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冰城军工大学的日子,规律而充实。
何雨柱白天给学员们讲授空气动力学原理、发动机结构,深入浅出,偶尔夹杂些超越时代的见解,总能引得学员们惊叹连连。
下了课,他便恢复了那副比大多数学员更年轻更阳光的年轻教员模样。
很快,同事们发现何雨柱又恢复了他的那个爱好爱好——上山“采参”。
这事儿还得从他刚到军工大学。一次,他神秘兮兮地从外面回来,军大衣里头鼓鼓囊囊的,回到宿舍后,“意外”地被同事看到他在小心翼翼地处理几根品相极佳、须子完整的老山参。
同事惊为天人,问他哪儿来的,何雨柱便腼腆一笑,说是运气好,在学校后山老林子里转悠时碰巧发现的。
自此,何雨柱“采参达人”的名声就不胫而走了。
他隔三差五就趁着空闲,独自一人往学校周边那连绵的山林里钻,美其名曰“放松心情,贴近自然”。
而每次回来,总能或多或少地带回些“战利品”,有时是一两根品相不错的五六品叶,偶尔甚至能带回让人眼热的“七品叶”甚至更好的宝贝!
同事们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羡慕,再到最后的麻木甚至有点怀疑人生——这何教员是山神爷的亲儿子吧?
那老林子他们偶尔也去,除了蘑菇野菜,毛都没多一根,怎么到了何雨柱这里,这找人参就跟回自家菜园子拔萝卜似的?
他们哪里知道,何雨柱进山只是个幌子。
他往往是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意念一动进入系统空间。空间里那个神奇的“灵植区”,在充沛能量滋养下,模拟东北山林环境种植的人参长势那叫一个凶猛,年份蹭蹭往上冒。
他只需要定期去“收割”一批,然后带着从山里溜达一圈回来,这“野生老山参”的来源就完美解释了。
这天下午,何雨柱刚“满载而归”,在宿舍里将一根须发皆白、芦碗密布、主体饱满的极品老山参清理干净,正准备找个盒子收起来,门外就响起了通讯员熟悉的声音:
“何教员!何教员在吗?校长请您过去一趟!”
何雨柱手一顿,和旁边正在帮他整理书籍的助教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得,‘收购站’站长又来业务了。”助教小声调侃道。
何雨柱无奈地摇摇头,小心翼翼地将那根品相极佳的人参用红绸布包好,拿在手里,起身朝校长办公室走去。
轻车熟路地来到那间简朴却威严的办公室外,喊了声“报告”。
“进来!”里面传来大将那洪亮中带着一丝粗犷的声音。
何雨柱推门进去,立正敬礼:“校长,您找我?”
陈大将正伏案批阅文件,闻声抬起头。他年纪不算很大,但久经沙场,又执掌这所重要军校,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不过此刻,他看向何雨柱的目光却带着几分长辈般的关切?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何雨柱手里那个显眼的红绸布包上,眼神微微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板起脸,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坐。”
何雨柱依言坐下,将红绸布包随手放在了旁边的茶几上,动作“自然”。
陈校长清了清嗓子,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了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开始了他的“例行关心”:
“何雨柱同志啊,”他语重心长,“我听说,你又一个人跑到后山老林子里去了?还……又找到人参了?”
“报告校长,就是运气,随便转转,碰巧了。”何雨柱“憨厚”地笑了笑。
“碰巧?你这碰巧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点?”
陈大将眉毛一挑,“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年轻人,身体是本钱,但不能瞎补!尤其这种老山参,药性猛得很!
你年纪轻轻,火气壮,这东西吃多了,容易出问题!”
他伸出手指,开始细数“危害”:“首先,它容易让你流鼻血!哗哗的,止都止不住,影响形象,更影响工作!
其次,晚上睡不着觉!瞪着眼睛到天亮,第二天上课没精神,怎么给学员们传授知识?这可是关系到国防现代化建设的大事!
再者说了,是药三分毒,补过头了,对身体没好处,只有坏处!”
陈校长说得是痛心疾首,仿佛何雨柱不是在补身体,而是在慢性自杀。
何雨柱憋着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认真聆听教诲,还适时地露出一点“后怕”和“恍然大悟”:
“校长您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光想着这东西难得,没想那么多。以后我一定注意,尽量……尽量少吃。”
“嗯,认识到错误就好!”校长满意地点点头,话锋随即极其自然地一转,“这东西啊,药性太烈,不适合你们年轻人。
不过嘛……对于我们这些年纪大一点,为革命工作操劳了半辈子的老家伙来说,偶尔用来补补元气,提振一下精神,还是……嗯,还是有一定好处的。”
他的目光再次“不经意”地扫过那个红绸布包,然后看向何雨柱,眼神里充满了“组织对你的关怀”以及“你懂得该怎么做”的深意。
何雨柱心里都快笑翻了,但面上却是一副“深受教育、茅塞顿开”的样子,连忙拿起那个红绸布包,双手递了过去,语气“诚恳”:
“校长,您批评得太对了!我这年轻识浅,差点糟蹋了好东西,还伤了身体。
这根参,放在我这儿也是浪费,说不定还管不住嘴惹出麻烦。还是交给您处理吧!
您为了学校日夜操劳,正需要这个来补补精神!也算是我为学校的建设发展,尽一点微薄之力!”
陈校长脸上瞬间多云转晴,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又赶紧强行压下。
他接过红绸布包,入手沉甸甸的,隔着布都能感觉到那参的饱满形体,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但他还是故作矜持地掂量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嗯……你这个态度是很好的嘛!认识到错误,并且愿意将不适合自己的东西上交,这说明你的思想觉悟很高!
值得表扬!”他一边说着,一边动作麻利地将人参放进了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还顺手上了锁。
做完这一切,陈大将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心情明显愉悦起来,语气也和蔼了许多:“柱子啊(称呼都变了),回去好好工作,别老想着往山里跑,注意安全!有什么困难,随时向我汇报!”
“是!谢谢校长关心!那我先回去了?”何雨柱立正答道。
“去吧去吧!”陈大将挥挥手,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何雨柱转身离开办公室,刚带上门,就听到里面似乎传来一声极力压抑的、满意的哼唧声。
他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这陈校长,每次都是这套说辞,连顺序都不带变的,可偏偏每次都能顺理成章地把人参“据为己有”。
不过何雨柱也并不在意,系统空间里人参多得是,本来就是想给他补身体用的。。
回到宿舍,助教凑过来挤眉弄眼地问:“何教员,这次‘上贡’了几品叶的?”
何雨柱耸耸肩:“一根七品叶的宝贝。”
助教咋舌:“好家伙!陈校长这下晚上更睡不着了——是乐得睡不着吧!”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何雨柱心想:流鼻血?睡不着?陈校长,您老人家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下次,我是不是该找根更大的,看看您还能找出什么新词儿来?
这场关于人参的、心照不宣的“交易”,就在这风趣幽默的氛围中,再次圆满达成。何雨柱的冰城生活,也因此多了几分独特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