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宾楼一楼大厅,
白秀荷环抱双臂,霸气十足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何雨柱说道:
“那你就快去做菜吧,可别让我等太久!”
“反正这鸿宾楼也没什么好吃的东西!”
何雨柱看着一脸嚣张的白秀荷没再和对方进行任何言语上的争辩。
只是对着一旁的跑堂小马使了个眼色。
小马心领神会,立刻站在门口,以防止白秀荷偷跑。
看到小马的位置,白秀荷脸上僵了一下,随即又化作一声不屑的冷哼。
“虚张声势!”
她真想跑,早就跑了,何必等到现在?
何雨柱不再搭理她,转身大步流星地返回后厨,声音洪亮的喊道:
“周叔,六子,备料!”
“柱子,做啥菜?”
“泉水焯散丹,官府糟羊肉,水晶脍鹿筋。”
何雨柱报出三个菜名。
众人都是一惊,
这三道菜,可是鸿宾楼的门面,对厨艺的要求极高,和寻常的家常菜那可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现在,何雨柱居然要在这么关键的场合烧这三道菜?
“柱子,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冒险了?”
“你都没做过这三道菜,万一搞砸了,那不是落人口实?”
“周叔,我做过,而且不止一次!”
见何雨柱自信满满的模样,周邦长叹一声道:
“柱子,你说你这是何苦呢?那女的一看就是滚刀肉,你说不清楚的!”
“口味这东西,全凭她一张嘴,她说不好吃,你难道还能把筷子塞她嘴里不成?”
“要我说,赔她几块钱,让她赶紧走人,把影响降到最低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何雨柱轻轻摇头。
“周叔,这一次赔几块,下一次呢?酒楼打开门做生意,难道还天天雇人守着?人家换个人,一样掀牌子说不好吃,咱们难道次次赔钱?”
“但下一次,可就跟咱们没关系了。咱们只管做饭就行!”
何雨柱轻轻摇头,心中也有些明白为什么周邦当了这么多年的厨子却依然没办法独当一面。
扛不住事啊!
“周叔,咱们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赔她钱?”
“柱哥的菜刚才烧得多好吃,你也不是没吃过,凭啥被那家伙这么冤枉?刚才要不是人多,我都想冲上去揍她!”
侯六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有些兴奋地喊道:
“柱哥,咱要不把刚才烧的那几道菜,再做一次,请大厅里的其他客人尝尝?相信大家一吃,就知道那女人是在故意找茬!”
不等何雨柱开口,周邦立刻摇头否定。
“糊涂!”
“你请大家尝了,就算所有人都说好。她也可以耍赖。说你这次是超常发挥,再要不就是说你刚才给他端上来的菜味道就是不行。”
“到时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难道还能因为她的一句话,一直没完没了的烧菜进行自证?”
“食材不要钱?人工不要钱?”
“酒楼里的那些客人也没这个耐心!”
听到这话的侯六顿时好似霜打了的茄子。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反正我不赞同周叔你说得赔钱方法!”
“若是让这女人尝到甜头,以后别人争相模仿,以后有咱们的苦头吃。搞不好一个月辛苦烧菜,最后到发月钱那一天,还要倒贴!”
“别危言耸听,这毕竟是个例!现在也不是赌气的时候!”
“名声,保住咱们酒楼的名声是最重要的。”
就在后厨众人分成两队争论不休,乱作一团时,
一阵极富节奏感的声音,让众人齐齐侧目!
铛!铛!铛!铛……”
是何雨柱!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系上围裙,站到砧板前,左手拿着食材,右手菜刀上下翻飞,刀刃和砧板碰撞,发出的声音清脆而稳定,不疾不徐。
“刺啦”一声,冷油与热锅激烈碰撞,香气瞬间升腾。
众人看着那个在灶台前气定神闲的身影,
颠勺,翻炒,调味,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自信,
外界的喧嚣和争论好像都和他没有关系,
众人方才还有些躁动不安的心,现在居然都奇迹般的安定下来。
……
鸿宾楼二楼,
虽然是冬天,但潘经理额头却是不停地往外冒汗。
“掌柜的!”
潘经理躬身、快步走到孙德胜面前,低下脑袋,声音都在打颤:
“掌柜的……怎么办啊?”
“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咱们酒楼的名声可就要毁了,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生意……”
孙德胜端着茶杯,眼皮都没抬一下。
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这潘经理就摆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你身为酒楼的经理,你有什么好办法?”
“要不……要不私下跟那位客人谈谈?给她点钱,说是一场误会?”
“嘭”
茶杯重重磕在护栏上。
“你脑子里装得都是浆糊?”
“动静搞这么大?你说是误会,谁信?你把大家都当傻子?”
“能来咱们这消费的人,哪个不是人精?”
孙德胜没想到这潘经理居然如此不顶事。
心中已经存了要把这人换掉的念头。
潘经理被这一下吓得不轻,打着哆嗦,低着头,不敢出声。
“掌柜的,那……您的意思是?”
孙德胜冷哼一声,眼神中精光闪过:
“决不能承认菜有问题!这是底线!”
“你通知虎子,叫人去查查这个女人的底。不管是别家派来的,还是故意来惹事的,都必须让她知道来咱们鸿宾楼惹事的代价!”
“等等看看情况,若是柱子搞不定。那你就去找两个赊账地落魄户,让他们配合着演出戏,说这女的是风满楼派来惹事的,把水搅浑!”
“待会看我的手势行事,你别自作主张!”
孙德胜挥了挥手,看向厨房方向,目光里带着少许期待。
…………
后厨,香气四溢。
众人齐齐看着何雨柱,目光里满是震惊。
“柱子,这几道菜,谁教你的?”
“你这手艺,真没的说!”
周邦看着面前这盘“泉水焯散丹”目光中满是震惊。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二灶师傅,考验的是刀工和对调料的把握。
那一灶师傅,考验的就是酒楼的招牌菜。
这其中,刀工,火候,对食材的理解都缺一不可。
最关键的是,点这道菜的人非富即贵,
酒楼一般只会让陈金水这种大师傅亲自来掌勺,而不会交给下面的人练习。
而自己私自练习?
再这个饭都吃不饱的时候,成本实在太高。
看着众人惊诧地目光和好奇的样子,何雨柱只是笑笑并未做过多的解释。
将最后一道菜装盘,
何雨柱对着周邦和侯六等人一点头。
“走,上菜!”
周邦、侯六、连带着几个帮厨,一群人前倨后恭,排成一列,跟着何雨柱出了后厨。
这阵仗,让整个大厅的食客都看呆了。
“这什么味道,好香啊!”
人群中,有人咽了咽口水。
“我这刚吃饱的肚子,只是闻到这味道就又觉得饿了。我来鸿宾楼吃饭的次数也不算少,这道菜好像没吃过!”
“鸿宾楼的菜多了,你没吃过正常。”
“不过这领头的厨子是谁?人看着年轻,这手艺却不赖”
“这是泉水焯散丹的味道,没想到整个鸿宾楼除了陈师傅,还有人能做出这道菜,而且还如此年轻。”
…………
在一声声议论声里,三个托盘摆上桌。
白秀荷看着被盖在托盘里的菜,先是一愣,随即嗤笑出声:
“装神弄鬼!”
何雨柱并不理会白寡妇的嘲讽,只是对着白寡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位客人,你不是说我做出来的菜不合你的口味,食材不新鲜,火候不行吗?”
“这几道菜,就是我全部的实力和水平”
“要是你还不满意,并且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明确指出哪里不行。”
“那这五十块钱就是你的了!”
“可你要说不出来,先前被你扣盘子的几道菜连带着桌上这几道菜以及对咱们酒楼声誉造成的损失,你可得照单全赔!”
看到那一沓钱,白寡妇眼神放光。
本来,她只是故意来恶心一下何雨柱,没想到还有这番收获。
“有人收钱,哪有往外推的道理!”
白秀荷伸手就要去揭盖子。
何雨柱却是伸手一压。
“客人,这盖子一掀开,可就没有后悔药了。我劝你现在道歉赔偿离开免得最后没法收场。”
“怎么?你们鸿宾楼的厨子菜做不出来,吓唬客人,倒是很有一套!”
“把你的臭手拿开,今天这菜,我还非尝不可。真当姑奶奶我是吓大的?”
看着何雨柱年轻的面庞,
想到何大清之前一直吐槽儿子当了这么多年厨子却还是个切墩师傅。
白秀荷早已在心中认定何雨柱是仗着家中父辈关系在鸿宾楼滥竽充数地货色。
否则,她也不敢来这撒泼。
盖子掀开,一股浓郁地饭菜香味让白秀荷咽了咽口水。
二楼,居高临下看着桌子上被掀开托盘里三道菜地孙德胜脸上笑意浓郁对着孙德胜摆了摆手,示意其找托栽赃的事情取消。
“这个柱子,真是给了我不少的惊喜!”
“难怪陈金水敢把整个后厨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