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江景深长相还异常英俊,跟精致清丽的季月丞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
附近未婚的男人女人们都忍不住频频投来视线。
季月丞眉头一皱,身子不动声色地侧了一下。
挡住江景深半个身体。
他的动作并不隐晦,起码江景深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心中乐开了花,但脸上却稍稍收敛着,他牵着季月丞的手,探出个脑袋:
“我是隔壁桃花村的江景深,改日成亲的日子定下,大伙都来喝个喜酒。”
看热闹的村收起心中的想法,笑着祝贺:
“恭喜啊,到时候一定来!”
热闹散去。
江景深让季月丞坐着,自己去收拾东西。
要搬的东西不多,除了原身几件重要的物件,其余的东西季月丞都没动。
他把院门关上,落锁。
两人就转道回了桃花村。
——
院门刚关上。
江景深就迫不及待抱起季月丞往房间里走去。
季月丞也没挣扎。
由着他。
等屁股触到柔软的床铺时,他身子一转,变成跨坐在江景深身上。
他指尖勾起江景深的下巴,居高临下看着他。
“这么着急,你想干什么不可见人的事?”
他本意是想调侃一下男人,却没想到男人当了真。
江景深手臂箍在季月丞腰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着人一个翻转。
季月丞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眼前一片阴影落下,唇瓣被男人吮吸住。
比之第一次接吻,江景深的吻技显然有所提升。
他熟练无比的撬开季月丞唇瓣,舌头也顺势探入。
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刺啦的声响在房间里响起,季月丞朦胧的脑袋倏然回归了一点理智。
他用力拍了拍江景深拱着他胸膛的脑袋,“先……洗澡。”
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满身的汗水,何况两人还去马市溜达了一圈。
哪怕江景深反复确认过他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季月丞还是受不了。
总得来说,他在某些方面是有些洁癖的。
江景深亲着季月丞的锁骨,发出轻轻的嗯哼声,表示自己的抗议。
不过,他还是克制自己的欲*火停下了。
“我去烧水。”
他的亲了亲季月丞红润的嘴唇,快速去了厨房。
一桶桶的热水倒进双人浴桶里。
准备好一切,江景深便火急火燎的推开房门。
紧接着,他呼吸一滞,体内刚刚压下的妄念再度升起。
只见季月丞背对着他,身上的外衣被扔在了床榻上。
季月丞仅着一件单薄的中衣,朦朦胧胧间依稀可见那中衣下紧实修长的身材。
他听到声响,转过身来,瞧着江景深呆滞的模样,嘴角忍不住露出慵懒的笑意。
他勾了勾手指,“过来啊。”
江景深绷着脸色,慢慢挪步到季月丞身边。
他猛地将人抱起来。
往浴房走去。
大大的双人浴桶,不时水花四溅。
似乎是在为这场热烈的爱意打着招呼。
.......
招呼打的有点久,直到月光高高挂在天空上,此起彼伏的声响才慢慢停歇。
浴房里四分五裂的浴桶象征着此次爱意的激烈。
*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季月丞的身上没多少力气,脑子却是无比的清醒。
身后不舒服的地方让他皱了皱眉。
糙汉真要命!
季月丞刚要起来,江景深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端着一杯温水,一手抱住身体乏力的季月丞,一手端着杯子抵在季月丞唇边。
“我熬了鸡汤,第一天...那个不能吃的太重口,明天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季月丞点了下头,嗓音很哑:“给我按按腰。”
“好。”
江景深让他趴在自己腿上,大手覆上季月丞的腰,一下又一下,力度适中的按着。
季月丞安心的窝在男人怀里,闭着眼睛。
昨天胡闹的太晚,又或者是江景深按的太舒服。
没一会儿,季月丞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吃过饭,江景深又拉着季月丞滚到了床上。
*
日子就这么飞快的过着,江景深找了个附近有名的媒婆算日子。
最终,两人的成亲日子定在了下月的初八。
这些日子,桃花村的村民也逐渐知道了季月丞这个外村人。
人人都道,江景深走了狗屎运,竟找到一个天仙似的契弟。
不过,江景深和季月丞两人也不在意村里人的看法。
两人的日子照旧过着,除了每日开荤过后,每晚就没再好好睡过安稳觉的季月丞恨不得将江景深狠狠打一顿外。
而另一头,听闻两人要成亲的楚骁却炸了。
这天,又轮到了江景深上山打猎的日子,季月丞打算去观察一下村子,就没跟着去。
他正打算出门。
楚骁就气冲冲的冲了进来。
见到季月丞,抬手就一巴掌挥了过来。
他呲牙咧嘴吼道:“贱人,敢勾引我的江哥哥,我要打死你。”
季月丞眸子一凌,身子一转,躲过楚骁挥过来的巴掌,然后,伸脚一踹。
楚骁脸着地,砸在地上。
咔嚓!
鼻梁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地响在耳边。
啊——
楚骁捂着鼻子,痛苦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呜呜呜....你敢打我,我要告诉我爹,我要把你这个外来人赶出村子。”
季月丞淡漠的说道:“那你去呗,看他会不会答应你咯。”
如今正是评价最美乡村的特殊日子,这个称号关乎着村长能否升职的关键。
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在这个时候闹出这等不光彩的事。
然而,季月丞忘记了,他忘了桃花村的村长是个脑子发育不全,毫无理性可言的人。
这不,从外面观察回来的季月丞,望着浩浩荡荡围着江家的村民。
一阵无语。
楚骁站在为首的中年男人身边,他趾高气昂的看着季月丞。
眼底里流露着幸灾乐祸。
季月丞歪头轻笑一声,丝毫不惧,“这是要干嘛?”
桃花村村长楚柳打量了下季月丞,语气不算太好,“你就是江景深从外头带回来的外村人?”
江景深那小子也太猖狂了,随意带一个外村人进村,事先也不跟他打声招呼。
简直不把他这个村长放在眼里。
“是呀。”季月丞没有进院门,而是转身在对面江景深专门给他做的秋千上坐下。
得离家门远一点,这段时间,江景深把家里坏掉的地方物件全给修了一遍。
院门也重新修整了一番,变得更加结实了。
但自己打起架来没个顾忌,季月丞就默默把队伍不动声色往家对面的空地上挪。
村长他们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在跟着季月丞的章法走。
楚柳说道:“既然你是外村人,那你应该了解一下我们村的规矩。”
“规矩?”季月丞有些好笑。
一个村子,他当是什么国家的中心吗?
还是说这个村子有什么皇位要继承?
这样想着,他讽刺出声:“什么规矩,值得村长都大驾光临。”
楚柳对季月丞的语气有些不满,他冷声道:
“规矩有三,第一,任何人晚饭过后不得随意出门,不得在村里闲逛。”
“规矩二,外来人进村必须事先在村长也就是我这里签个保证书,不得损害村中物件,也不得在村中行偷窃之事。”
“规矩三,外来人迁到本村来必须上交家中百分之四十的财物,算是在村子里安家的费用,当然,这算是公用。”
“三条规矩,只要触犯其中一条,立马赶出村子。”
季月丞听完,实在没忍住嗤笑一声,这哪是村中的规矩啊。
这分明是为了针对他专门设立的规矩。
楚柳阴沉着脸:“你笑什么?还是说你在对我提出的这些感到不满?”
季月丞如实的点头,“就是不满啊,还上交百分之四十的财物?你这哪是村长啊,土匪还差不多。”
楚柳眼神恶狠狠的瞪着季月丞,他身为桃花村的村长,哪个人见着他不是和和气气,不是在看他的脸色说话。
现在这个季月丞居然敢用这种态度跟自己说话。
被捧惯了的楚柳哪受得了这种脾气。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桃花村大多数都是姓楚,楚家是这条村里宗室最多的家族,其他姓的反而很少。
也正因如此,楚柳在这个村子当了二十几年的村长,慢慢的就习惯了别人的奉承。
对于一些外姓人也隐隐透着一些排斥的态度。
楚家的宗亲看出他的态度,也渐渐有样学样。
所以,桃花村的外姓人才会越来越少。
当然,对于选择顺从他们的外姓人,村长会格外开恩。
但若是不服从他们安排的,一般都只有被穿小鞋的下场。
而目前剩下最不服管教的外姓人,只有两户,一户是江景深,他人高马大,又懂得打猎,还有点拳脚功夫。
哪怕看不惯他,楚柳也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还有一户姓徐的人家,很穷,衣服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完整的,全是布丁。
但前两年徐家唯一的儿子下场考中了秀才,身上有了功名,若是传出排斥秀才的名声。
楚柳这个村长的位置也就坐到头了。
这两年来,他就只能压下心中对徐家的不满。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江景深亲自把把柄送到他手里,楚柳心中压抑的怒气顿时倾泻下来。
江景深他不能动,但一个季月丞他还动不了吗?
几个身材强壮的楚家男人迅速朝着季月丞围过去。
将拳头捏的咔咔响。
楚骁仰着下巴,嘻嘻笑着:“季月丞,你现在给我下跪道歉,并且保证永远不会再勾引我的江哥哥,我就.....啊啊啊!”
话还没说完,首当其冲靠近季月丞的男人就被他一脚撂倒朝着楚骁砸了过来。
咔嚓——
楚骁刚刚包扎好的鼻梁骨再度断裂。
啊啊啊——
捂着彻底断裂的鼻梁骨,楚骁痛苦的尖叫,大夫说过,他这鼻梁骨必须好好调养,不然再无复原的可能。
但楚骁哪肯放过看季月丞挨揍的机会,包扎好伤口就过来了。
他坐在地上,跟一个泼妇一样的指着季月丞。
“爹,你快把他给我擒住,我要用刀一刀一刀划烂他的脸。”
楚柳看着他纱布外渗出的血迹,一阵心疼,当即道:
“好,儿子,你等着,爹就这让人把他擒住,让他跪在地上朝我们摇尾乞怜。”
话音落下,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就朝着季月丞冲了过去。
可惜,还没到跟前,就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藤蔓捆住了身子。
下一刻,藤蔓上的倒刺无情地扎入他们的皮肤。
疼痛钻心,犹如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啃食他们的血肉。
“啊啊啊——”
男人们被疼痛折磨得嘶吼起来,他们不断地扭动身子,想要挣扎开藤蔓。
但是越挣扎,藤蔓就捆得越紧。
而当事人,却从头到尾安然无恙的端坐在秋千上,动都没动过一分。
这诡异的场面,让现场的人心底忍不住生出一丝未知的恐惧。
楚柳和楚骁,呆愣地看着这个超出他们控制的局面。
楚柳咬紧牙齿,愤恨道:“季月丞,你在搞什么鬼,快把他放开。”
他才不信这个世上有什么神鬼之说。
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季月丞在搞鬼。
目的就是让他们心中产生恐惧。
实则季月丞就是一个纸老虎。
“众目睽睽之下,我可什么都没动。”季月丞无辜的眨眨眼,他就是搞鬼了又咋滴。
你们有这个本事就来杠啊。
“对了,我听说,作恶太多的人,老天爷都是在看着的,不是不报,只是得等到一定程度,
恶报就随时都有可能降临在他们或者他们子孙后代身上。”
说完,他目光锁定在脸色沉下去的众人脸上,“哇,你们不会就是作恶多端,遭到报复了吧?”
古人都比较封建,对于鬼神这些面上不说,但内心总是带着畏惧的。
现在被季月丞这么一说,站在楚柳身后的几个男人脸上都露出了害怕之色。
见此,楚柳大声道:
“你们别听他胡说,小贱人在诓你们都不知道吗?要是真有报应,怎么不见报应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