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岳不群和宁中则等人,下山之后,一直驻守在上华山的必经路口。可没等来剑宗的人,倒是等来了摸黑下山的女儿。
岳不群大为气恼,训完了陆大有又训女儿,宁中则也是数落了女儿一番。
天亮后,岳不群即命令劳德诺将女儿带回山上,岳灵珊却非要留下给父母助阵。
就在父女俩争执之际,剑宗的成不忧和丛不弃率领着几名弟子气势汹汹而来。
陆大有遂上前喝问:“大胆狂徒,竟敢擅闯我华山派!”说着,拔剑相向。
结果,还没出招,就被成不忧拿住,
陆大有忍不住呼痛,并向师父求救。
但听岳不群冲成不忧冷笑一声道:“你虽已不是我华山门人,但在江湖闯荡了多年,也算是成名人物,怎么跟一个晚辈计较?不怕传出去被人耻笑吗?”
丛不弃遂示意成不忧放开了陆大有,岳不群上前一步问:“华山先辈已明例禁止尔等再踏足我华山!尔等竟还敢来寻衅!”
丛不弃冷嗤反问:“笑话!华山什么时候独属于你们气宗了?是你岳师兄买下来了吗?哼,你们再怎么摒弃剑宗,剑宗始终是出自于华山派!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岳不群正色声明:“你休要再强词夺理!尔等与华山派,自立下明例那天,就已再无瓜葛,这师兄两个字,岳某愧不敢当……”
成不忧怒道:“好!既然你说得这么绝,那就休怪我们不念同门之谊了!”
但听丛不弃恨声道:“要不是当年剑宗弟子误中你和你师父的诡计,恐怕掌门人选,另有其人。”
宁中则闻言,不禁脸色微变。
岳不群冷哼一声道:“剑宗已经堕入了魔道,如果华山派由剑宗门人掌管的话,一定遗祸弟子,流毒无穷。”
成不忧怒指岳不群斥道:“废话!岳不群,你霸占掌门之位二十年,也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岳不群反唇相讥:“掌门之位非同小可,除了武功要高强之外,还得是才智兼备……不过,以两位的资质嘛……哼……”
丛不弃笑讥:“岳师兄,你若是领导有方的话,怎么五岳剑派又会以嵩山派为首?而你自己,则甘为牛后呢?”说着,与成不忧一起大笑起来。
宁中则眼见岳不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遂想出手教训二人:“你们言下之意,是说自己本领过人,好,那就由我宁中则来领教二位的高招。”
程灏轩见状,上前躬身拦在宁中则跟前道:“师娘,既然剑宗是旁门左道,那这二人虽为长辈,却也算是华山弃徒。若由师娘出手,岂不是辱没了师娘……”
说着,他向岳不群请缨:“师父,弟子斗胆,愿替师父师娘出战。若弟子打不过,也是恨弟子入门晚,学艺不精。但若弟子侥幸胜出一两招,那就能替师门争得些光彩。”
成不忧讥笑道:“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
程灏轩转头反驳:“诶,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您都没试过我的斤量,又怎知我是不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
成不忧怒而拔剑道:“好!你想找死,我成全你!”说着,就向程灏轩攻去。
程灏轩于勾唇间,亮出自己新铸的寒铁软剑后,迎了上去。
宁中则眼见二人动了手,遂担心的对岳不群道:“师兄,你看灏轩可有把握?”
岳不群捋须看着战况,不紧不慢的道:“灏轩是带艺入门,但看他拜入门的这些日子,也是勤奋得很,且其资质也不错。无论是输是赢,就当是给他一次临敌经验。”
在一旁观战的陆大有,听了师父这番话后,忍不住腹诽:“师父这是生出偏心了吗?他程灏轩不过就入门了几个月,师父怎就对他有了期许?那大师兄怎么办?大师兄可是师父您一手养大的,是我们华山派的大师兄啊!而且,程灏轩是带艺入门,他用的大部分武功都不是华山派的。他怎么可以代表华山派与那成不忧打?不行,说什么也得是大师兄出战才名正言顺……”
思及此,他便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成不忧和程灏轩身上,麻溜的转身往山上跑去。
不想,跑了没多远,便碰上了跌跌撞撞下山来的薛俏文。
陆大有急于去找令狐冲,只看了一眼薛俏文后就管自己往山上跑去。
薛俏文则在绕开岳不群一众人后,继续往山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