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禾能清晰的感觉到眼睛有痒痒的感觉,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奇怪的感觉让她不由感到害怕。
俞哲此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是什么?难道……贺青山是异种?异种有这种能力吗?
不等他头脑风暴,只见林禾本无神的双眸在密集的脉络笼罩下渐渐开始聚焦,贺青山见状松开手。
所有的脉络一瞬间消失,紧接着就是林禾那双焕发光彩的眼睛先看向贺青山,紧接着就看向一旁忐忑的俞哲。
“小禾?”俞哲一时间还不敢相信,可当他与她的目光相撞时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贺青山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他摆摆手:“我要走了,就不留了。”
说着贺青山看着盘子里还未吃完的糕点,想了想说:“帮我把这些装起来路上吃,我饿了。”
俞哲放下自己的女朋友脸上的笑脸都没下来过:“好,小禾你再去给贺大哥装,全部装上!”
林禾看向贺青山急急忙忙跑向了另外一间房间,听到屋内乒乒乓乓的声音贺青山难免尴尬。
“其实这一点就够了……”贺青山还是不太习惯别人的热情。
俞哲也不管贺青山用了什么方法,他只知道他让自己的女朋友看见了,终于看见了!
这是他迄今为止最大的愿望,没有想到居然就这么轻松实现了。
林禾不知道贺青山喜欢吃什么,于是她就把自己的存货都拿了出来,至于以后的客人,到时候再说吧。
贺青山因为赶时间,挑了一些吃食留下了联系方式便要离开。
“我送你吧!”俞哲热情地喊道。
贺青山摆手:“送就不需要了,我叮嘱的你给我记清楚了。”
俞哲笑着:“我清楚,哥我欠你一个人情,虽然挺不要脸的,但如果你有需要随时找我。”
贺青山深深地看了俞哲一眼,随即轻笑:“知道了,那祝你生活愉快。”
贺青山摆摆手就沿着马路开始赶路,走着走着开始跑了起来。
俞哲一看心想这么着急的吗?大晚上有什么好跑的?
贺青山一看都快到六点了,一般情况下谢海征跟他一起都喜欢赖一会床,但是他也不敢肯定一定会赖。
一路狂奔,回到宾馆刚好快六点,他小心地刷卡,轻轻拉开门。
屋内漆黑一片,贺青山松了口气,刚走进的一瞬间他被一股牛劲抵在了墙上。
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都不需要思考他就知道是谁了。
“去哪了?干什么去了?”谢海征满是质问,隐约间藏着压抑的愤怒。
“见俞哲。”贺青山没有撒谎,他伸出手往谢海征身上一摸,发现居然有些凉。
贺青山瞬间就紧张了:“你不会就一直蹲在这里等吧?不怕冷吗?”
谢海征没说话,贺青山隐约间感受到了压抑的氛围,很显然谢海征生气了。
他拉住谢海征的手往床边走,意外的谢海征并没有反抗,随着贺青山打开灯,映入眼帘的第一幕就是谢海征赤红的双眼。
贺青山一眼便慌了神,他将手上的小零食放在一边,连忙伸出手揉着谢海征的眼眶。
“你怎么回事?哭过了吗?还是……”贺青山一时语塞,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哄了。
谢海征孩子气般拍开贺青山的手,瞪了贺青山一眼转身爬上了床被子一盖,整个人在床上裹成了一颗球。
贺青山有些无奈,好吧,谈个男朋友跟养了个孩子一样,简直了……
贺青山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随即脱掉衣服爬上床,整条被子都被谢海征拉走了,贺青山顿时囧了。
“海征我错了……”贺青山小声道。
谢海征置之不理。
贺青山见此无奈,只好这样了。
“海征我好冷,能抱抱我吗?”贺青山的声音可怜弱小又无助,像极了被抛弃的小可怜。
贺青山清晰的感受到被窝里的人身体一顿,紧接着被子就被拉开,像是一张大嘴将贺青山整个吞了进去。
下一秒温暖的胸膛以及有力的臂膀就将贺青山团团围住,谢海征嘴角上扬不语。
久久过后,谢海征似乎才消气,他幽怨地低头询问:“为什么去见他?”
“因为有事情要叮嘱,而且我想看看留不留他。”贺青山说。
谢海征一听就知道了其中的不简单,连忙又问:“他有问题?”
贺青山说:“他跟我一样,不过也逃离了组织,后来发现了我却没有揭发,干脆又在这里安了家,还找了个女朋友。”
“我就说如果只是普通人怎么可能还活着,那家伙……藏的还挺深。”谢海征“啧”了一声,此刻他的气消了大半。
“如果你敢背着我半夜去私会……”谢海征咬牙切齿。
贺青山揉了揉谢海征暖和的腰,轻声问:“你会对我怎么样?”
谢海征把手搭在贺青山紧实的屁股上,嘴角扬起,痞里痞气地警告道:“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让你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贺青山没忍住笑了起来,他抱住谢海征的腰:“真的吗?我会疼吗?”
“当然!不疼叫什么教训?”谢海征严肃道。
“就只是这样吗?不应该……分手吗?”贺青山说。
谢海征咬牙切齿,他故作凶狠地掐住贺青山的脖子:“你敢跟我提分手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贺青山是真的忍不住了,笑的肚子一抽一抽的,谢海征见贺青山油盐不进又气又无奈。
他在贺青山屁股掐了一把:“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你怎么老是耍流氓啊?”贺青山一边笑一边说,声调拉长像是撒娇。
谢海征将头埋在贺青山的胸前:“以后无论如何你都得跟我报备!我很担心,也很害怕。”
贺青山一愣,他轻抚着谢海征的后背,收敛了笑:“嗯,以后不会这样了,对不起。”
谢海征听到这话才满意地蹭了蹭贺青山,见此贺青山知道谢海征彻底消气了。
“你的脚有些凉。”贺青山用脚搭在谢海征脚上说。
“我没有穿鞋子。”谢海征说。
“你傻吗?等人还不穿衣服鞋子?”贺青山没好气道。
谢海征则是理直气壮地说:“就是想让你心疼,如果生病了最好,那样就可以让你片刻不离的守着我了。”
“这不划算,即便你不这样做我也会心疼。”贺青山的指腹抚过谢海征身上的每一处伤痕:“怎么会不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