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不过我只是听闻她喜欢长相俊俏养眼的女子,她没有为难你吧?”
顾今颂立马和她撇清关系,她只是听说那个主考官有特殊癖好,并没有和她打过几次照面。
不过这老家伙经常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屁股,总让人感觉有些不自在,对她的印象并不怎么好。
“为难吗?那倒没有……。”
墨初白仔细回忆了一下,虽然与主考官的相处并不融洽,但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
没有强制爱,应该就不算为难吧?墨初白是这样理解的。
霸道考官强制爱?那很有生活了。(?﹏?)
顾今颂想着墨初白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便顺水推舟。
“你应该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吧?要是住客栈的话总归不是很划算,
我家中倒是有几间客房,若是你不嫌弃的话,可以住在我家,我不给你要钱。”
顾今颂抛出的橄榄枝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那多不好意思……,墨某总感觉受之有愧。”
别的不谈,万一和她的夫郎碰面了多多少少有些尴尬,毕竟家中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总会让人感到不安吧!
顾今颂自然不懂她的想法,继续热情推荐着。
“我们都是朋友,什么受之有愧,我让你你就来,我肯定不能怠慢了你。”
在顾今颂一番推销之下,墨初白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推开厚重的房门,入目便是一棵巨大的银杏树,正值秋季,黄色的叶子飘忽不定,或在空中飞舞,或落于水中。
“阿崔!阿崔!”
刚进门,顾今颂便嚷嚷喊起来。
院中空荡荡的无人应答,其余的仆人也都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府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主人不唤,不得随意插嘴。
顾今颂挠挠脑袋,心里就纳了闷了,阿崔之前都恨不得粘在自己身上的,现在怎么不见人影。
“这家伙去哪了?最近整天不着家,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她心里着急,但碍于彼此的身份又不好去问。
墨初白回想起之前顾今颂身旁的黑袍人,或许他就是阿崔吧!
“阿崔是你的手下?”
顾今颂摇头,“不,按理说,他应该是我的挚友,毕竟他从小就跟着我了。”
墨初白表情有些八卦,从小就跟着,身形明显是个男人,莫非是童养夫?
环顾四周,都是些仆人在打扫。
“你家中怎么这么空?你的夫郎呢?”
顾今颂掠过回廊,诚恳回答。
“我还没赘夫。”
“人各有志,有人想要三夫四侍,女儿承欢膝下,但是我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在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之前,我是不可能赘任何人的。”
做了官,还能保持一妻一夫制度还真是少见。
墨初白继续追问,“这还真的难得,那县令大人有喜欢的人吗?”
墨初白这么一问,她可来劲了,深吸一口气。
“现在还没有,还没有哪家男儿能入的了我的眼,毕竟我这个人可是很挑剔的,能当我夫郎的那必须是玉树临风、才高八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文能武……(以下省略八百字)。”
“哈哈……n_n”。
墨初白笑而不语,这完全是按照做梦的标准来的,能在入土之前找到,算我输。
顾大人,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跟随顾今颂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院中略微有些杂草,整体还算干净。
“这便是府上的客房,有些寒酸,你可别嫌弃啊!”
嫌弃?她墨初白傻了会嫌弃,纵然是这里最差的,也比自己先前的破木屋要好上千倍万倍。
不过目前自己的小木屋已经让王大花打通住进去了,她家添了人,小房子肯定是要住不开了。
反正自己的小木屋闲着也是闲着,索性给她住了。
墨初白行礼表示感谢。
“顾大人肯留我在这里,我已经万分感激了!”
顾今颂皱起眉头,拒绝了她的行礼。
“欸?小墨,私底下就不要叫大人了,怪见外的。”
墨初白满头问号。
“那应该叫什么?”
若是叫她小颂,岂不是乱了身份?
最主要的是,不敢。
顾今颂眉眼弯弯,给出答案。
“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今颂就可以了!”
“我已命下人给你准备了些吃食,我们吃吃肉、喝喝茶,谈谈武考,岂不美哉。”
墨初白发问,“那依顾大……今颂看,明日应该考些什么?”
“我这是第一次参加武举,准备时间较短,许多东西还没有融汇贯通。”
考场门口在规则栏里看得实在是太多,还没有来得及看清,便不知道被挤到什么地方。
顾今颂毫无保留,耐心回答。
“按照以往的惯例,上午为骑,下午为射,骑是骑着自己的马进行比赛,考官手里的马大多羸弱不堪,能赢的可能性不大。”
只是这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就斩去了不少寒门。
她们买不起马驹,只能骑着考官手里的老马,纵然她有天大的本事,也赢不过。
墨初白心中庆幸,还好系统有先见之明,提前给自己准备好了一匹马驹。
“你想面圣吗?武举的最后一个环节是要面圣的。”
面圣也就是她们所说的殿试,与皇帝一同讨论治国之道。
墨初白讪笑着,“面圣,这……似乎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吧?”
面圣无论是科举还是武举,都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顾今颂咬着唇,紧紧盯着她。
“小墨,关于这个必须给你坦白一件事。”
嗖!
正当墨初白讨论之际,一枚冷箭从窗户处射了进来。
“小心!”
墨初白迅速反应,将顾今颂头往下压。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箭矢还是结结实实射进顾今颂肩膀,疼得她全身颤抖,冷汗直流。
如果不是墨初白的话,这一箭应当是射中她的心脏。
顾今颂唇色惨白,惊惧的看着肩膀上深深刺入的箭矢。
“有……有人要杀我?”
她不会武功,慢慢移动到木桌下面,躲藏起来,握住箭矢一端,深呼吸,将箭猛地拔出。
伤口处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窟窿,鲜血簌簌而下。
墨初白想要去开门,大门却被一把匕首贯穿,一个下腰闪躲,侧身而过,握住匕首末端,那是一双布满老茧的手。
她的力气很大,让匕首不能再往前递出分毫。
“你是谁?为什么要来刺杀县令!”
面前是一个身穿黑袍的,声音刻意压的很低,让人难以分辨。
“这不是你该问的,也不是你该管的!让开!就当我没有见过你,这件事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否则你就和她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