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乐天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系统机械的提示音还在脑海里嗡嗡作响：“触发道德困境任务：选择一，签署冷氏集团城东地块拆迁补偿‘加急协议’，协助冷氏规避后续潜在纠纷，奖励积分，解锁‘商业谈判初级’技能；选择二，将协议中隐藏的‘自愿放弃追加补偿’条款告知拆迁户代表，阻止协议签署，奖励积分5000，解锁‘体质强化’技能。任务时限：24小时。失败惩罚：电击惩罚三次，扣除过往积分。”
他刚把外卖送到冷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就被冷月心的特助林薇塞了这份协议，说是“总裁交代，让你帮忙送到法务部审核后，直接对接拆迁户代表”。谁料刚接过文件，系统任务就砸了过来，还偏偏是这种选哪边都膈应的局面。
“愣着干什么？”清冷的声音从办公桌后传来，冷月心摘下金丝眼镜，揉了揉眉心，眼下淡淡的青黑说明她最近休息得并不好，“这份协议今天必须敲定，城东地块下周就要开工，不能再拖。”
方乐天回过神，把外卖袋放在茶几上，举起手里的协议：“冷总，这协议我看了眼，里面关于后续追加补偿的条款是不是有点问题？要是拆迁户签了，以后遇到政策变动，他们根本拿不到额外补贴。”
冷月心抬眼，眼神锐利如冰：“协议是法务部按流程拟定的，符合现行法规。方乐天，你只是个外卖员，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商业上的事不用你插嘴。”她语气里的疏离显而易见，可方乐天却注意到，她握笔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我知道我不懂商业，但也不能看着人家吃亏啊。”方乐天挠挠头，故意摆出沙雕的样子打哈哈，“万一拆迁户闹起来，冷氏的名声不也受影响？到时候股价跌了，你这总裁位置不得坐不稳？”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冷月心皱紧眉，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要么现在把协议送到法务部，要么你就离开。”
方乐天没再争辩，揣着协议走出了总裁办公室。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心里盘算着：选择一违背良心，毕竟那些拆迁户里有不少老人，就等着补偿款养老；选择二虽然占理，但肯定会得罪冷月心，攻略进度估计要掉，而且积分还少了一半。更关键的是，他总觉得这协议不是冷月心的风格，她虽然冷漠，但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怎么会搞这种藏藏掖掖的条款？
正琢磨着，手机突然响了，是拆迁户代表张大爷打来的。张大爷声音急切：“小方啊，你不是认识冷氏的总裁吗？能不能帮我们问问，那协议到底靠不靠谱？我们几个老人商量了，要是真像传言说的那样，以后不能追加补偿，我们是坚决不签的！”
方乐天心里一沉，看来拆迁户那边已经有风声了。他安抚了张大爷几句，挂了电话刚要走，就被一个穿着西装、面带阴笑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你就是方乐天？”男人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印着“冷氏集团副总 冷子轩”，“我是月心的堂哥。听说你刚才在总裁办公室问起拆迁协议的事？”
方乐天心里咯噔一下，这就是系统之前提示过的腹黑反派？他收起名片，装傻道：“是啊，冷副总，我就是觉得协议有点复杂，怕弄错了耽误事。”
冷子轩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意味深长：“年轻人，别多管闲事。月心最近压力大，家族里催着城东项目尽快落地，这份协议也是为了项目能顺利推进。你要是识相点，帮着把协议签成了，好处少不了你的。要是敢捣乱，不光你没好果子吃，月心那边也会受牵连。”
说完，冷子轩转身就走，留下方乐天站在原地。他瞬间明白了，这协议根本不是冷月心的主意，是冷子轩搞的鬼！这家伙肯定是想借着项目谋私利，万一后续出了问题，责任就全推到冷月心身上。
“系统，要是我既揭穿冷子轩的阴谋，又能让拆迁户拿到合理补偿，算不算完成任务？”方乐天在心里问。
系统沉默了几秒，回复道：“检测到潜在破局方案，若宿主能实现‘揭露真相+保障拆迁户权益+推动项目合规进行’，可判定为特殊完成，奖励积分，解锁‘危机处理高级’技能，额外奖励攻略对象好感度20点。”
方乐天眼睛一亮，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立刻转身，再次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冷月心看到他去而复返，脸色更差：“你还有什么事？”
“冷总，我有话跟你说，关于协议和冷子轩。”方乐天关上办公室门，收起了沙雕的模样，语气严肃，“那份协议里的陷阱不是你弄的吧？冷子轩刚才找我，让我帮着骗拆迁户签字，还说要是我不配合，就连累你。”
冷月心猛地站起身，眼神里满是震惊，随即又恢复了冷静：“你别胡说，子轩是我堂哥，怎么会做这种事？”
“我没胡说！”方乐天拿出手机，刚才冷子轩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偷偷开了录音，“你自己听。而且我问过张大爷，他们已经听说协议有问题，要是真签了，以后闹起来，冷氏的声誉就毁了，到时候冷子轩肯定会把责任推给你，说是你为了业绩不顾拆迁户死活。”
录音里，冷子轩的声音清晰传来，句句都是威逼利诱和算计冷月心的话。冷月心听完，脸色苍白，双手紧握成拳。其实她早就觉得堂哥最近不对劲，总是以家族施压，催着她尽快敲定拆迁协议，还特意把法务部拟定的原始协议换成了这份“加急版”，她一时疏忽没仔细核对，差点酿成大错。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冷月心的语气缓和了许多，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可现在该怎么办？家族那边催得紧，要是协议不能按时签，项目就要搁置，冷子轩肯定会借机发难。而且拆迁户那边也已经起了疑心，不好安抚。”
看着她难得流露的无助，方乐天心里一动，攻略对象的好感度似乎在悄悄上升。他咧嘴一笑，又变回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别担心，有我呢！咱们联手搞垮冷子轩，再给拆迁户一份合理的协议，不就行了？”
冷月心看着他自信的样子，紧绷的神经莫名放松下来。这个总是嬉皮笑脸的外卖员，关键时候竟然这么靠谱。她点了点头：“好，怎么配合你？”
“首先，你得先稳住冷子轩，就说协议进展顺利，让他放松警惕。”方乐天凑到办公桌前，压低声音说出自己的计划，“然后，你让人重新拟定一份合规的补偿协议，把追加补偿的条款写清楚。我去跟拆迁户沟通，告诉他们真相，让他们配合我们揭穿冷子轩的阴谋。等拿到冷子轩搞鬼的证据，咱们就在家族会议上把事情说清楚，到时候他想赖都赖不掉。”
冷月心听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没想到你脑子还挺灵光。不过冷子轩很狡猾，你跟拆迁户沟通的时候要小心，别被他发现了。”
“放心，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方乐天拍着胸脯保证，又突然想起什么，贱兮兮地补充道，“要是这事成了，冷总是不是得请我吃顿好的？比如米其林三星那种。”
冷月心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微微上扬：“先把事情办好再说。”
看着她难得的笑容，方乐天心里美滋滋的，情愫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滋生。他拿着重新拟定协议的草案，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刚走到电梯口，就碰到了冷子轩的助理，对方眼神警惕地问：“方先生，总裁没为难你吧？协议送过去了吗？”
方乐天摆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哪能啊，冷总催着我赶紧办呢，这不，正要去法务部确认细节，下午就跟拆迁户签字。”
助理半信半疑，但也没多问，点了点头就走了。方乐天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冷了下来。冷子轩，这次看你怎么跑！
下午，方乐天带着重新拟定的合规协议去了拆迁户聚集的小区。张大爷和几个老人早就等在那里，看到他来了，立刻围了上来。
“小方，怎么样？冷总那边说清楚了吗？”
方乐天把新协议递过去：“张大爷，你们看这份，这才是冷总真正要给你们的补偿协议，里面写清楚了，以后要是有政策变动，追加补偿一分都不会少。之前那份有问题的，是冷总的堂哥冷子轩搞的鬼，他想借着项目谋私利，还想把责任推给冷总。”
老人们接过协议一看，果然比之前的详细合理多了，顿时松了口气。张大爷激动地说：“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我们得帮冷总揭穿那个坏家伙！”
“对，我们听你的！”其他老人也纷纷附和。
方乐天笑着说：“谢谢大家信任。等会儿冷子轩肯定会派人来盯着，咱们就假装要签那份有问题的协议，引他现身，到时候把他的话录下来，就是证据。”
老人们都点头同意，按照方乐天的安排准备起来。果然，没过多久，冷子轩就带着助理来了，看到方乐天和老人们围在一起，立刻问道：“协议签好了吗？”
方乐天拿起那份有问题的协议：“快了，张大爷他们正最后核对呢。不过他们有点担心，说要是以后拿不到追加补偿，就找冷总麻烦。”
冷子轩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放心，签了字就是白纸黑字，到时候他们找谁都没用。赶紧让他们签，别耽误事。”
他的话刚说完，张大爷就拿出手机，晃了晃：“冷副总，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们都录下来了！你敢算计我们，还想害冷总，我们现在就去冷氏集团讨说法！”
冷子轩脸色大变：“你们敢阴我！”他伸手就要抢手机，方乐天立刻上前拦住他：“冷副总，别激动啊，有话好好说。哦对了，你刚才跟我说话的录音，我也给冷总发过去了，估计她现在已经在家族群里说了吧。”
冷子轩拿出手机一看，家族群里已经炸开了锅，冷月心把他威逼方乐天、修改协议的录音和证据都发了上去，族长气得直接让他立刻回公司接受调查。他踉跄了一步，恶狠狠地瞪着方乐天：“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就狼狈地带着助理跑了。老人们看着他的背影，都哈哈大笑起来。张大爷握着方乐天的手：“小方，多亏了你啊！不然我们可就被骗了。”
“应该的。”方乐天笑着说，“大家快签这份新协议吧，签完就能拿到补偿款了。”
老人们很快签好了协议，方乐天拿着签好的文件，心里松了口气。这时，系统提示音响起：“任务特殊完成！奖励积分，解锁‘危机处理高级’技能，攻略对象冷月心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60。”
方乐天心里乐开了花，不仅解决了道德困境，还攻略了冷月心，简直是双赢！他拿着协议赶回冷氏集团，刚到顶楼，就看到冷月心站在办公室门口等他。
“事情办好了？”冷月心问，语气里带着期待。
方乐天举起协议，得意地笑：“那必须的！冷子轩已经被族长叫去训话了，这次他肯定翻不了身。”
冷月心看着他阳光的笑容，心里暖暖的。这段时间，家族的压力、项目的难题让她喘不过气，是这个看似不靠谱的外卖员一次次帮她解围。她轻声说：“谢谢你，方乐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就去你说的米其林三星。”
“真的？”方乐天眼睛一亮，“那我可得好好打扮一下！”
看着他沙雕的样子，冷月心忍不住笑了出来。夕阳透过玻璃洒在两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暧昧气息。只是他们都没注意到，角落里，冷子轩的助理正偷偷拍着照片，发给了冷子轩。手机屏幕上，冷子轩的消息传来：“方乐天，冷月心，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