗默念,“他们也会好好的。”
煽情了不到一会,就被一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打断。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你看着我干什么。”连雪摸了摸脸,不确定的问道。
“没事。”
“那还不快点去摘西瓜。”
不一会俩人就抱着一个大西瓜回家,放在了井里泡着。
制作椒麻鸡的时候,褚续严格执行连雪嘴述下的每一个步骤。
凉拌的时候又加入黄瓜洋葱这些配菜,让这道菜的口感逐渐丰富起来。
接着,褚续便把在锅里烫好的鸡血拿出来切块,做了份鸡血豆腐出来。
虽说是清淡版的,但嫩嫩的鸡血豆腐拌在米饭里刚刚好。
鲜香四溢。
别有一番滋味。
再加上麻辣适中的椒麻鸡,凉拌菜独有的清爽的感觉,彻底打开连雪的胃口。
她之前的夏天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呀?
没成想她还捡了一个大厨回家。
为了这口吃的她就是天天回家。
也值了。
褚续见连雪真的喜欢不似作假,暗自决定以后要多学着点别的菜式。
好让连雪离不开他。
两道菜被俩人消灭的一干二净。
连雪注意到褚续比往常多吃一碗大米饭。
心底高兴。
多吃了好呀?
多吃了好得快。
只要能吃,病就消了大半。
照例是褚续刷碗。
连雪则把西瓜捞了出来,就等着褚续收拾好了一起吃呢?
不到一会就等的有些着急了,怎么这么慢呀?
收拾了半天。
“你好了没有。”
“好了。”
西瓜应声被分割成了两半,又切成了一块一块的。
凉甜的西瓜一入口,彻底驱散掉夏天的闷热。
“嚼嚼嚼……褚续你说西瓜这东西怎么这么好吃。”
褚续一脸宠溺地看着她,答,“明年我们也种。”
“嗯嗯,就种在院子里,想吃可以随时摘。”
……
知青院里,
可算是平静了一点时间。
多亏了这段时间连大队长有意无意地给知青们分配了许多的活。
没成想,还真有效。
还真如连大队长想的那样,知青们三天两头的吵,是因为闲的。
那些新来的知青也由原来的对农活的抵触,渐渐麻木,熟练。
这会知青们下工回到知青院里,狼吞虎咽的吃完饭,立马放下筷子争分夺秒的躺在床上休息。
“啊……”,郑浅浅气愤地看着她的位置上湿了一半的床铺。
“苏惜文是不是你干的,今个你们那队是轮到你做饭了,一定是你偷偷趁别人没回来,往我床铺上泼的水。”
苏惜文直接大方地承认,“没错,就是我干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前些日子下暴雨要不是郑浅浅不愿意往炕头挪,她的被子也不至于被雨淋湿,害的她一个星期都只能睡在湿被子上。
要不是初夏好心让她一起挤在被窝里睡,她被子里的棉花肯定被泡的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