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深率先搭起两支箭支,动作干净利落。
嗖——嗖——
箭支如流星划破长空,直中一个狼兽人的脖子和腹部。
狼兽人瞬间倒在不起。
其余兽人也紧随其后,纷纷弯弓搭箭。
一阵箭雨过去,几十个兽人应声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廖金轩气的眼睛都红了。
又是这种从未见过的武器,如果这武器是他的,狼族的实力定会更上一层楼。
他大声咆哮道:“许景深,神明本就是大家的,你凭什么独占?”
“独占?笑话,我的伴侣什么时候变成你们的了。”
“还是说,你们就是这么不要脸的兽人,自己找不到伴侣,就惦记着别人的。”
许景深眸光凌厉,他冷哼一声,以极快的速度化作兽形,矫健地跃下城墙。
那粗壮而纤长的尾巴如狂风扫过,将一众兽人横扫掀飞。
哀嚎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一道揶揄声骤然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响起。
“哟,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游兽,也不害臊?”
许景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犀利的双眸盯着突然出现的奕蓝,鼻腔里哼出一道浊气,“你才小。”
奕蓝的身影从高大的树枝上跃下,轻巧地落在许景深面前。
他嘴角微微上扬。
“别这么生气,好歹我也是你未来的表哥。”
许景深冷冷地反驳:“连名义上都不算。”
他可从未从丞丞嘴里听说过这人。
奕蓝嘴角上扬的弧度瞬间落了下来,“狼嘴里吐不出象牙。”
专门往他心窝里戳。
太伤狐狸了。
许景深脸上却露出一丝愉悦。
廖金轩皱眉看着奕蓝,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奕族长,你这是要站在游兽那一边吗?”
奕蓝双手抱臂:“是又如何?”
难道他的立场表明得还不够明显吗?
廖金轩咬牙切齿,试图用狼族首领的威严来震慑奕蓝:
“奕蓝,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他们可是游兽,是被兽神所不喜的游兽。”
“你护着他们,你这是引火烧身,自取灭亡。”
“你就不怕给你狐族带来灾难吗?”
奕蓝收起脸上的笑,表情变得无比认真:
“所谓的兽神不过是一个杜撰,如果真的有,兽世食物那么稀缺,饿死了多少雌性和兽人,怎么不见兽神出来呢?”
“如果真的有,你们也不会为了一个祭司的预言而跑到这里来了。”
可惜,已经嫉妒红眼的廖金轩完全听不进去这些话,“奕蓝,看来你是不想站在正道的一方了。”
回应廖金轩的是,奕蓝毫不犹豫伸出的利爪。
满身红色的狐狸在兽群中,软乎乎的肉垫此时变成了大杀器。
一掌一个。
红色的尾巴在身后一晃一晃。
十分引人注目。
廖金轩带来的兽人都懵了,心中产生了些许退意。
一时间惨叫一片。
然而,真正的厮杀才刚刚开始。
银色的巨狼忽然从后方一跃而过,快如闪电。
所有的兽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许景深就截断了他们的后路。
银色的巨狼在兽群中肆意飞奔起来,所到之处。
尘土飞扬,碎叶四溅。
兽人死伤无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兽人都预料不及。
一场战争就这么飞快的结束了。
奕蓝舔了舔肉垫,毛绒绒的表情中还有些意犹未尽。
廖金轩瞪大了眼睛,他的身后是一片被鲜血染红的尸体。
他光秃秃的站在尸体中央。
不敢相信,他竭尽所能带来几百个高手。
最后活下来的就只剩下了十几人。
为什么...........
只是许景深和奕蓝两个人而已。
那么多兽人,连这两人的一根汗毛都碰不到吗?
被愤怒和不甘冲昏脑的廖金轩大吼一声。
随即冷笑道:“你以为你们就赢了吗?”
奕蓝眼神眯了眯,“你什么意思?”
廖金轩邪笑着反问:“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还有一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吗?”
算起来,他们应该也得手了。
许景深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
他拔腿就往城主府跑。
季月丞刚过完发情期,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好,许景深就没让他出来。
如果他没有猜错。
而这个时候,能悄无声息闯进城主府的只有蛇族兽人。
许景深四条腿狂奔起来。
有些后悔,他应该时时刻刻待在季月丞身边,不该将他一个人放在有危险的地方。
——
而此时城主府。
悄无声息地溜进一条巨蛇,庞大的身躯游走在地板上。
发出轻微地沙沙声。
巨蛇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四周,偶尔嘴里吐出猩红的信子。
季月丞闭着眼躺在床榻上,呼吸平稳。
巨蛇缓缓靠近床榻,它那巨大的头颅高高抬起。
庞大的身躯缓缓靠近季月丞。
就在这一刻。
季月丞睁开了眼睛,他抬手,一道冰针朝着巨蛇的七寸而去。
与此同时,许景深也跨进了房间。
他一眼就看到了季月丞正躺在床上,而他的身后是一个巨大的蟒蛇。
正朝着他靠近。
许景深的怒火蹭地一下子就冲上了脑门。
他三步并一步上前,一把咬住巨蟒的头颅。
只听“咔嚓”一声。
巨蛇的头颅应声而碎,鲜血四溅。
巨蛇毫无防备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此时的许景深就像一头被侵入领地的野狼,他暴怒地龇牙。
拖起巨蛇的尸体就往外面丢。
绝不允许巨蛇的气息在他和季月丞的房间里残留一点点。
“阿深....”
季月丞坐起身来,看着许景深的动作好气又好笑。
许景深浑身的怒气和戾气,在听到季月丞叫他的那一刻尽数收敛了干净。
“丞丞,我在....”
许景深将身上的血迹擦干净,一把抱住了季月丞。
“吓死我了......”
季月丞顺从地缩在他怀里,小声嘟囔道:“我的实力,你还不相信嘛。”
许景深闻言低头,惩罚似的咬了咬他唇角。
板着脸反问道:“那我就不该担心吗?”
来的这一路上,他心脏都绞成一团了。
就怕出现一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