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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芝没有立刻离开。

她站在廊下的阴影与光明的交界处,背对着紧闭的房门,宽大的长老袍服在微风中轻轻拂动,竟有些单薄。

白希鸾安静地站在她身侧半步之后,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只有远处隐约的鸟鸣和风吹过药圃的沙沙声。

终于,云芝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地响起:“方才之事……你怎么看?”

白希鸾知道,她问的是白安,还有楚家……

她一沉吟,没有立刻回答,抬起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了手指,似乎在组织语言。

“白安此人……与楚家的关系,绝非寻常。”

她顿了顿,继续道:“他面对楚天放时的排斥、厌恶,乃至是……恨意,不似作伪,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疏离与憎恶,若这只是一场父子联手演给外人看的苦肉计……”

白希鸾微微歪了歪头,那双黑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讥诮。

“那他不去当戏班子里的台柱子,真是屈才了,毕竟,以命相搏的苦肉计,风险太大,他们拿不准药王谷是否真能解这奇毒,更算不准是否会真的不惜代价出手相救,这赌注,下得太险,筹码几乎是自己的命。”

她抬起头,目光落在云芝那挺直却略显孤寂的背影上,语气变得更加肯定:“最重要的是,恨一个人,尤其是恨一个本该血脉相连的至亲之人,那种眼神……是装不出来的,至少,装不到他那种浸到骨血里,几乎成为本能的程度,那不是演的,那是真的。”

云芝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回头,直到白希鸾说完最后一个字,她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那气息在微凉的晨光中化作一小团白雾,迅速消散在空气里。

她终于缓缓转过身,面对着白希鸾。

“你倒是看得通透。”云芝淡淡评价了一句,语气听不出是赞许还是单纯的陈述。

“但有时候,也把人心……想得太好了些。”

她没有继续深究这个话题,仿佛关于白安的嫌疑和关于楚家的动机,在她心中早已有了清晰的判断,此刻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冷静旁观者的印证。

随后她伸出手缓缓探入自己衣襟内侧,当她将手抽出时,掌心中已稳稳托着一物。

那是一枚令牌。

通体呈现出一种温润内敛的深青色,非金非玉,触手生温,材质奇特。

令牌造型古朴,正面以古老的篆文镌刻着一个繁复的“药”字,笔画苍劲,隐隐有流光在其上游走,背面则是一株栩栩如生的九叶灵芝浮雕,灵芝叶片舒展,脉络清晰,仿佛蕴含着无尽生机。

令牌边缘雕刻着细密而玄奥的符文,隐隐与整个药王谷的灵气产生着某种微妙的共鸣。

令牌边缘,雕刻着细密到肉眼难辨、玄奥莫测的符文,此刻正与整个药王谷地脉中流动的灵气产生着极其微弱的共鸣,散发出一种古老而威严的气息。

白希鸾的目光,瞬间被这枚令牌牢牢吸住,再也无法移开!

她认得这令牌!

这正是那间静室中,早已仙逝的灵丹子谷主,最后那缕残存的魂识,在交代完遗言和强行指定她为继承人之后,想要亲手交给她的药王谷谷主令牌!

当时,她毫不犹豫,甚至带着抵触地拒绝了。

不仅拒绝了那谷主之位,也拒绝了这枚象征着药王谷至高权利的令牌,最终,这令牌由云芝暂时保管。

没想到……

此时此刻,云芝竟然再次将它拿了出来,并且……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白希鸾面具下的眉头紧紧蹙起,一股强烈的不解与几乎是本能的抗拒,袭上心头。

她没有伸手去接,反而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云芝长老……您这是何意?”

她的目光从令牌移到云芝脸上,试图从那平静无波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这令牌……我之前已经明确表态,不敢承受,也无力承受,如今局势未明,您将它取出……”

云芝似乎早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

她稳稳地托着那枚沉甸甸的令牌,眼神平静地注视着白希鸾,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将白希鸾未尽的推拒之词打断:“老身知道。”

她顿了顿,语气肯定:“此次……并非要再度劝说,或强逼你接下这谷主之位,背负起药王谷的兴衰。”

这话让白希鸾微微一怔。

“只是想将此物,”云芝的目光落在令牌上,又抬眼看她,“暂且……交由你保管。”

“交由我……保管?” 白希鸾心中的疑惑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甚,甚至生出一丝荒谬之感。

让她保管药王谷的谷主令牌?这比让她当谷主听起来更不靠谱!

云芝看出了她眼中的困惑与不以为然,却没有立刻解释缘由,反而话锋一转,说起了看似无关的、眼前的现实。

“眼下,在所有人眼中,无论是楚家、阿陀峰,还是即将抵达的其余三宗三家,老身,都是一个为了救治楚家嫡子,不惜自损根基、修为大跌、战力折半的重伤之人。”

她的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别人的事。

“一个重伤,却偏偏掌握着药王谷实际权柄,知晓诸多核心机密的长老……在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看来,或许是最好的突破口,是最容易拿捏的软柿子,若他们真对药王谷有所图谋,无论是想逼问谷主下落,还是想窥探谷中秘藏,最先要对付,也最容易得手的,恐怕就是老身。”

她的目光微凝,看着白希鸾:“届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枚象征着谷主权威与秘境钥匙的令牌,放在老身这样一个‘重伤虚弱’的目标身上,非但不是护身符,反而可能成为催命符,更可能……在混乱中,落入敌手。”

白希鸾听明白了她的逻辑,但心中的荒谬感却更加强烈:“所以……您就打算把它交给一个看起来毫无自保之力,甚至可能自身难保的小孩子?”

她刻意咬重了小孩子三个字,语气里带着清晰的自嘲与尖锐的反问。

让她一个孩子来保管如此重要的东西?这听起来更像是一个走投无路下的荒唐决定。

云芝看着她,并没有因为她的质疑而动怒或觉得被冒犯,反而很认真地回答:“因为,你很机灵。”

她顿了顿,补充道:“机灵到懂得审时度势,懂得藏拙隐锋,懂得在关键时刻做出最冷静、最有利的判断,更重要的……”

“一旦局势真的失控,混战爆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自然而然地集中在老身、木香、沉香身上,谁会去特意关注和防备一个看起来毫无威胁的小孩子?”

她看着白希鸾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有极大的机会,可以趁乱……离开。”

白希鸾沉默了。

她不得不承认,云芝的分析……也不无道理。

在真正的混乱与杀戮中,一个不起眼的、被忽视的小角色,往往比那些位高权重、光芒耀眼的目标,拥有更大的生存与隐匿空间。

“可是……”理智让她继续追问,这担子太重,也太不合常理,“就算我侥幸能带走令牌,又能如何?药王谷若真被外敌攻破,基业毁于一旦,我拿着这枚令牌,孤身一人,又能逃到哪里去?这令牌……届时还有何用?”

云芝的眼中,骤然闪过一丝寒光!

“这令牌,最重要的作用,从来就不仅仅是号令弟子或象征权位。”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秘而不宣的郑重,“它,是开启药王谷最深底蕴,也是最核心禁地灵枢秘境的唯一钥匙!”

“灵枢秘境?” 白希鸾心头猛地一跳。

陌生的名字,她从未在任何典籍或闲聊中听说过。

“那是药王谷历代先辈闭关、坐化,以及存放最珍贵传承、灵药、秘典的真正核心禁地。”云芝快速解释道,语气急促了些,“其入口隐蔽无比,且有禁制守护,没有这枚谷主令牌,任你是元婴老祖,也休想强行闯入!”

她紧紧盯着白希鸾:“只要令牌不被夺走,秘境入口不破,药王谷最根本的传承与底蕴,就能保住!哪怕谷外建筑尽毁,弟子折损,但只要秘境尚存,药王谷……就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云芝的语气近乎命令,却又带着一丝恳求,“老身希望,你能在最坏的情况下,带着这枚令牌逃走。”

白希鸾怔怔地看着云芝手中那枚令牌,又看向云芝。

“我……”她下意识地想反驳,“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您……药王谷若真覆灭,我和妖斐的命还需要您……”

这话说出口,她自己都觉得自私而直白。

她没什么拯救苍生的大爱,她的出发点从来都现实而利己。

云芝闻言无奈一笑:“老身只是想保住药王谷,可没说要去送命。”

不然,何须来这出苦肉计,直接真的为了救白安,耗尽修为不就行。

白希鸾下意识地想要摇头,想要再次拒绝,这担子可不比接任药王谷轻。

云芝托着令牌的手,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

“老身知道。”

白希鸾心头一跳,不明所以。

云芝看着她面具下那双骤然警惕起来的眼睛,知道她又开始本能地戒备和装傻,索性挑明:“你绝非什么普普通通的商贾之女。”

不等白希鸾反应,她快速低语:“就凭你那个所谓的叔叔,老身与他有过近距离接触,那个人……绝非简单之辈,他身上的气息,还有偶尔流露出的威压,都绝非寻常商人能有。”

“老身也知道,你身上藏着不少连老身都看不透的秘密,那个奇特的器灵,你那远超年龄的冷静,甚至是对人心的揣摩,还有……”云芝的目光似有深意地扫过她的面具,“你始终不愿示人的真容,你可能……还隐藏着别的隐秘。”

“但老身不想知道,也不打算深究。”

她看着白希鸾,眼神复杂难明。

“老身只恳请你……看在尽心为你诊治稳住伤势的份上,看在今日愿意相信你与那器灵能救白安,甚至默许你们那套含糊说辞的份上,也看在我此刻……愿意将药王谷最后希望托付于你的这份信任上……”

她将托着令牌的手,又往前递了递。

“帮药王谷这个忙。”

“保住这枚令牌。”

晨风不知何时变得有些急了,吹过廊下,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飘远。

云芝托着令牌的那只手,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仿佛托着的不是关系宗门存亡的重器,而是一件寻常物件。

但白希鸾能感觉到,那平静之下汹涌的决绝与孤注一掷。

白希鸾沉默了许久。

终于。

白希鸾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她伸出手。

那只手很小,手指纤细,甚至指关节处还带着些许孩童未褪尽的圆润。

但此刻,它平稳地接过了云芝掌心中那枚令牌。

令牌入手的瞬间,微微一沉。

触感温润,与她掌心接触的刹那,令牌边缘那些玄奥的符文似乎被某种气机牵引,微弱地亮了一下,流转过一丝淡金色的光华,旋即隐没,恢复如常,仿佛只是错觉。

白希鸾没有低头多看,手腕极快地一翻,掌心掠过一丝灵力波动。

下一刻,那枚令牌便从她手中消失无踪,被她悄无声息地收进了空间器中。

看到令牌被收起,云芝那一直压在心头的巨石,被移开了最重的一块。

无需再多言,再多叮嘱,彼此心照不宣。

“走吧。”

云芝转过身,不再看白希鸾,目光投向院落之外,她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鱼饵已经布下。”

她迈开脚步,朝着百草轩院落外走去。

“算算时间……差不多,该有收获了。”

白希鸾连忙跟在她身侧,闻言,面具下的眉头再次紧紧蹙起。

鱼饵?收获?

什么鱼饵?谁布的饵?

她完全一头雾水,思绪飞快转动,却抓不住任何头绪。

云芝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与她刚刚交付令牌的沉重托付似乎毫无关联,却又隐隐透着一种布局已成、只待收网的笃定意味。

就在她暗自思忖时,走在前面的云芝,忽然毫无征兆地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竟然罕见地掠过一抹与她平日严肃古板形象全然不符的微光。

“带你去……”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吐出了一个与她平日形象气质全然不符的比喻:“……抓偷自家油灯的老鼠。”

偷油灯的老鼠?

白希鸾彻底愣住了,眼睛都微微睁大了一些。

云芝却不再解释,只是嘴角向上弯了一下,那弧度浅淡,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怀疑是错觉。

她收回目光,不再多言,向前走去。

白希鸾一脸懵然地跟在她身侧,脑子里飞速运转,却实在搞不懂云芝这跳脱的思维。

抓老鼠?偷油灯?

这都什么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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