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的来,正如他匆匆的走,他挥一挥衣袖,带着满身的怨念。
“停!停!停!山君,山君,你别走啊!我给你开玩笑呢?我怎么可能把你忘记呢?”
墨初白上前拦住山君的去处,这么明显的特征。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若是不记得才真的是老年痴呆了吧!
山君抿着嘴依旧不说话,活像是个受气的小夫郎,虽然知道,他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夫郎。
墨初白好奇:“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山君嘴硬:“没有。”
内心:好吧,我原谅你了。
墨初白上下打量着东君,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么一打扮,确实人模狗样的。
可谓是翩翩淑男,君子好逑。
不过墨初白还是比较欣赏他不穿衣服的时候。
半开玩笑:“你来这里有何贵干啊?难不成香火不过,找我来讨口子了?”
意识到不对:“等等!不会是荒村出了什么事情吧?!”
“我明日就……。”
“没有!”
山君打断了她的话。
“那里的百姓一切安好,不过荒村已经改名叫煌村了。”
墨初白觉得这名字霸气十足,比荒村好听多了。
“哦~朕知道了,一定是监镇那个老家伙嫌弃这名字太难听了,所有改了一个好听的对吧?”
“监镇……,已经去世两年了。”
山君如实回答。
墨初白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去。
“走……走了……这么突然,都没有什么消息,我记得她不是很年轻的吗?”
七十岁,对于山君而言,确实是很年轻了。
甚至可以叫做小孩的程度。
山君安慰道。
“你身为帝王,自然不知,这点小事,似乎也不值得去汇报。”
“并且监镇是寿终正寝,走的很安详,没有痛苦。”
墨初白没来由的感觉悲伤,心中是说不清的酸涩,原来人的一生,这么短吗?
似乎觉得与监镇大人在一起的时候,是昨天。
“不!这不是小事!监镇大人与我有知遇之恩,若不是她,估计我……。”
墨初白住了嘴,她是帝王,不应该这样的。
山君:“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我今日前来,只是想看看你,毕竟你对我恩,看望一下恩人,也是理所应当的,我还给你带来礼物。”
山君闪开身体,身后赫然是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身上刻满了奇怪的符纹,随着呼吸不断的起伏。
“男人???活的???”
墨初白瞪大眼睛,四处张望,希望不要有人看见,否则她的一世英名就全毁了。
“别……别了吧!我其实……也不是那种人,你来都来吧!你还……。”
不得不说,山君眼光是很不错,挑的人这么好看。
但是这礼物她确实不能收,不然这事若是传出去,估计影响不好,更何况,她绝对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女人。
山君显然不理解墨初白的意思,眸中是清澈的愚蠢。
解释道:“这个人似乎是从你宫里跑出来的,身上的穿着是你们宫里的人,但宫里没有这个长相的人,我猜测一定是奸细,所以带来给你。”
“我还将他的同伴给抓来了。”
又指了指旁边的李明玉,他们并排躺在地上,十分安详。
墨初白找了一整天都没有找到的人,居然被自己的老虎朋友,当作礼物送过来了。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自己差点为了找这两个人跑断腿,微微苦笑一下。
“这……你从哪抓到的?”
山君淡淡回答:“说来话长。”
然后就站在那里,没了下文。
啊?没了?
怎么会有这么呆的神明啊!
“那……那个,他怎么不穿衣服。”
墨初白指着全身上下只有一个裤衩子,在风中瑟瑟发抖的观鸠,莫名有些可怜是怎么回事?
山君表现的十分淡定,解开身后的包袱,取出叠好的衣服,还给墨初白,目光真诚。
“我给他扒掉了,那不是他的衣服,他不能穿在身上,给你。”
作为一个合格的山神,绝对不会拿群众的一针一线。
墨初白: ?(?д??; )这是哪里蹦出的老实孩子。
结结巴巴撇开眼神:“这个……就不需要了吧。”
命令小福子将人关进大牢,明日再审。
小福子对面前的山君熟视无睹,应该说,完全看不到山君。
待所有人走后,山君低下脑袋,两只耳朵垂下来,似乎如同一只想要被摸头的大猫。
山君询问:“要摸摸吗?”
此言一出,给墨初白吓了一跳。
“什……什么?”
见鬼啦!堂堂一介山神居然让她一个人类摸脑袋,这说出去谁敢信啊!
许久没有等到墨初白的摸摸,山君的眸子里是一闪而过的失落。
果然是一个善变的女人吗?之前还说喜欢自己毛绒绒耳朵的。
小声道:“你之前不是喜欢摸我的耳朵,说软乎乎的,手感不错,现在不想摸了吗?”
墨初白有些疑惑,是自己感觉错了吗?这种幽怨的小眼神是怎么回事?
来都来了,不摸白不摸,这可是送上门的好机会。
山君回头的那一刻,墨初白窜到他身前,抬头便捏着他的耳朵。
笑得灿烂:“摸!肯定摸啊!我最喜欢摸小猫耳朵了。”
山君的撇过眼睛不去看她,感觉耳朵烫烫的。
瓮声瓮气:“不是小猫,是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