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外，流光溢彩的星芒如瀑布倾泻，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南生送的手串，温润的触感让心绪稍稍安定。这次的目的地，是南生挑选出来的，想着我应该喜欢的修仙次元——画域。是尚未完全普及南神教的次元之一。
“牛哥，过来看看星图。”南生的声音从控制台传来，他修长的手指在全息投影上划过，蓝色光点如银河般流淌，“画域以画入道闻名，整个次元的灵气都伴随着笔墨的韵律流转。”
我凑过去时，他身上清冷的雪松香扑面而来。屏幕上，云音界的地形宛如一幅摊开的长卷，山脉是泼墨的轮廓，湖泊为点染的朱砂。“这里没有明显的势力纷争，居民们以画会友，以墨论道，很适合南神教的发展。”南生侧头看我，眼底映着跳动的星芒，“只是……”
“只是什么？”我下意识追问。
他的睫毛轻轻颤动，转瞬又恢复平静：“没什么，到了之后你尽量少在公开场合跳舞。”不等我回答，便转身调试飞船的跳跃参数。
一旁的云颂若有所思地望着我们，看到他炙热的眼神，明知他对我只是仰慕，但是我还是不自在，好想找他再好好聊一次，但又不知道该怎么与他说。他似乎很兴奋的样子，对我说道：“副教主，这画域倒真是奇妙——听说这里的画师落笔时讲究气韵连贯，一笔藏锋敛锐，一画含势蓄能，和您跳舞时对力道收放、身段流转的把控，说不定有相通之处呢。”
我僵硬地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说：“云颂，等安顿好，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云颂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郑重地点头：“荣幸之至。”
飞船穿越次元，待视野重新清晰，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叹不已。飞船停泊在一片悬浮的云海之上，下方，造型各异的画卷状建筑错落有致，墨色灵气在空气中凝成实质的笔触符文，有的如兰叶描般轻盈，有的似斧劈皴般厚重。
“欢迎来到画域。”一个身着月白衣衫的修士踏着铺开的画轴而来，他手中握着一支通体莹润的玉笔，“在下画尘，是此地的引路人。听闻南神教诸位驾临，特来迎接。”
南神教先遣人员们过来觐见后提到：“我等到达此次元不久，开展的宣传工作和教会分布各方面还未达标。”
南生对先遣人员微微颔首，气度从容，又转而对画尘道：“有劳。不知贵地可有适合建立教所之处，我们南神教磋商后，可给予合理的价格买下进行建设开发。”
先遣人员之一：“我们南神教普教之处，总能带动周遭经济和提升信徒修为。”
画尘笑道：“南神教之名，早有耳闻，次元管理局那边也很推崇南神教，在本次元发展南神教，对我们次元来说，也是大大的好处。我已为南神教挑选了多个墨韵灵脉交汇处备选，那些地方灵气浓郁，南神教可按需求设置教堂和相应功能区。那些地方也方便与民众往来，进行传教。我先带大家去附近第一个地点看看吧！”
在画尘的带领下，我们穿过层层墨障，一座被七彩光晕环绕的岛屿出现在眼前。岛上种满了会自动绽放墨色花瓣的灵植，藤蔓缠绕的建筑墙面上，流淌着不断变幻的山水画卷，透着古朴与雅致。
安顿好众人后，已是傍晚。我站在悬浮岛边缘，看着夕阳将云海染成金红色，远处画师们挥毫时散出的灵气墨光，在暮色中晕染成一片片流动的晚霞。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云颂。
“副教主找我，是有心事？”他走到我身旁，倚着栏杆，手中玉笛轻轻敲击着掌心。
我叹气，转头看向他，又不知道怎么说。我双手抓头，不断地跺来跺去。
云颂看到我焦急的小模样，却越发喜欢，越发想跟我亲近，明知会被推开，会被打，会被厌恶，甚至会被神主神罚，甚至没命，但就是好喜欢，好想粘着。
云颂神识查看四处无人，虽然明知神主就算不在，也会知道自己做的事，这顿罚估计逃不掉，到时副教主又会担心，但是真的不想忍了。
云颂眼睛亮得像淬了光，兴奋又带点害怕的刺激，像即将偷腥的猫。他从后方，冷不丁地张开双臂从后方将我整个圈住，左手霸道地捉住我肩头，隔着衣衫揉搓，布料被揉得窸窣作响；右手则在我腰侧不轻不重地揉捏。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身体僵硬。
“可算逮到你了！”他兴奋得声音都在发颤，毛茸茸的脑袋埋进我颈窝乱蹭，发间竹香混着滚烫呼吸喷在我耳后。察觉到我浑身紧绷，他反而将下巴搁在我肩头，像磨爪子的小猫似的左右晃动脑袋，还不安分地用脸颊在我脖颈处蹭来蹭去，连带着耳垂都被他呼出的热气熏得发烫。他的右手顺着腰线向上，左手顺着手臂一路摩挲到手腕，最后牢牢地握住，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我的手腕。
平日，他还没扑过来，我就开始打他骂他了，这次已经被扑了，我……我现在，该怎么办。现在又不能喊南生，不然他死定了。
不知揉搓了多久，他意犹未尽地扳过我的肩膀，让我正面对着他。双臂稳稳圈住我的肩膀，右手温热的掌心贴着我的后颈来回摩挲，拇指一下又一下地按压凸起的骨节，力度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另一只手则牢牢扣住我的腰，指尖有节奏地轻敲着我的侧腰。“让我再蹭蹭！”他鼻尖擦过我的侧脸，带着得逞的窃喜，随后将脑袋埋进我的肩窝，不住地用脸蹭着我的衣领，像小狗拱主人手心似的，还把整个人的重量微微压过来，时不时还用额头轻轻撞一下我的锁骨。
他像得到新玩具的孩童般兴奋，双手一刻不停地在我身上来回摩挲。左手轻柔却又用力地揉捏着我的肩头，指腹一下又一下按压着僵硬的肌肉，右手则环着我的腰，掌心在后背上来回揉搓。滚烫的脸颊在我脖颈处蹭来蹭去，发间的竹香混着他粗重的呼吸，将我彻底笼罩。
“太好啦......终于能抱抱你......”他语无伦次地嘟囔着，手臂微微收紧，却又恰到好处，不至于让我感到难受。掌心不断在我背上、腰侧来回抚摸，衣料被揉得皱成一团，皮肤上泛起阵阵温热。我僵直着身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拼命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可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兴奋地将我转来转去，脑袋不停地在我肩头、胸口蹭着。忽然，他蹭到我下巴的动作顿住——沾到了一片湿润。他疑惑地偏头，这才发现我的脸颊上挂着泪水，一滴正顺着下颌线滑落。
“你哭了？”他的声音瞬间紧绷，慌乱地抬手想要擦拭，却又怕吓到我。他松开了摩挲的双手，却仍固执地圈着我的腰，不肯完全放开，指节在我腰侧不安地摩挲：“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我……我就是太开心了……”他的鼻尖又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轻轻蹭了蹭我的脸颊，像是在无声地道歉。
云颂有点心慌，手足无措，平日我也不是这个反应，把副教主弄哭，死定了。
他把我抱在一旁坐下，却不肯放开我。只是停了亲昵的动作。
看他停了动作，我没那么害怕，反而放松了下来，任由自己的头自然地靠在他肩膀：“我知道你不会伤我，可我，还是害怕你亲近，我今天就是想跟你聊聊这个，你为何直接就对我动手了呢？你真不知道，我一直都在害怕吗？”
云颂双手抱着我：“害怕？这个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副教主关心我，心疼我，好温暖，好想呆在你身边，有一种安全感。我知道，副教主每次发现我热烈注视你的眼神，就会变得僵硬，不自在。我也想不通，副教主你好像是，既讨厌我，又喜欢我的样子。”
我马上反驳：“我没有讨厌你！只是，害怕你的触碰。”
云颂追问：“为何害怕？”
我皱眉对云颂，跟他打比方：“那我问你，你作为一个男子，平日像王良那样，兄弟好地跟你搭搭肩膀，算是很正常的接触，可如果有另一个男子，突然把你扑倒，你什么想法。”
云颂闻言浑身一震，喉结滚动数次才开口，声音低哑却清晰：“若对方是无关之人，这般越矩的举动自然是冒犯。”
我嗯嗯两声，期待他是终于理解我了吗？
他忽然直视我，目光灼灼如淬了火：“但副教主与旁人不同。您于我而言……”他顿了顿，正色道，“在南神教这个大家庭，神主就像是严父，您就像是慈母，你们的恩赐滋养着每一个信徒。我好喜欢副教奶凶奶凶的表情，搭配温柔的责备，隐忍不轻易外露的心疼和关心，让我好想与您靠近。若您因担忧或情急时触碰我，莫说扑倒，便是用术法训诫，我亦甘受。只是旁人……我不接受。”
再次听到云颂没有非分之想的表白，我对他又放心了些，但是我还是接受不了他的触碰。
我扶额叹气说道：“你怎么就是讲不通呢？你只想到你愿意跟我亲近，怎么不想想我愿不愿意，我也当你是家人，可是，我……我不想有个男人扑我，你懂不懂？”
我心里烦躁得很，前世我也只是跟女同学抱抱，能亲密接触的只有老公啊，我接受不了一个男人随便扑我啊！
云颂不服：“那……您不也整天扑神主吗？他回抱你的时候，你也很享受。”
听到这个我更烦躁，我当南生是亲儿子，又没当你是。
我有点鸭手鸭脚地胡乱比划，语无伦次地说：“我看到南生的时候，他就这么小，这么一丁点，我一直把他……总是把他圈在怀里，亲亲抱抱举高高。一直看着他长大，长得比我还高。我们很久之前，对这种接触就适应良好。你我初见，你就是大人，还欺负我，我很难把你代入儿子晚辈的角色，我甚至觉得你像个大哥哥。”
云颂还不死心：“大哥哥，大哥哥，也是可以抱的嘛……”
我竟无言以对，认命般摊在他的怀里，转念又撑起来，不行，得换个角度继续聊。
我开始举例子，作对比：“云颂，你知道南生对我有多好吗？”
云颂：“嗯，你跟夜枭说的时候，我在听。”
一说到南生，我就感动得想哭：“他会永远保护我，不抛弃我，永远肯定我，成全我，让我觉得我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宝贝，他给了我100%的安全感，他对我只有付出，要说他对我有什么要求，那应该就是希望我好，希望我好好活着。对这样的南生，别说是抱抱，把我的一切给他，我都愿意。可你呢？你喜欢我，其实是喜欢我以舞入道，能带领身边人涨修为的体质吧？”
云颂急切地打断我：“不是的。”
“你先听我说完。”我也打断他，主要是我没记性，不打断就会忘记接下来要说啥：“你是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不同于南生由始至终只想给予我什么。无论你喜欢我是基于喜欢涨修为还是我的性格，还是别的什么。只要以后在我身上，获取不到你想要的东西，你就会腻了我，抛弃我。如果我接受了你亲昵的拥抱，你将来又抛弃我，我怎么办？还不如从来不接受。你没办法带给我，像南生那种安全感，明白吗？”
云颂听完我的话，开始反思：“我一直以为，自己对你的喜欢是纯粹的。可你这么一说……是啊，我想待在你身边，就是期待修为不断精进，享受着那种力量变强的快感。我竟分不清，到底是喜欢你这个人，还是喜欢你带给我的这些好处。”
他眼神迷茫起来：“我觉得你哪哪都好，真的就是渴望力量的附带反应吗？”
云颂转念一想，眼前一亮：“只要，只要无论副教主你以后变成怎么样，无论是不能再带给我好处，还是脾气变差，或者任何理由，我都继续喜欢你，那不就行了吗？”
云颂眼睛冒出兴奋的光：“我现在就立下天道誓言。”
“别啊！”我立马捂住他的嘴，免得这个笨蛋又被天道灭：“我信你就是了，别发誓！”
云颂眼睛弯成月牙，眼底漾起狡黠的光，趁机将脸埋进我掌心蹭了蹭：“副教主说话可要算数！”他忽然扣住我的手腕，掌心贴着掌心，指尖轻轻挠了挠我发痒的虎口，“那以后我要抱抱、要牵手，副教主都不能躲我啦？”
他不等我回答，便猛地将我紧紧搂进怀里，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唇畔，感受到我身体一僵，他稍稍松了点力道，突然压低声音，呼出的热气在我耳畔炸开：“别怕，我就只是蹭蹭。”
说罢，云颂眼底狡黠的光更盛，周身炼虚期的威压如透明丝线般缠住我的手腕。他双手稳稳扣住我的肩膀，那认真的样子像在扶着棵摇晃的小树：副教主答应过不躲我的！”
他整个人像团蓬松的新雪，脑袋在我颈窝轻轻蹭动。鼻尖还像小狗探索新事物般轻轻顶了顶我的锁骨，声音软糯：我最喜欢副教主了。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扑在皮肤上，带着孩童般的雀跃。
他渐渐像是变成黏人的幼犬。先是用脸颊轻轻蹭过我的侧脸，动作轻柔得像云朵掠过山巅，接着又用额头一下下蹭我的太阳穴，喉咙里发出的满足声。
我心想：“小狗狗吗？随他吧……”
他把半边脸埋进来，脑袋轻轻晃动，呼吸温热又乖巧。
他的手不停轻轻揉搓，掌心像裹着团温水，隔着衣料慢慢抚过我的后背。指节只是顺着脊椎线条轻轻滑过，力度轻得如同夜风拂过草叶，偶尔捏两下也像在给灵宠顺毛。跟着副教主最安心了。他突然把脸埋得更深继续蹭蹭。
等等！我喊到，我想到一件事。
他立刻停下听我说。你必须保证！对我不能产生奇怪的想法，若有非分之想，我就跟你绝交！
我保证！对你就像敬重长辈那样，只有孺慕之情！他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副教主，我们继续抱抱！
我想着，这样的话，应该可以抱的，就没阻止。
我刚默许这亲昵的举动，云颂眼底突然闪过得逞的光。不等我反应，他变出一张铺着暗纹云锦的软垫“嘭”地出现在身后。还没等我惊呼出声，他长臂环住我的腰，借着巧劲将我轻轻放倒在软垫上。
他虽将我压制，却用手肘稳稳撑在我身侧，没让全身重量压下来，脑袋立刻埋进我颈窝，像找到了最温暖的巢穴。“就再蹭一会儿……”他的声音带着鼻音，脑袋在我肩头来回蹭动，发梢扫过下巴酥酥麻麻。这次他不再克制，脸颊用力贴着我的脖颈，呼出的热气一下下扑在皮肤上。
“副教主身上有让我安心的味道……”他抬起头时眼睛湿漉漉的，像极了讨食的幼犬，鼻尖又轻轻拱了拱我的下巴，“就像晚辈依靠长辈，我保证不会逾矩……”话没说完，又迫不及待地将脸埋进我的肩颈，喉间发出满足的呼噜声，脑袋还一下下轻轻撞击，活像撒娇要抱抱的幼兽。
我想着：“他喜欢就由他吧！然后想到还是得提醒他一下，人前可不能如此，谁知道他懂不懂。”
“喂！人前可不能如此，不然人家会觉得我俩好奇怪。”我命令道。
云颂立刻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知道的，人前嘛！肯定会收敛。”他又飞快地在我肩头蹭了一下，像偷腥得逞的小猫，“没人的时候，副教主可不许躲！”
“住口，你说得不对。”我吼道。
云颂浑身一僵，亮晶晶的眼睛瞬间黯淡。他松开手退后半跪，指尖不安地揪着软垫边缘：“我、我说错什么了？”
“我意思是，你我相互喜欢，人前也可以抱抱，只是不能蹭这么久，这样很古怪。你看，我平时是不是也抱南生？”我坐起身，跟他好好说道。
云颂瞬间眼睛发亮，像被点亮的琉璃盏，扑过来又要搂抱：“那我也要抱得和神主一样久！” 见我皱眉，他立刻收住动作，小声试探：“那、那我每次抱十下就松开？绝对不让别人觉得古怪！” 说完又往我身边蹭了蹭，脑袋轻轻靠在我肩上。
“数什么数，只能简单抱一抱。而且‘没人的时候我不能躲’是什么意思，我不想抱的时候，你还敢勉强我不成？”我厉色道。
云颂慌忙摆手：“不敢不敢！副教主不想抱的时候，我、我就远远守着！但你让抱的时候，能不能多抱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知不知道你刚才抱得我不舒服不自在。也不知道检讨一下自己，现在换我抱你，抱完就散，你敢纠缠，我就立马告诉南生。”我不满地说道。
云颂顿时僵住，说：“我、我不是故意的......”见我冷着脸不说话，他连忙转过身去，声音闷闷的，“那副教主抱吧，我保证一动不动。”说完便垂着脑袋，像只被抛弃的小狗，乖乖坐在软垫上。
我满意一笑，双手把他一推，云颂眼底便闪过促狭笑意。他故意顺着我的力道，身体如柳絮般轻盈后倒，跌在软垫上时还不忘调整姿势，让后背稳稳陷进柔软的锦缎里。
“副教主想抱抱直说便是。”他仰起脸冲我眨眨眼，眼尾泛红，嘴角却噙着得逞的笑。
我不知道怎么蹭才好，直接趴在他身上，看着他眼睛问：“为什么你眼睛红了？莫非你觉得我欺负你，想哭！”
云颂喉间溢出轻笑，伸手勾住我的脖颈拉近：“是被副教主迷红了眼。”
“哈哈哈哈。”我被他的话取悦，我问：“我们现在的姿势会不会很怪？我好像，还没试过跟南生这样，平日只是抱抱。”
云颂双臂收紧，鼻尖轻轻擦过我的：“只和我能这样。”
“胡说八道，你再这样我就走了。”我皱眉说道。
云颂慌忙搂住我，声音带着几分慌乱：“我不说了！别走，再抱会儿……”
我鼓起腮说：“你这人说话古古怪怪，要让我知道你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永远都不会再跟你抱一下。”
云颂立刻把脸贴上来，鼻尖轻轻蹭着我的脸颊：“没有怪想法！只想一直这样抱着你。”
我往后避开没成功，说：“不可能，不用工作的吗？你别再说话了，听你说话怎么这么生气，你听我说就行。”
云颂睫毛扑闪几下，点点头没说话。
我看他乖，又高兴了，我还是觉得我俩怪，布了一个外面看不进来的结界。靠在他肩头说：“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你好看，不过当时你正在欺负我的宝贝南生，我很生气，你知道吗？虽对你出了剑，其实，我没多想伤你。”
我看云颂呜呜点头不说话的样子，我就高兴，赞赏到：“我喜欢你这么乖的样子。”
我学着他刚才的样子，用脸颊在他肩头来回蹭了蹭。
云颂耳尖泛红，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又缩回，最终只是用手指轻轻勾住我的衣角：“副教主这么夸我，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表现更乖了。”他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我，像只等待嘉奖的小动物，“要不……我再听话些，副教主说什么我都照做？”
我愣了一下，说：“我不知道要叫你做什么呀，反正你别动嘛！除非你讨厌我，你告诉我，我走就是了。”说完，我往下挪了一下，继续蹭他的胸口。继续说：“我好像从未在南生身上这么放肆，虽然他很宠我，但我也还是怕他。你说他知道我们这样，会生气吗？”
云颂低头凝视着我，喉结轻轻滚动，掌心覆上我蹭在他胸口的发顶，动作轻柔得像是触碰易碎的琉璃：副教主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我永远不会觉得烦。他声音裹着蜜糖般的缱绻，指尖无意识摩挲你发间碎发，神主若知道你这般自在欢喜，定会比自己得了无上至宝还开心。说着他将下巴轻轻搁在我头顶，语调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倒是我，此刻只恨不得把这结界加固三倍，免得神主突然出现，把我好不容易哄来的副教主抢走。
“你倒会说话。”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又甜了。我继续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胸前再蹭蹭，跟他说：“好像抱完了，没事可做了。今日谢谢你陪我。”
云颂笑着摇头：“嗯嗯～不用谢，能伴副教主左右，是我的荣幸。对了，我听闻画域有种‘声墨疗术’，以灵墨调和音波入画，再借画引灵力流转，或许能帮您进一步融合舞修与音修的力量。明日我陪您去拜访那位擅长此术的画音大师如何？”
我眼睛一亮：“好啊！既能结识前辈，还能瞧瞧这声墨相融的门道，正好长些见识。”
正说着，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神识感应到是李济，我马上起身，总觉得如此亲昵不大好给小孩子看到。指尖微动，方才布下的结界便如褪色般消散了。云颂也迅速整理，肃立在我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