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有点狐疑。“不是?”
“不是。”常笙摇了摇头,说道。
“前年我去过一趟大理,后来我从大理去姑苏,路上路过西南苗疆,杀过几个蛊师,从他们身上拿到了蛊术修行的要诀,内容我记得很清楚。
所以你要不要学。”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你不会拿几本破秘籍忽悠我吧。”
“就凭我的武功,能死在我手下并被我提起的,即便名声不显,也都是主宰一方的高手好吧,你还担心他们会有差东西?”
“这~”
阿紫迟疑了。
一路走来,她也确实打听过常笙的名号,江湖流传中,常笙的对手都是四大恶人、丁春秋这种武艺高强的大恶。
现在常笙突然说他杀过几个蛊师,不管阿紫怎么想,都不觉得那些人是什么易与之辈。
那常笙杀的人里,有没有易与之辈呢?
有的兄弟,包有的。
当时常笙还名声不显,就他这一身的骚包装扮,再加上他现在这副小白脸的模样,路上拦路打劫他的多了。
而这些人里,大多数都是小喽啰,只偶尔会遇到几个高手。
不过他杀的那几个人确实是蛊术高手,常笙也确实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一些好东西,只是他下手的时候有点重,东西都有些残缺。
但这不重要,他对蛊术就挺有研究的,完全能以那东西为基础,自己写一本完善的,成体系的蛊术秘籍。
为了知道段誉在看中阿紫后,先是发现阿紫一身毒物,后又发现阿紫是他‘妹妹’,会是一种什么表——
不对,这剧情好像有点眼熟啊。
常笙身体僵硬了一瞬。
想起来了,段誉真有个玩毒物的妹妹,叫钟什么的,他不仅不怕,甚至还有些过于···
算了,场面过于变态,说了糟心,不提了。
至于阿紫这边嘛···
“我只问最后一次啊,你要不要学!”
话都说出去了,就再给她一次机会。
阿紫很是犹豫,她确实很想学一些安身立命的东西,但是,她有点不太相信常笙。
“我说三个数啊,你再不说话我就当你拒绝了。”
常笙还没开始数数,阿紫就猛的举起手,吓了她身前的马儿一哆嗦。
“我学!”
她终究还是没能挺住真本事的诱惑,把事情答应了下来。
要知道,为了学真本事,她甚至敢去偷丁春秋的神木王鼎和秘籍,现在有人白送,这叫她怎么忍得住。
答应之后,阿紫内心的兴奋压制了她对常笙的害怕,站起来走到常笙身边。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啊。”
“过几天吧,我先把东西写出来再说,不然你也记不住。”
“哦!”
···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都找到了事情做。
常笙继续研究他的东西,阿紫则是抱着一本秘籍硬啃,并抱着一个罐子到处抓毒虫练习蛊术。
偶尔有实在想不通的地方,才会过来请教一下常笙。
因为常笙的实力,他们这一路走得很是顺利,除了在昆仑雪山上跑了几天,才终于用神木王鼎引来一条冰蚕之外,就再没遇到什么烦心事。
不对,常笙有,比如现在。
···
阿紫拉着常笙的衣袖,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常笙。
“常大哥,常哥~哥~,你把冰蚕给我做本命蛊好不好,我求你了。”
常笙眼帘一低,伸手去摸别在腰带上的玉扇。
阿紫见状,连忙放开常笙的胳膊,转身跑路。
但在她跑开之前,常笙的扇子就已经敲到她头上了。
阿紫捂着自己脑袋跑开,边跑还边嘟嚷。
“不给就不给嘛,动手干嘛。”
常笙见状,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研究自己的东西。
他现在有点后悔教阿紫东西了,搞得他们接触多起来之后,阿紫现在都不怕他了。
特别是他们抓了冰蚕回来之后,阿紫更是脸都不要了,每当研究蛊术累了之后,都会来常笙这里撒娇,想要求走冰蚕。
虽然她每次都会被常笙一扇子敲在头上。
常笙甚至觉得阿紫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每天不被打几次就不舒服——
就很烦。
好在,他们马上就要到大理了,届时把她丢给段正淳,就不会那么烦了。
至于说过的带给阿朱?谁听见了。
——
大理
常笙又一次坐到了酒楼上,看着街上熙熙攘攘、喧嚣吵闹的芸芸众生,内心很是平静。
就在此时,段誉上了楼,径直走到了常笙面前,拱手行礼。
“虚静法~额!”
段誉本想像之前那样叫常笙法师,但看常笙这副贵公子的模样,又开不了口了,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要怎么称呼。
常笙敲了敲桌子,示意段誉坐下。“我现在不算是少林弟子,俗家名字是常笙,你就这么称呼我就好了。”
段誉再一拱手。“是,常公子。”
段誉坐下,脸上写满了纠结,却惊到了常笙对面无聊到玩杯子的阿紫。
无他,段誉坐下之后,阿紫袖中的毒蛊蠢蠢欲动,想要远离段誉,好似遇见了天敌似的。
而段誉纠结的原因很简单。
一方面,常笙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应该以礼相待。
另一方面,他回去过琅嬛福地,见到了被劈得乱七八糟的神仙姐姐玉像,梦碎了一地。
结合常笙去过无量山的消息,这事是谁做的可想而知,这让他很想打常笙一顿。
所以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常笙——
特别是常笙手上拿着玉扇的时候。
而常笙根本不在意段誉的纠结,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只是用冷淡的语气问道。
“我记得我的帖子是给镇南王妃,不对,现在应该是大理皇后的,怎么是你过来了。”
段誉勉强整理了一下情绪,回答道。
“家母目前在城外玉虚观清修,我父亲已经派人去信了,想必很快就会回来。
我父亲有国事在身,一时抽不出身过来,又怕怠慢了常公子,这才让我先过来。”
常笙突然来了兴趣,转身面向段誉。
“你母亲又去玉虚观了?这又是段皇爷的哪位情人找上门来了。”
段誉尴尬得想挠头,但手刚抬起,又放下了。
“额,这位姨娘没来,来的是一位名叫阿朱的妹妹。”
“哦,阿朱啊。”
那就没事了,这瓜没得吃了。
不过她来得正好,刚好把阿紫交给她,那他就不算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