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何雨柱握着那张盖着鲜红印章的通行证,手却是在不停的颤抖。
眼前这个女人,不是别人!
正是那个白寡妇!
何雨柱虽然在见到白秀荷第一眼就对其身份有所猜测,
但心中还是不敢细想。
毕竟,前世他从未见过对方。
在何雨柱看来,白寡妇找何大清拉帮套,害得自己没了爹,要被这满院的人算计。
白寡妇应该躲着自己才对,
怎么还敢来见自己?
甚至还主动跑到鸿宾楼来找茬?
何雨柱再次将目光聚集在手中那张通行证上。
“白秀荷”
“保城白家村人”
“寄住人:白铁军!”
…………
后面还跟着一大串的住址,是城南的一个大杂院。
孙德胜眼尖,只是扫了一眼,便倒吸一口凉气。
他万万没想到,何雨柱跟这个撒泼的女人居然真的认识。
可看何雨柱这恨不得生吞了对方的模样,显然不是他想的那种关系。
那张纸,仿佛像是阎王的催命帖,白秀荷的脸刹那间血色全无。
她挣脱开束缚,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疯了一样的扑过来,尖锐地指甲直扑何雨柱的脸,
“还给我,你把东西还给我!”
何雨柱侧身躲过,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力大势沉。
将白秀荷抽得原地转了半圈,晕头转向,脑瓜子嗡嗡作响。
“坑我爹还不够,现在居然还找到我的头上!”
何雨柱伸手指着白寡妇怒声喝道:
“白秀荷,谁给你的胆子?”
白秀荷被打懵了,
她感觉自己这大半辈子挨过的巴掌都没有今天这一天来得多。
“傻柱,你居然还敢打我!”
“你等着,你现在打我多少下,我都会让你爹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既然身份被揭破,白寡妇心中也再没了之前的恐惧。
索性就拿何大清开始威胁何雨柱。
若是前世,何雨柱为了所谓的面子和尊严可能还会犹豫和恐惧。
但两世为人,何雨柱很清楚,面子是别人给的,更是自己挣的。
只要自己对他人有价值,能够满足他人的需求,解决他人解决不了的问题。
哪怕他坏事做尽,也自有大儒替他辩经。
周围,孙掌柜和那两个婶子听到白寡妇的话,眼睛瞪得老大,齐齐看向何雨柱和白寡妇。
瞥见这副景象,白寡妇凄然一笑:
“傻柱,你爹已经离不开我了。我消失了这么久,他说不定都急了,在到处找我。指不定就会来到这鸿宾楼。”
“识相的,你就赶紧把我给放了,再在这给我下跪磕头。”
“免得到时候你爹找过来,当着你这些熟人的面,揍得你下不来台!”
“蠢货!”
何雨柱冰冷地吐出这两个字。
“你以为,我真的怕他?”
“他是他,我是我!他现在哪怕站在这,我也敢当着他的面抽你!”
“被你这种货色迷得团团转,甚至不惜放弃轧钢厂的工作还有我和雨水……”
“从他铁了心要跟你走的时候,我就当我爹已经死了”
何雨柱说着,甩了甩胳膊,朝着白秀荷走去。
站在白秀荷身旁的两个婶子看着何雨柱那赤红的眼睛,听着那沉重地呼吸,都是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堵住那贱货的嘴,把她给我拖出去。”
孙德胜一边说,一边快步跑到何雨柱身旁一把扯住他的胳膊。
他看出来了,何雨柱现在是怒火上头,
那叫白秀荷的贱人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真让何雨柱再揍下去,
这白秀荷估计能被他打死!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这女人抢了何雨柱的爹!
这种仇恨,何其刺骨?
“柱子,叔知道你委屈,也知道你不容易!”
“为这样一个贱人搭上自己这一辈子不值得,你这一拳打下去,她那小身板肯定扛不住。到时候咱们有理也变得没理!”
暴怒之下的何雨柱胸口像是风箱一样呼哧作响,手臂上青筋虬结暴起。
好半晌,何雨柱走到白寡妇面前,对着她的脸啐了一口唾沫。
被抹布塞住嘴的白寡妇“呜呜”的喊着,眼睛里能喷出火来。
“两位婶子,麻烦你们帮忙再搜一下,把她身上值钱的玩意都搜出来。那都是从我爹那坑来的!”
白寡妇身体好似一条蚯蚓一样剧烈的扭动着。
没过多久,两位婶子从白秀荷身上搜出差不多六十块钱。
“这搔娘们,身上钱还挺多!”
看着何雨柱身上那打着补丁的棉服,
再看白寡妇身上那崭新的衣服,
两位婶子其中一位怒火中烧,一巴掌扇在白寡妇的脸上。嘴里狠狠骂道:
“脏东西!”
“柱子,这钱,你收好,真是难为你了!”
何雨柱接过钱,对着那妇人道谢一声,随即对着白寡妇喝道:
“从我爹那个老糊涂身上弄到这些钱,花了不少心思,使了不少手段吧?”
“现在,这些钱都归我了!”
“说起来,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想从我爹身上弄到这些钱还真没有那么容易。”
“两位婶子,麻烦帮我把她丢出去!”
两人立刻架起白秀荷的胳膊。
出门前,孙德胜对着两人沉声喝道:
“今天这事儿,谁也不准在酒楼里传。要是让我听到有人乱嚼舌根,鸿宾楼绝不容她!”
“掌柜的放心,柱子放心,我们的嘴严着呢,这种事情,绝不会拿出去,到处乱说的。”
两个婶子说完,架着挣扎的白寡妇就往外拖,经过何雨柱身前时,两人的眼睛里充满了同情和钦佩。
何雨柱快步走上前,拿出两块钱塞到两人手里:
“今儿辛苦两个婶子了,到现在还没回去!这钱拿回去给孩子买点糖吃!”
“哎哟,柱子,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拿着吧,应该的!”
一番拉扯,两人还是美滋滋的收下了钱。
白寡妇见状,挣扎得更厉害了。
这可都是她的钱。
白寡妇被拖走后,
屋子里安静下来,
何雨柱将白寡妇的通行证握在了手里。
如今,白寡妇的通行证还有何大清的户口本都在自己手上。
这俩人,即便能够偷跑出四九城,回到保城也没办法过安生日子。
如今是“军管”时期,为了防止那些敌特份子捣乱。
街上经常是有人巡逻,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更是要这种“通行证”才行。
没有通行证的后果极其严重。
白寡妇一定会找何大清告状,添油加醋是可以预料到的。
反正将来肯定会被冤枉,
那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
这样,等何大清知道消息,为那贱人打抱不平时,他也不至于那么生气。
屋内,何雨柱将方才从白寡妇身上搜来的钱递给孙德胜。
“掌柜的,这钱,就当是那贱人给咱们酒楼的赔偿!”
何雨柱盯着孙德胜,表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