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微笑着没说话。她还看不透这位和贾家关系密切的长辈是敌是友,但直觉告诉她,秦母和四合院里那些势利的人完全不同。
看到妻子来了,李为民便和秦母告别,临走前特意叮嘱:“中午记得来家里吃饭。”
看着秦母走进贾家院子,于莉忍不住问:“你怎么和秦淮如的母亲这么熟?”
“你不知道。”李为民目光深远,“以前我跟秦淮如在一起的时候,秦伯母对我特别好。不仅尽心款待,连家里唯一一只下蛋的老母鸡都杀了给我补身体,一直对我很好。”
“这份情我一直记着。本来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见了,今天碰巧遇见,就请她来家里吃顿饭,算是报答她的恩情。”
于莉这才明白:“难怪秦伯母的气质和秦淮如以及院子里的人都不一样。这样的情分,确实应该还。”
得到了于莉的支持,李为民顿时信心十足。
回到家后,于莉照顾着向东和向霞,李为民则走进厨房准备晚餐。他打算做几道拿手菜,好好招待秦母。
他计划做板栗金塔肉、黄焖羊肉、贵妃鸡、酥小鲫鱼和毛豆烧茄子。所有食材都来自热带雨林系统,纯天然野生,又经过灵泉水滋养,不仅味道独特,营养也十分丰富。
不到一小时,李为民就做好了所有菜。这时,于海棠和何雨水也来到李家做客。不久后,秦母也到了,于莉热情地请她坐在上座。
坐下后,秦母环视四周,李家的装修让她立刻想到“富丽堂皇”四个字。在这个年代,京城能买齐“三转一响”的家庭寥寥无几。农村地区连一件都买不起,城里人能有台缝纫机或收音机就算不错了。而李为民不仅全部置备齐全,还拥有两辆永久牌自行车——光是这两辆车就要五百多元,对秦母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除了“七十二条腿”的家具,更让秦母惊讶的是李家竟然有电视机和冰箱。那个年代,即便有钱人也很难买到电视机,价格昂贵,还要排队等票。秦母心想,要不是李为民是轧钢厂副厂长,恐怕也弄不到这些。至于冰箱,她更是从未见过,若不是听女儿秦淮如提起,她根本不知道这东西。
李为民从冰箱里取出几瓶北冰洋汽水,解释道:“这些汽水刚放进去不久,只有一点凉意,正好配菜喝。”此外,李家的新沙发、精致的吊灯、大理石地面和讲究的墙纸,处处显示着不同寻常的生活品质。
秦母第一次看到如此丰盛的菜肴。
李为民陆续将热气腾腾的菜品端上桌。
看着五花肉、羊肉、鸡肉和鲫鱼,秦母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些平时难得一见的食材,在她老家一年才吃一次。
“秦伯母,家常便饭,您别嫌弃。”李为民客气地说。
“这哪是家常便饭,简直赶上我们乡下人一年的伙食了。”秦母连连摆手,“为民,我是个粗人,说话直来直去,要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你可别往心里去。”
“您说哪里话,您比城里人开明多了。”李为民真诚地回应。
吃饭时闲聊,秦母得知于海棠是于莉的妹妹。这姑娘不仅长得漂亮,听说学习也很优秀,将来肯定能考上大学。
刚吃第一口,秦母就瞪大了眼睛。这手艺太好了!她记得以前李为民跟着秦淮如回乡下时,连锅铲都不会拿。
“为民,你这厨艺什么时候练出来的?”秦母忍不住问。
“就是平时瞎琢磨,跟人学了点。”李为民轻描淡写地回答。
“我做了大半辈子饭,都比不上你这手艺。”秦母感叹。
“各人口味不同,您过奖了。”李为民依旧谦虚。
这顿饭秦母吃得特别香,一口气吃了三碗饭。
临走时,于莉细心地把剩菜打包递给秦母。
“秦伯母,有空常来家里坐坐。”于莉热情地说。
秦母感激地向她道谢。
她没想到于莉会细心地为她准备饭菜,知道她爱吃这些,而贾家正缺衣少食,小当和槐花总是嚷着想吃肉。
孩子们已经念叨了好几天,可秦淮如收入微薄,根本买不起肉。
秦母恍惚地回到贾家,始终想不通李为民为何能在短时间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到家后,她把打包的饭菜分给小当和槐花。
虽然是剩菜,但还热乎,正好趁热吃。
秦淮如也尝了几口,同样被李为民的厨艺惊艳,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淮如,不是妈说你,你这眼光真不行。”
“怎么就没选李为民,反倒挑了最没出息的贾东旭?”
秦母连连叹气,满脸愁容。
“妈,我昨天就跟您说了,现在后悔也晚了。”
“老话说得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我这辈子算是完了。”
秦淮如说着就哭了。
如果当初听了母亲的话,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如今该过上好日子的应该是她秦淮如,而不是于莉。
秦母问:“过去的事回不去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和贾东旭离婚,改嫁傻柱。”秦淮如语气坚定。
“什么?傻柱?”
“对,他是我唯一的希望,也是院子里对我最好的人。”
“这些年他一直帮衬我,几乎把工资都花在我身上。而且他现在还是单身。”
“我已经向他表明心意,他也同意了。”
“可贾家死活不肯让我离婚。”
秦淮如满脸忧愁地说。
“别担心,这事妈来想办法。李为民一向敬重我,实在不行我去求他帮忙。有他出面,你和贾东旭离婚的事肯定能办成。”秦母安慰道。
“妈,李为民根本不会理我,您去求他也没用。”
“总得试试。贾东旭那个废物,难道他不死,你就一辈子不嫁人?”
“继续待在贾家,你这辈子就毁了。”
秦母心里清楚,这次一定要帮女儿脱离苦海。
她再不想看着秦淮如往火坑里跳了。
棒梗顿顿都有骨头汤、鸡肉、红烧肉吃。
而易小海只能啃窝头,嚼白菜帮子。
看着棒梗碗里的肉,易小海馋得直咽口水。
同样是孩子,贾张氏的偏心太明显了。
只要易忠海不在家,易小海连肉腥都吃不到。
虽然易忠海警告过贾张氏,但她只是不敢明着欺负易小海,背地里照样使手段。
变着花样给棒梗做好吃的,却只给易小海吃粗粮剩菜。
易小海性格老实,但时间久了,心里难免生出怨恨。
既然斗不过贾张氏,他就把气撒在棒梗身上。
而棒梗仗着自己家世好,在易小海面前大吃大喝,毫无顾忌。
在他看来,易小海不过是个乡下穷小子。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亲戚”,棒梗早就看不顺眼。
趁贾张氏去上厕所,易小海走到棒梗跟前:
“儿子,把你的鸡腿给我。”
棒梗一惊:“你叫我什么?再说一遍!”
“叫你儿子,有什么问题?”
“易忠海是我爸,却是你爷爷,按辈分你不就是我儿子?”
易小海双手抱胸,一脸得意。
棒梗这才明白过来,易小海说得没错——按辈分,他确实得叫易小海爹。
棒梗和易小海年纪差不多,易小海却自称是他父亲?
这辈分简直荒谬至极!
易忠海怎么就不认易小海当孙子?
虽然按规矩,易小海说得对,但他和棒梗同岁,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一个乡巴佬居然敢叫他儿子?这不是找打吗?
棒梗在四合院一向横行霸道,没人敢这么羞辱他。
“易小海,你找死是吧?”棒梗恶狠狠地盯着他。
“我辈分比你高,是你的长辈。再敢无礼,我就替你爹教训你。”
易小海故意摆出长辈的样子,就是要激怒棒梗。
只要棒梗动手,他就拼命打。
反正有易忠海做主,何况他衣兜里还藏着一根木棍。
“少在这儿装老!”棒梗挥拳朝易小海砸去。
易小海迅速躲开。
棒梗再次扑来时,易小海猛地抽出木棍,直接打在棒梗头上。
棒梗虽然偷鸡摸狗在行,但打架却是个外行。
四合院里很少动手,但乡下孩子从小就会打架。
今天有人头破血流,明天有人鼻青脸肿。
乡下孩子天天摸爬滚打,力气比城里孩子大多了。
棒梗猝不及防,被狠狠打了一棍。
他疼得直咧嘴,没想到易小海还带着家伙。
棒梗急忙冲到桌边抓起鸡毛掸子,与易小海对峙。
两人你来我往,都受了伤。
棒梗手中的鸡毛掸子太细,几下就被易小海的木棍打断。
他冲进厨房拿起菜刀,凶狠地指着易小海:“再嚣张信不信我砍死你?”
“你敢!”
“我爸是易忠海,等他回来有你好看!”
“你这个乡下土包子赶紧滚,城里没人看得起你。”
易小海冷笑:“我知道了,你是个贼、太监,还经常进少管所。我们乡下人可比你干净多了。”
这话彻底激怒了棒梗。他挥起菜刀就劈,易小海抄起凳子挡。
刀卡在凳子里拔不出来时,易小海猛踢他的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