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晚星麻了,合着这男的找了那么多的女人,那些女人跟了他那么多年,归来仍是处女呗?
那林金枝说他有个儿子?孙晚星看向翁丹丹。
翁丹丹感受到孙晚星的目光,道:“我儿子是我和我前夫的。”
孙晚星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聋。
她接了张小满的锣敲了一下,在巨大的声响之下,青门县三个女孩子就跟早上的周素文、刘娜娜一样眼神呆滞,孙晚星又敲了一下,这一下让她们尖叫着捂着脑袋倒在地上。
翁丹丹也有些站不稳,但她的症状要比那三个人要好得多,她只是扶着审讯的桌子满头大汗。
刘洪波几人多多少少是知道点苏晚星的“神异”的,但现场看到孙晚星两锣就敲醒了这几个女人,他们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张小满、张敏一人舀了一瓢水往那几个女人的嘴里灌,不知道怎么的,孙晚星看到这一幕,有老嬷嬷灌宠妾喝避子汤的既视感。
罗锦硕恐惧极了,他瞪着眼睛:“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我的催眠术那么厉害,你怎么能够破解我的催眠术的?”
他现在也顾不得刘娜娜说自己是针了,他死死地盯着周素文和刘娜娜,目光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癫狂:“你们敢忤逆我,是不是因为她解了你们的催眠?”
刘娜娜脱下鞋,也给了他一下:“你真是不长记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用这种语气跟我们说话?”
刘娜娜现在也不害怕自己会被感染上花柳病了,因为她终于想起来了,她跟了罗锦硕那么多年,她们每次和罗锦硕同房,罗锦硕都是用的工具弄的她们。
就是刘娜娜和周素文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到现在才想起来。
但无论怎么样,只要她们没有染病就行。
青门县女生抱着头的惨叫声慢慢的停了下来,她们靠着墙在喘息。
脑瓜子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阵痛,尤其是最后一个被罗锦硕催眠的江雪,脸色更是如纸一般的苍白。
就算是喝了好几口有灵泉稀释过的水也依旧一样。
孙晚星皱着眉头,蹲在江雪面前,看着她越来越密麻的汗水,第一次有点麻爪。
她发现这个事情她好像解决不了。
正在这时,外头有脚步声响起。
孙晚星转过后,看到了穿着军装的顾阳晔以及穿着民族服饰的年轻女人。
顾阳晔被她一把推开,她那双绣得格外华丽的绣花鞋踩进了屋内。
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然后朝着孙晚星走过来,“情人蛊?”
她蹲在江雪几人的面前,伸手上前去抚摸她们的脸,最后惊讶地转头看孙晚星:“孙同志,是你叫醒她们的?”
她震惊极了,她太清楚孙晚星的底细了。孙晚星除了她功德金光比较多以外,别的能力可是一点都没有!
之前能靠浇水浇出来一个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好运系统也就罢了,能徒手抓鬼也可以,现在连种了蛊虫人都能被她唤醒了?
“孙同志,可能你不记得我了。我叫苗香云,你可以叫我阿云。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把她们唤醒的吗?”满屋子都是情人蛊的味道。
苗香云的脖颈上,有虫子慢慢爬出来。那拇指粗细的蜈蚣,大大的蝎子让孙晚星的鸡皮疙瘩一阵阵的起来。
孙晚星看着她那满眼的求知欲,道:“就拿锣鼓来在她们耳边打了两下?然后给喝了点我们这块儿的自来水?”
孙晚星的话,让苗香云自闭了。
她觉得她苦学了二十多年的蛊术像是一个笑话。
她苦笑着看着孙晚星:“孙主任,如果你收到我们苗家,我怕我这个圣女的位置都没得坐。”
话音落下,苗香云就立刻高兴了起来。
“孙同志,你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家去做客呀?”她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孙晚星,“只要你愿意上我们家去。我们一定会用最高规格的礼仪来招待你。”
孙晚星摇头,“抱歉,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
她问苗香云:“苗同志他们这是?”
苗香云失落的叹了一口气,道:“这几个女孩子中了我们苗疆的情人蛊。”
“而且是改良过后的情人蛊。中了这个蛊的人会失去理智一般的去爱上那个下蛊的人。”
“下过的人无论让她们做什么,她们都会心甘情愿的去做。”苗香云说到这里皱眉。
“最初这个蛊是两情相悦的情侣,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自愿服用的。”
“但是200年前有一个人改良了这个蛊,他用这个蛊颠覆了许多人的家族,后来改良这个蛊的蛊师伏诛,这个蛊也就被我们苗疆那边列为了禁术。”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蛊。”
苗香云从怀里拿出一个铃铛和一个做工考究的罐子。
她滴了自己的一滴血在罐子里,右手拿起铃铛轻轻的,有规律的左右摇晃。
铃铛很小,但声音却格外的清脆,摇到一半她伸手敲了敲罐子,罐子发出沉闷的敲击声。
已经镇静下来的周素文,刘娜娜和江雪六个女人捂起来胸口,疼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看到她们的动静,苗香园摇铃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周素文等人控制不住的张开嘴巴,一只如同蟑螂大小一般的虫子从她们的嘴中缓缓爬出来。
这其中翁丹丹嘴里的那只虫子是最小的,只有一个小拇指的指甲盖那么长。
江雪的很肥硕,那体型都快赶上蟑螂了。
剩下几人的蛊虫中规中矩,并不是很大。
在场的人看着这一幕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
孙晚星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几只蛊虫慢慢的掉到地上,朝着罐子爬过来,最后装进罐子当中。
在苗香云盖上罐子盖的那一刹那,罗锦硕再也支撑不住,吐着血从审讯椅上站起来。
他额头青筋暴起,脖子上的经络呈现出骇人的青灰色。
“你们在干什么?给我滚呐,滚呐,你这该死的破铃铛,给我停一下,停一下!”他低声嘶吼着,血沫喷溅在审讯椅子上。
离他离得近的一些人飞快退后,就怕沾上他的血,也被感染花柳病。
苗香云端起装了古城的罐子走向他,铃铛换了一个节奏摇晃。
这个节奏比较刚才的节奏要慢很多很多,但他每摇一次铃铛,罗锦硕就要嘶吼一声。
随着他的嘶吼,他的脸,额头,脖颈这些裸露在外的皮肤有着一个一个的凸起。
这些凸起在缓慢的蠕动着。
最终这些凸起破皮而出,破皮后的虫子露出了它们的真面目。
较之刘娜娜等人口中的蛊虫,这几只蛊虫要更加的肥硕一些。
他们个个都有拇指那么大,外壳油亮中隐隐带着一丝血红。
破壁而出的蛊虫,没有了支撑的点,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
最后一只蛊虫掉出来,罗锦硕已经倒在了地上。
审讯椅压在他的身上。
苗香月再次打开罐子,掉在地上的蛊虫开始活动,最后和翁丹丹几人口中的蛊虫一样,爬进了罐子当中。
苗香月盖上盖子,将铃铛收回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孙晚星。
她觉得孙晚星这个大功德者在身边真的是做什么事情都事半功倍!
以往她要牵引出一个这种多方向使用的蛊虫困难得很,恐怕得放三碗血才能把这些蛊虫收回来。
但是今天!她只用一滴血就把这群蛊虫引出来了!
母虫也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
苗香云自打出了寨子,跟着不容易,虽然走南闯北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完成了任务。
“孙同志,你真的不跟我回家吗?”苗香云开始畅想孙晚星跟她回老家,怎么把他们这一支苗族发扬光大的场景了。
孙晚星…“抱歉…”
苗香云很失望。
孙晚星咳嗽一声,目光落在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罗锦硕身上。
“他没气儿了?”
“还活着呢,只是也活不了多久了。”苗香云把罐子仔仔细细的放好,从兜里掏出几颗白色的糖豆递给离她最近的翁丹丹。
“你们把这个吃了吧,不能被蛊虫寄生多年。对你们的身体是有很大的损耗的,这个能帮助你们尽快把气血补回来。”
翁丹丹接了糖豆,看向孙晚星,孙晚星朝她点点头。
翁丹丹取出一颗糖豆放入口中,再把剩下的糖豆发给另外几人。
孙晚星见罗锦硕一时半会死不了,放下心了。
顾阳晔在这时走了进来,小小的审讯室里面更加拥挤了。
孙晚星拿出那个眼镜递给他们。
“这个眼镜是我从罗锦硕的身上摘下来的,在每次勾的姑娘之前她都要摘掉眼镜然后做几个恶心人的动作。”
“现在你们来了,那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们来管了。”孙晚星朝安国栋伸手。
安国栋把从单位出发时交代他整理好的笔记本递到孙晚星的手上。
“好了,咱们也算是完成这个事情都交接了,咱们走吧。”孙晚星把本子递给顾阳晔。
顾阳晔接过本子朝孙晚星敬了一个礼。
“谢谢孙同志。”
孙晚星摆摆手,领着大家伙走出审讯室的门。
路过几个有点眼熟的人的身边时,她还笑着和人打了招呼。
张敏几人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被关上的审讯室。
眼中满满的都是好奇,好奇中掺杂着一丝丝的害怕。
今天的这个事情实在是震碎了她们的三观。
先是孙晚星敲锣唤醒周素文几人,后是穿着漂亮的苗疆少女从她们引出虫子。
哪一样都足够让她们震惊。
张敏几人觉得这一遭,她们能够拿出去吹嘘一辈子。
她们有很多话想问孙晚星,特别是那一群人的身份。
但大家都是成年人,又在体制内待了那么久,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处。
因此哪怕再好奇,他们也紧紧的闭上嘴巴,只是彼此之间的眉眼官司打得火热。
孙晚星当做没看到,溜溜达达的走在前头,路过肉店,决定一会儿去看看有没有大骨头。
昨天周爷爷说了,他过来的时候带上了一些他腌的酸菜,拿来炖骨头味儿最香。
孙晚星吃过东北的酸菜大骨头,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一行人回到政府大院,孙晚星推开办公室的门。
在看到坐在他的办公椅上仰着脑袋呼呼大睡的人时,孙晚星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李伟川起来。”梁新原走过去敲了敲桌子。
敲击桌子发出的闷闷的声响,惊醒了睡得正香的李伟川,他睁开眼睛擦了擦嘴角。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没看到我在睡觉?”仗着自己有一个当县长的姐夫,李伟川横惯了,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骂人。
“眼睛瞎了吗?没看到我在睡觉吗?叫你大爷呢叫?”这句话后面还缀着几句携带器官的侮辱性词汇。
梁新原再怎么说也是她孙晚星的下属,她还没有这么骂过梁新原呢,李伟川这个傻叉凭什么骂?
她随手抄起左手边的一个东西朝着李伟川丢过去。
这套东西掉落在李伟川的头上了,孙晚星才发现那是一个黑板擦。
粉笔灰沾了孙晚星一手,说完先拍了拍手,看向被砸的彻底清醒过来的李伟川。
“清醒了吗?在我的地盘骂我的人,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李伟川的那个靠山冉县长孙晚星见过几面,之前孙晚星对那个冉县长的印象还行。
毕竟这么多年里也没有被于健一那一伙人腐蚀,还能坚持在岗位上为人民服务,多少是有些值得敬佩的。毕竟于建一那一伙人别的东西没有钱最多。
但现在她对冉县长的印象跌落谷底。
他作为李伟川的姐夫,他难道不知道李伟川是个什么东西吗?
就李伟川这一脸的草包样,他还能把李伟川扶上高位。
他自己又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李伟川指着孙晚星手抖的跟帕金森似的。
“你知不知道我姐夫是谁?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孙晚星看着李伟川那张狭长的马脸,“曾经也有好几个人问过我这个问题。后面他们的靠山都被我拉下马了。”
孙晚星觉得现在的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大反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