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萤还不知道,即将要面临地狱级场面,拉着范敏和谢恒琛一起走进二哥家。
“妈,他是谢恒琛,我们……”
可话说到一半,江遇萤就看到正在包扎伤口的沈初霁。
因为昨天的表白,江遇萤现在看到他仍旧觉得尴尬。
但也无法对他的伤势视而不见:“沈院长,你怎么受伤了?”
江茂不知道谢恒琛底细,以为江遇萤和沈初霁有戏,赶紧过来解释:“昨天沈院长在回去的路上,遇到江映文父子伏击,差点出事了,后来弃车才跑回来给我们通风报信。”
江遇萤:“谢谢你啊沈院长。”
沈初霁不屑这样的感谢:“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我过来的时候,你们一家已经被谢旅长救出来了。”
谢恒琛:“沈初霁,这就是你所谓的出国深造?”
沈初霁:“你还说你在海城养伤呢。”
江遇萤尴尬的,脚趾头都快抠出一个三室一厅了:“你们……你们 认识?”
沈初霁:“从小一个大院长大的。”
谢恒琛:“发小!”
江遇萤:“……”
这是什么修罗场!
这两人居然还是认识的。
谢恒琛总算回味过来,李清淮说的那个拱他白菜的沈院长,原来就是沈初霁。
江家的人和范敏,还不清楚江遇萤和谢恒琛的关系,但听了他和沈初霁的对话,也逐渐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王琴和苏婉二人之间的眉眼官司,都快把五官弄扭曲了。
江茂和江盛只感觉无比自豪,他们家萤萤真厉害,就算离婚了,还能让这么优秀的男人为她挣破脑袋。
范敏:“……”
女儿有幸当了一回红颜。
等沈初霁包扎好伤口,王琴和苏婉已经做好丰盛的早餐。
一大家子吃完,才总算有力气理顺昨晚的事情。
江茂:“所以是江映文一家发现萤萤去帮妈登报寻亲,担心他们女儿冒认妈女儿的身份被发现,要把我们一家赶尽杀绝?”
江盛:“江映文这一大家子,简直猪狗不如。”
江遇萤:“江大贵和江八贵把我套走,要把我卖给老光棍,还好谢旅长及时赶到。”
江茂和江盛一听,更生气了,当下就拿了锄头和斧子,要去江映文家找他们算账。
谢恒琛连忙阻止:“现在你们过去,只会打草惊蛇,我已经和派出所交代过了,我们要引蛇出洞,让江映文一家主动露出马脚,这样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谢恒琛的话,忽然让江家的人感觉到,他和江遇萤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这时,刚从迷药里清醒的李清淮,跌跌撞撞地从里屋走出来。
在看到院子里的谢恒琛时,还使劲地揉了几下眼睛,等确认谢叔是真的在这里时,李清淮疯狂地往谢恒琛怀里扑。
“谢叔!你终于来了?”
谢恒琛抱着李清淮,哭笑不得:“傻小子,这么大的人了还哭,丢不丢人?”
李清淮顶着一张被烟熏成花猫的脸,在谢恒琛怀里嚎啕大哭:“可是我很害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昨晚起火的时候,他明明能感知到周围灼热的气息,也知道江遇萤一直在叫他和松萝,他也心急,想赶快离开,还想帮江遇萤救出家里其他人。
可无论他怎么努力,他的眼皮和四肢都好像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控制不了四肢。
后来,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好像谢叔来了,还背着他跑了很久。
刚刚醒来的时候,他还以为一切只是梦。
可当他真切看到谢恒琛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李清淮才后怕不已。
昨晚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们一家差点就要去地下团聚了。
谢恒琛摸摸他的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不许哭,就算想哭,也得报完仇之后才能哭。”
说的话虽重,但语气温柔到不可思议。
范敏都看糊涂了,把江遇萤拉到一旁,小声问:“你和这个谢旅长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江遇萤红着脸:“就是……回到海城就要结婚的关系。”
范敏惊讶:“真的?他不会和李东升一样,把你哄到手就不管你了吧?”
不是范敏乌鸦嘴,实在是李东升太不是人。
范敏很害怕女儿再次被骗。
江遇萤知道多说无益,还不如眼见为实:“妈,您要是不放心,就先帮我看看。”
范敏忙不迭答应:“是该看看了。”
总之他们不会让江遇萤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
如果有这么一个地方,他们就算拼尽所有,也要把这个坑填平。
沈初霁坐在一边,把江遇萤和谢恒琛,以及谢恒诚和江遇萤儿子的互动看在眼里,嘴角都耷拉了,连眼神都变得很无措,好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谁都不知道,当他不顾一切回到潮市,还顺利见到江遇萤,甚至还得知她离婚的时候,他心里有多高兴。
可现在才知道,那是老天爷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和江遇萤的重逢和表白,都像是他做的一个梦。
梦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沈初霁在心里祭奠他的初恋时,江家的人已经开始准备反攻江映文一家了。
谢恒琛:“江家村附近的派出所所长,是我原来的战友,我已经提前和他交代过,不要把你们没出事的事情说出去。”
江遇萤:“你是说,江映文一家现在认为我们一家都死了。”
谢恒琛点头。
范敏:“那我现在要走出去,不得把张贵花吓死啊?”
谢恒琛:“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现在我们得集体想个办法,要怎么让那家人主动交代害人的过程。”
李清淮眼珠子一转:“我好像有办法了。”
大家让他快说,但李清淮卖了个关子:“你们先找几件白色的衣服出来,我还要红色的颜料。”
谢恒琛忽然笑了:“臭小子,他们一家遇上你,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
只有沈初霁冷笑,毫不留情拆穿:“谢旅长,装鬼吓人这种事,不也是你以前最喜欢做的?”
谢恒琛:“那也没你炸了别人家的粪坑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