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一座高阁内,铭公子正立于窗前品茶赏景。
一名侍从则在其身后恭敬的禀述着各方消息:“禀公子,任我行曾邀约公子,目的是想拉拢公子。非烟小姐代您去赴的约,已妥当应对……另外,嵩山派假借日月神教要抢夺《辟邪剑谱》,让恒山三定携弟子往福州助岳不群抵御,以便在途中截杀。刚得到消息,定静已然重创圆寂……青城派那边则传来消息说,余沧海还是对《辟邪剑谱》不死心,会有所行动……而林家那边,林平之过几天便要宴请一些镖局同行和山寨当家……”
听到此的铭公子勾唇一笑,微一抬手指,示意侍从停下禀述后说道:“任我行被囚于梅庄地牢十二年,以他的脾气,必定会与东方不败有一场大恶斗……那左冷禅一心想要合并五岳剑派,他已为此耗尽了耐心……至于,余沧海那老小子嘛~呵……”
他说着,放眼看向远处山峦,眸光深邃的道:“越乱越好,越乱才越有所取得……”
转而,他询问侍从:“可还有别的事要禀报?”
侍从颔首道:“回公子,是还有一事要禀报,就是嵩山派的左芳芸也正赶来福州,未知是不是也想来抢夺《辟邪剑谱》的……”
铭公子听后,待要说什么,但见端着水果进来的冷香笑言:“那也不一定哦,保不齐啊~是来寻人的呐……”
侍从见冷香入内,遂知趣的告退出去了。
铭公子则轻笑后调侃:“咦,你不是素来喜欢梅香的吗?现在怎么爱上了醋味了呢?”
只见冷香将水果放到茶几上的同时,回以幽幽的一声叹息。
铭公子遂闪身至其背后,将之腰肢一揽,贴着她耳边问:“好端端的,作甚叹息?又是在怪本公子久不与你……”
冷香先是娇嗔的道了句:“我哪敢怪公子呀……公子是做大事的人,自是不能只顾着往返于温柔乡……”
随后,她扭动腰肢转过身,双手攀着铭公子的肩膀,略带哀怨的仰看着他说道:“我只是看着那些花骨朵般的丫头们自叹……有道是将军难免阵前亡,美人终会见白头……我是怕,届时花残粉褪人老珠黄,不堪人前笑……”
铭公子微摇头笑道:“我都已然将一半的生意交由你掌管了,你还有什么觉得不安定的……”
随后,他扳开冷香攀在自己肩上的双手,转身走回至窗前继续品茶赏景。
冷香见此,微低头轻咬了一下朱唇后展颜一笑,拿起银签叉了块西瓜,走到铭公子身侧道:“我就是一时有感而发,请公子莫要在意嘛……”
说着,她轻轻含住西瓜后,踮起脚尖,引颈将西瓜送到铭公子的嘴边,然后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铭公子眸光转动间,与其对视着张开嘴吃下西瓜。
冷香趁势送上朱唇,跟着为其宽衣解带。
可当她的手顺着铭公子从肩上滑落的衣衫往后背抚去时,她的眼睑忽的微一颤,旋即沉沦般的索取着唇上那点灼热。
铭公子则捧起她的腰肢往帐幔后面的竹榻走去。
……
此时,在另一处水榭内,翠微正倚在美人靠上看着水池中的鱼儿。
只见绿腰端着盘水果走来笑道:“翠微姐,你在这里啊,让我好找……来,天这么热,快吃些西瓜,冰镇过,可甜呢……”说着,拿起银签叉了一块后递至其面前。
翠微晃了个神后,摇摇头推开西瓜道:“我没什么胃口,你自己吃吧……”
绿腰遂语带调侃的劝:“哎呀~翠微姐,害相思可是很伤身的,若再是食不下咽,只怕没等到小郎君来解相思,就不成人形了,那岂不是要吓跑了人家……”
翠微白了她一眼道:“你胡说什么呢!我哪是什么害相思!我素来有厌夏之症……这段日子又受了些劳累,才会没胃口的……”
绿腰将西瓜放到一旁后,抱臂点头道:“嗯,是是是,近来是劳累了些,不过……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累些也是值得的嘛……”说着,以袖掩嘴偷笑。
翠微却嗔道:“你这妮子说话是越来越浑,我不理你了……”说罢,起身一甩袖就走。
绿腰却继续调侃:“嗐,不理我不打紧的,只要别不理你的小郎君就好……”
就在这时,一名小丫鬟匆匆来向绿腰禀报:“绿腰姐姐,墨璃姐姐来了……”
闻言,绿腰微讶:“她不是正跟那位世子爷如胶似漆着吗?怎么会想到来看我们了……”
她正思量着,就见双眼微显红肿的墨璃向她走来。
绿腰见状,忙迎上去问:“你怎么了?眼睛又红又肿,是受了什么委屈吗?”
墨璃语带哽咽的道:“是顺王妃容不得我,世子爷母命难违,派人送我来此,说等他母妃回京后再接我回杭州的别苑……”说着,哭了起来
绿腰心疼的将墨璃揽入怀里安慰:“诶,这有什么好哭的……世子爷这么做,说明他是疼你的。怕你留在那里夹在他们母子之间会尴尬……也怕你会被顺王妃责难受苦,甚至,危及性命嘛……好了好了,既然来了,那就安心住下,正好多陪陪我跟翠微姐。走,我给你安排住处去……”
墨璃擦着眼泪点点头后,挽着绿腰的胳膊随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