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皇后叫众人一同前去景仁宫,皇上也到了,就听皇后在那念翊坤宫的审讯证词,什么指使费氏下毒,推沈眉庄落水,陷害沈眉庄假孕,还把时疫之人用过东西给沈眉庄使她染上时疫,指使浣碧争宠,又告发甄远道之事,还陷害其他妃嫔之事。
合着皇后这是把华妃当背锅侠了,所以账都算华妃头上了,年世兰以后就是华.平账大王.妃,哈哈哈哈。
安陵容捂嘴偷笑,皇上拿过供词,看着上面这些半真半假的证词,看了皇后一眼,这皇后莫不是当他是傻子不成,清算过一回内务府,皇上在后宫可是安插了很多人的,就这上面的能有一半是真的就不错了,什么富察贵人早产是华妃叫人提前挖空了石阶,什么皇后齐妃落水是华妃叫人推得,他是半个字都不信,这个皇后果然不是表面上的贤惠,看来以前很多事皇后也不无辜了。
“华妃年氏,久在宫围,德行有亏,废黜封号,降为贵人”
皇后没想到皇上居然对华妃有这么深的感情,这都舍不得处死她,当真是可恨。
“皇上仁德,料想年贵人定能改过自新,臣妾替她谢过皇上,可是年贵人一直想面见皇上,想来是想为她家人求情”
皇上对年世兰还是有感情的,对于那个孩子她还是有亏欠的,闭着眼说道:“朕对她仁至义尽,跟她无话可说了,朕记得她刚进府是明艳活泼,怎么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安陵容对于老头这死样子很是不屑,整那死出,还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要不是你个缺德玩意把人家孩子打掉,她至于发疯嘛,要不是你一次次的纵容,她哪敢那么放肆养大了心,如今又觉得她不好了,真是可笑,典型的我可以纵容,但是你真嚣张就是你的不是啦,呸,狗男人,还有皇后,一天天的就会演戏。
“这次功臣之家适龄女子选进宫里的有那几个,朕要表示一下奖励功臣之心”
皇后即使心中不痛快也是说了两个,一个汉军旗一个满军旗,皇上选了满军旗的瓜尔佳文鸳,听齐妃提到曹贵人,曹贵人赶紧跪地狡辩,哭诉自己如何可怜,一切都是为了温宜,看皇上处理了前朝她才敢告发年氏。
安陵容这时候插嘴道:“曹贵人真是可怜呐,虽然华妃保你平安生下公主,可是做的事也太可恶了些,曹贵人这么些年卧薪尝胆,受苦了”
皇上看安陵容这促狭的样子也没说她什么,容儿跟他一样最是讨厌背主的人,容儿也是见不得他被如此糊弄,这曹贵人哭的可怜,可给华妃出的那些毒计一点都不手软,跟老八那个小人一样惯会做模做样。
皇上笑的意味深长道“曹贵人揭露年氏罪行有功,赐封号襄,享嫔位分例”
曹贵人看皇上如此,心里直打鼓,都怪贵妃,要不是她说话,皇上怎么会只给个封号。
这是安陵容带着弘宸去养心殿,苏培盛看见连忙过来请安。
“呦,贵妃娘娘,天这么冷怎么带着六阿哥来养心殿了,莞嫔在里面伴驾呢”
安陵容笑着道:“还不是这小皮猴子,给他做了个小蛋糕,他就吵着要来养心殿分给他皇阿玛一起吃”
弘宸小小的人走路已经很稳了,乖乖的牵着安陵容得手道:“糕糕好次,要给皇阿玛,苏公公也次”
苏培盛一张脸笑的跟老橘子皮一样道:“哎吆,小主子还想着给老奴呢,老奴这就进去禀报”
苏培盛快步走进去,看莞嫔在整理折子,皇上神色不愉的样子,也不敢多看连忙道:“皇上,贵妃娘娘带着小阿哥来了,说是小阿哥非要来给你送什么东西”
皇上本来不愉的神情听见是他的贵妃跟小儿子,连忙让人请进来。
“这大冷天的你们怎么过来了,又是让奴才通传一声朕过去就好”
弘宸跑过去抱着皇上的腿道:“皇阿玛,抱抱”
安陵容走过去道:“宸儿,不得无礼,忘记怎么教你的了”
弘宸乖乖的给皇上行了一礼然后皇上叫起他又扑到皇上腿上让他抱,皇上儿女缘浅,其他儿女对他对有些畏惧,唯独这小六亲近,他也很享受。
“容儿不必如此,宸儿还小呢,怎么天这么冷过来找皇阿玛了”
弘宸趴在皇上怀里道:“额娘做的糕糕,好次,要给皇阿玛”
安陵容好笑的翻译道:“还不是这皮猴子,给他做了个小蛋糕,他吃了一个就非要来给你也送些,臣妾让小文子送他都不肯,非要自己来”
皇上开心的摸摸弘宸小手,暖乎乎的想来不冷,道:“这是宸儿孝顺他阿玛,怎么能说是皮猴子,明明是朕的好儿子”
弘宸听懂了是夸他,高兴的直点头,逗得皇上哈哈大笑,安陵容看他们父子闹,道:“我看他分明是想跟皇上一起吃可以多吃点”
“那也是我们宸儿聪慧,是不是啊”
甄嬛在贵妃进来时就行礼退到一旁,看着皇上自从贵妃来了就忘了她似的,一家三口在那说笑,刺痛了她的眼,要不是年世兰,她生下孩子也会皇上像现在这般吧,都怪可恨的年世兰。
甄嬛有眼色的告退,出去后看见年世兰跪在养心殿门外,也不为她哥哥求情,只是跪着默默垂泪,很解气的走过去想嘲讽几句,可是年世兰根本不搭理她,只好没趣的回碎玉轩了。
皇上在养心殿里面正在享受着一家三口的温馨气氛,听到禀报年贵人跪在养心殿外面,不是为她哥哥求情,只说是哥哥辜负圣恩,她觉得有罪,来养心殿跪着,也不说要见皇上。
因为年羹尧穿黄马褂守城门,让人议论纷纷说他这个皇上是个不仁不义之君,他本想要处死年羹尧及其家人,可现在华妃这样又让他有些迟疑。
“让她回去好好在翊坤宫待着,朕不想见她”
“回皇上,年贵人说她不见,只是因为年将军有负皇恩,她心中有愧在宫门口跪着”
皇上听到此有些烦躁道:“这朝臣已经拟了年羹尧九十二条罪状,条条论律当斩,还要朕怎么宽恕他,朕让他去看守城门,他却穿御赐黄马褂站在门口,简直是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