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完人之后,纪载放心了。
虽然不知道崔博士会不会遵守诺言,但是只要他敢做,纪载还真就敢弄个炸弹。
解决完事情之后,她打算回去了。
台风天,出来找揍吗。
回自己宿舍的时候,纪载嘱咐了一句,“风太大了,这几天别让她们出来了,危险。”
欧阳仪点点头。
纪载出了门,就在门口看见了苏单,“你还在呢?”
苏单抹了一把泪水,“盟主,那个老头人呢?身为他的逆徒,我来送他最后一程了。”
苏单因为那点良心,还是决定来看自己的老师噶了没有,如果噶了,她可以身穿白裙,给这个老头子哭丧。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感情了。
如果老头子需要,她可以多挤两滴鳄鱼眼泪出来。
纪载对她的孝心感到震惊,“那你要失望了,你老师身份不简单,一不小心可能会搞出外交事故来,所以暂时被囚禁了。”
苏单啊了一声,“这么复杂,就不能直接赐死吗?死了只需要掉两滴鳄鱼眼泪,活着却要好吃好喝的供着,不太划算啊盟主。”
纪载第二次被苏单的孝心给震惊了。
话说回来,这两人真是师生吗?
她不敢置信。
这可太孝了。
纪载对这种欺师灭祖的话题避而远之,打算溜走,给这对师徒留下相处的空间。
但是还没有走,就听到苏单低声的问道,“盟主,老师他跟这场末日有关系,对吗?”
纪载顿了一下,转眼就看见了苏单通红的眼睛。
她突然反应过来。
苏单也许知道了什么。
在宁盟,初代成员想知道的事情,只要主动去问,就能知道得七七八八。
纪载从来没有想着瞒着她们真相。
就看她们有没有这个勇气,去探寻末日的真相。
苏单缓了好久,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按照我的资质,原本是不应该来宁大读书的,但是我父母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老师的身份,这才给我报了宁大。”
“我们家全部都是医生,所以他们希望我能走得更远,我也不负众望,成为了老师的学生。”
“但是还没有等我正式成为他的研究生,末日就来了。”
苏单原本是没有往这个方向想的。
直到今天,崔博士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的脑海里,就响起了欧阳仪的声音,宁大是末日的实验室之一。
而她的老师,崔年,主攻生命工程学。
而丧尸,又何尝不是生命的另一种形式。
苏单越想越害怕,“我从一开始就在好奇,就老师那种资历,怎么可能会在宁大任职,如果他跟实验室有关系,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纪载顿了顿,安慰道,“别紧张,他跟实验室确实有点关系,但未必是实验室的人。”
“即便如此,你跟他相处,还是得小心一点。”
“他不是宁盟的人,那就不能信。”
苏单点点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我知道盟主,我不会相信他。”
纪载点头,看着苏单远去的身影。
她只能叹息。
宁市现在这个情况,你死我活的,谁都不能信,庇护所不行,金窝不行,实验室不行。
它们各有各的任务。
而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他们一定会不择手段。
纪载不会将人想得太好。
没有人是完美的,无论他是什么立场,在末日,他就是敌人。
回到了宿舍之后,纪载又洗了个澡。
凉七月刚好在床上趴着,拿着电脑在那里哒哒哒的码字。
纪载出来的时候就她还在那里码字。
她悲哀的想到,天天淋雨,天天洗澡,天天洗头。
她哀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凉七月头也不抬,敷衍的回道,“是啊是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天天下雨,还只能啃米饭,这就不是人过的。”
纪载察觉到了她敷衍的回答,立马凑上来,“你干啥呢?这段时间神神秘秘的,出现的次数都变少了。”
她的目光接着放到了凉七月的电脑上。
就看见她在写日记。
纪载好奇,“你写这个做什么?”
凉七月写完最后一个字,合上了电脑,“你不懂啊老纪,这段时间我过得是度日如年!这生活实在是太枯燥了。”
“所以我也就只能翻看一下我曾经的八卦日记找点乐子。”
“但是看着看着,我发觉了一点不对劲。”
凉七月眉头紧皱,“我发现,秦观澜这货,玩得挺花啊。”
纪载:“嗯?你说什么?”
凉七月之前不在意秦观澜,所以没去关注他的八卦,但是自从知道秦观澜是金窝的人之后,她就想起来自己的八卦群里面出现过这个人消息。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查,“你看啊,我的群里,一共出现过十三次秦观澜,其中他经常跟不同年纪的人去开房,这些人男女都有,并且一待就是一晚。”
“出来的时候双眼淤青,并且身上还磕磕绊绊的...”
纪载很震惊,“啊!”
她给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不、不至于吧!这个消息真可怕,你确定吗七月?”
凉七月肯定的点点头,“我很确定,我这里还有照片,我给你找出来。”
凉七月的八卦库是一个文件。
里面都是学院某某某的八卦,并且还严格记录了这个八卦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其中,秦观澜的次数还不是最多的。
最多的居然是校长。
纪载看着这清一色的把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七月啊,你悠着点,我总有一种你要进去喝茶的即视感。”
这满满一屏幕都是罪证。
凉七月轻咳一声,“说什么呢!我那是合理的八卦,只不过这些八卦都有点惊人,所以我才收藏起来,我又没有传播。”
“况且,学校内部每天都有新的八卦,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我只是记录一下,这八卦来自谁罢了。”
“我是吃瓜群群主,又不是造谣群群主。”
凉七月也是害怕,毕竟他们这些吃瓜人最害怕的就是被别人甩锅,说他们造谣,那个时候真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所以他们吃瓜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看一下这瓜来自谁。
需要处理的时候,麻溜的给学校提供证据。
这样子操作,瓜吃了,顺便惩恶扬善。
纪载听着这话,啧啧称奇。
纪载跟凉七月能成为化学系主任的心腹大患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两人,一个爱炸弹,一个爱八卦。
一个让校长成了秃头,一个让校长成了笑话。
哦,凉七月,宁大表白墙墙主。
还是宁大吃瓜群的群主。
掌握宁大所有的一手的瓜。
有当狗仔的潜质。
纪载想到这里,严肃的问道,“秦观澜真的彻夜不归,并且跟人在酒店厮混一整晚,出来还满身的...吗?”
凉七月快速将照片调出来,“有图有真相啊!”
纪载看去,这一看不得了,眼睛都瞎了。
只看见秦观澜披着一个浴袍,脖子上带着红色斑斑点点,抬起手,一个咬痕出现了,在雪白的皮肤上很显眼,眼皮遮住了他此刻的情绪。
更离谱的是,在浴袍下面,有一个男人在他某处上停了下来。
纪看得尖叫,“啊啊啊会长啊,你一直就是被这种人纠缠吗?你也太辛苦了!”
凉七月听到这话,眼神惊恐,“老纪啊,你说啥,会长被这个家伙纠缠?啊啊啊!会长为什么会跟这种变态扯上关系,他家里的关系可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