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只要是为救凡人,拘邪司总是当仁不让。
只是,不知那总司的姜瑜和金使李大同他们还会不会在燕州组织抗击?
他对拘邪使身份的认同,远超其他的身份,毕竟当时在燕山镇,是燕州拘邪司救了他的命,他也眼看着大云的拘邪司为抗击妖兽而作出巨大牺牲,他们真的非常有使命感,也真的在为凡人而牺牲!
他微一笑问道:“现在拘邪司是谁在主持此事?”
那金丹道:“是总司的姜使。”
楼煜听着,不由一愣,随即眼睛大亮:“还是姜使?哈!”
金丹奇道:“道友认识姜使?”
楼煜摇摇头:“不认识,我是听闻上次妖兽侵城时,就是姜使主持击退了妖兽,想不到这次亡灵大军到来,又是姜使来主持。”
金丹也笑道:“上次妖兽侵城姜使主持,已是几年前的事了,想不到道友还记得。”
楼煜皱了下眉,自己进灵界,再回来,又进天域修练,各处的时间与这一界有差异,搞得他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想想问道:“我离开甚久,都不知道上次平阳谷大战到现在多久了?”
那金丹道:“已两年半的时光。”
楼煜奇道:“两年半的时间,亡灵居然才从碧落山到达燕州?走这么慢?”
那金丹叹了口气:“不是它们走得慢,而是它们最需要的是修士的精血,所以这一路,它们把碧落山玉山燕山的修士门派都吸食一空了,这才到了燕州。”
楼煜深深吸了一口气,两年半时间,对比起,他在天域的时间估计更要长些,自己就从一个练气期修成了五行元婴俱全的大修士,这速度只怕是说给谁听,也没人能相信。
说话间,已到了会客厅内,看到那金丹,一个看着是铜使的应该就是搞接待的,急忙施礼给两人上了茶。
等茶送上,那金丹对铜使道:“去通知姜使一声,就说有大修士到来。”
两人坐定,那金丹微一笑问道:“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楼煜微笑道:“楼,楼煜。道友贵姓?”
那金丹拱手道:“晚辈姓林,名道明,为东海散修,现添为拘邪司客卿。”
楼煜听他所说,不由大奇:“拘邪司现在也有修士客卿了?”
拘邪司都是凡人武士组成,再厉害,也都只是凡人,用的是内功心法,修的是内气,使的是武功,跟修仙完全不是一回事。
林道明笑道:“这也是上次妖兽侵城后,拘邪司才做的决定,毕竟面对一些强大的修士,或是妖兽亡灵,我们修士天然要比凡人武士要有优势,所以拘邪司才广纳贤士,招揽修士。”
楼煜喜道:“这感情好啊,像林道友这样的金丹修士,如果多有几个,守住燕州城就更有把握了。”
林道明摇摇头叹道:“宗门的修士都不愿意被拘邪司招揽,就我等散修,觉得能做点实事,又可以不为生存修练烦忧,所以才接受成为拘邪司的客卿,只是像我这样的并不多。”
楼煜想想也明白了,宗门有自己的资源,又岂会为了凡人去卖命?也就林道名这样的散修,有点责任心,有点理想,又有好处拿,所以才会加入拘邪司。
想明白此点,他对着林道名拱手行礼道:“林道友大义!”
林道明急忙摇手道:“不敢不敢,本就来自凡人,修道是我的机缘,但又岂敢忘本?”
楼煜微一笑道:“修道后忘本的岂在少数?”
林道明笑道:“其他人我不知,但我自己按本心做就行。不过……”他顿了顿,又叹了口气说道:
“宗门虽然资源丰富,机会更大,但是风险也是一样成正比,像这次亡灵出陷坑,大云北境和西北所有宗门无一幸免,而我这散修,因是拘邪司客卿,至少现在还活着,我就觉得,做这一切也值了。”
听他说到这,楼煜不由问道:“林道友说的宗门无一幸免,包括了祁山的吗?”
林道明点头道:“是啊,亡灵岂会放过祁山宗那么大的宗门,不仅祁山、连山、燕山,咱这挨着北刹西凉的这些山的宗门,都受了亡灵荼毒。”
楼煜想着之前自己看到的燕山宗,那不还剩下半死不活的两个人?燕山宗看着也不像被亡灵祸害过的。
再一转念,燕山宗估计还没等到亡灵到来,自己就先已解散了,哪轮得到亡灵来祸害荼毒?至于那两人,灵气枯竭,精血断绝,亡灵估计都以为是自己人,更没必要去取两人精血了。
他长吁一口气,祁山宗如此说来,也被灭宗了,就是不知道鄢以沫有没逃出。
他很是无奈,他现在修为再高,也解决不了鄢以沫自己的事,问题现在还过了两年半时间,身逢乱世,更是不清楚鄢以沫是死是活了,就算想去找她都不知往哪儿找。
不过鄢以沫是元婴老祖,战力又高绝,能杀了她的人不多,她真要逃命时也机会更大。
他也相信鄢以沫在与自己相恋后,不会再像之前那么死拼,肯定会在明知不可为时,以保命为目的。
这么想着,他心里又安定了不少。
说话间,一人走进了会客厅内,其实人还在门口时,楼煜就感知到了,正是拘邪总司的姜瑜。
姜瑜经过这几年,似乎也没见什么变化,一样足足的上位御姐范儿。
像她这样超越了黄金武士的高手,其实也如同修仙,能保持容颜不老,她看着没变化,这也正常。
不过她脸上带着的一丝倦容,楼煜眼睛只是稍一瞟即看到。
看到楼煜,姜瑜不由一呆,好一会,这才在回过神来在主位上坐下,望着楼煜道:“这位是……”
她更是奇怪了,完全看着就是个凡人,连武功都没有的那样,怎么林道名还如此推崇说是大修士?
楼煜对着她一拱手道:“楼,楼煜!姜使好!”
姜瑜以为林道名已跟他说过自己,也没奇怪为何楼煜会认识他,她只是好奇地望着楼煜道:“楼道友这名字跟我以前一个下属一模一样啊,不仅名字,楼道友相貌也跟他有几分相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