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毓望着漫天流星,方才的窘迫与慌乱竟被这突如其来的璀璨冲散了大半。
他喉结滚动,压下心底残余的悸动,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萧筱身上。
萧筱此时已双手合十,郑重地阖上了眼,神情里满是与平日鲜活截然不同的虔诚。
她此时真心实意的在许愿:愿烽火燃起时,西北军能少些折损,百姓能少受颠沛,更愿自己能拼尽全力,护住身边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流星拖着光尾疾驰而过,司马毓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心底涌起是化不开的温柔与沉凝的坚定。
他缓缓抬手,学着她的模样合十掌心,思及心中所愿时,忽觉过往那些汲汲营营的算计、对权力的执念,在这片星光与身旁的人面前,竟都成了虚妄。
他什么都可以不要,皇位、兵权、性命,皆可舍弃。
他只求眼前这个心怀家国与坦荡的少年,能永远避开硝烟与苦难,永远笑得像此刻这般,眼底盛着星光,活得平安喜乐。
哪怕这需要他以命相换,他也甘之如饴。
萧筱刚许完愿,还没来得及睁眼,耳边便响起了久违的系统播报:
【叮~!监测到重要配角司马毓对宿主好感度加20点!现在司马毓对宿主总好感度高达150点!】
【自动为宿主兑换200点剧情积分已到账,现在宿主剧情积分总余额为2940点~】
萧筱:“?!”
她惊得猛的睁开眼,眼底满是错愕。
司马毓好感度……夺少?150点?!
她飞快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陆司通好感度才刚破60,顾翡也不过70点。
司马毓直接断层领先,不愧是她名副其实的“榜一大哥”,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另一边,司马毓许完愿睁眼,目光恰好撞进萧筱望着他的笑眼里。
那笑意清浅又明亮,像揉碎的星光落进了眸中。
他的心猛地一跳,一种幸福感像暖流一样涌进心里。
方才许愿时的虔诚犹在心头,司马毓的脸颊瞬间泛起薄红,耳尖又悄悄热了起来。
他暗自思忖,莫不是上天真的听到了他的心愿?
否则,肖弟怎会刚巧对着他笑?
难道说,肖弟其实许的愿望也和自己有关?
一定是这样的,肖弟对自己,也是有几分情意的!
这份隐秘的揣测让司马毓喉结轻滚,连目光都不敢再直白地落在她脸上。
只能微微偏过头,装作看天边残余的星子,嘴角却忍不住悄悄向上弯起。
——
两人回到督军府后,萧筱立刻将亲手制作的望远镜原理、结构与工艺细细绘成图纸,一并交给了司马毓。
诸事办妥,她便重返新兵营,一头扎进了日复一日的枯燥训练中。
时间在汗水与磨砺里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集训的第一个月末。
萧筱的武力值也随之日渐增长,如今已达到210点。
她明显察觉到,武力值越往后期越难提升。
初入集训时,不过几天便突破了100点,可从100点到200点,却足足耗费了一个月。
她暗自估算,待三个月集训结束,自己的武力值或许能冲到300点以上。
这速度对普通人而言已是“武学天才”了,但想到一年后要在万军之中取单于首级,萧筱感觉自己这只能算勉强合格。
第一个月的最后一次训练结束,萧筱正和牛铁柱、王五等人勾肩搭背准备去伙房吃饭,耳边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
【主线任务第一阶段完成!奖励剧情积分1000点,解锁抽奖机会1次!】
她扫过眼前全息面板上的积分余额,眉头却轻轻蹙起。
随着积分入账渐多,她已经开始“飘”了,现在一千点积分早已满足不了她了。
苦哈哈的做任务,哪有搞男人……的好感度,积分来的快啊!
念头刚落,她便暗忖:顾翡和陆司通的好感度,是时候往上提一提了!
人有时就是这般,想什么来什么。
明日便是休沐日,傍晚时分,陆司通别院的小厮专程跑到新兵营来找她。
萧筱接过对方递来的烫金请帖,展开一看才知,明日竟是陆司通的生辰,这请帖正是邀她赴明天中午的生辰宴的。
萧筱捏着请帖,心里犯起了嘀咕。这还是她穿书以来头一回给人过生日,一时摸不准这里的规矩。
究竟兴不兴送礼物?送的话又该送些什么?
她送普通的,陆司通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估计嫌寒颤。
送昂贵的,她不是买不起,主要是她心疼钱。
思来想去,萧筱忽然有了主意:
寻常路子肯定行不通,自己不如剑走偏锋,送点特别的东西。
。。。翌日清晨。。。
休沐日的天光刚擦亮,萧筱便起身跑去悄悄换上了那身月白色弟子服。
每半月休沐的头一个清晨,都是她同顾翡约好交课业的日子,这规矩早已成了习惯,她不用想也知道,顾翡定已在绛珠仙阁等着她了。
往来绛珠仙阁的分部这许多次,她早已轻车熟路,刚走到门口,就见刘妈笑着迎了上来。
“姑娘来啦?跟我来吧,我这就引您去见阁主。”刘妈说着就要上前引路。
萧筱连忙摆手制止,语气恳切:
“刘妈您太客气了,我就是阁里的普通弟子,哪用劳烦您专程引路,以后可千万别这样。”
刘妈拗不过,只好笑着应下:“那行,阁主这会儿在书房呢。”
“哎,我知道书房在哪!”话还没等刘妈说完,萧筱已笑着接口。
“我自己过去就行,您忙您的。”说罢,便熟门熟路地绕过前堂的药柜,径直往里走去。
萧筱一走进后院就有点后悔了,先前每次来,都是刘妈在前引路,她只需跟着走,从未特意记过后院的布局。
前院的花厅她熟门熟路,可后院这几进院子瞧着大同小异,青瓦粉墙的格局几乎复刻,连房门上都没挂个标识牌匾,一眼望过去竟分不清哪间是哪间。
她犹豫着走到一处房门前,指尖悬在冰凉的木门上,却迟迟没敢叩响。
这门看着和别处没两样,窗棂上糊着素净的纱纸,里头静悄悄的听不见声响。
她皱了皱眉,心里犯嘀咕:方才随口说知道路,这下可真是打了脸。
这到底是不是顾翡的书房?万一敲错了别人的屋子,未免也太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