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界军营的午后,灵根女们围坐在营帐外的石桌旁,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却驱不散眼底残留的恐惧。江星眠为众人泡上安神茶,一名名叫青禾的灵根女捧着茶杯,指尖微微颤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出了被囚禁在穿书台内的恐怖见闻。
“我们被邪祟押到祭坛下的密室时,穿书台已经搭好了大半,那石台是用黑色的石头砌的,上面刻满了扭曲的纹路,还沾着……沾着干涸的血迹。”青禾的声音带着哭腔,茶水在杯中晃出涟漪,“密室里堆着好多笼子,里面关着的不只是我们灵根女,还有其他族群的人——有妖界的兔妖,有魔界的低阶魔修,甚至还有人间的普通百姓,他们的灵根或灵力都被封着,眼神空洞得像没有灵魂。”
坐在她身边的狐女阿瑶攥紧了衣角,补充道:“邪祟每天都会从笼子里拉人去‘献祭’,我们隔着密室的缝隙看到过——被拉走的人会被绑在穿书台的石柱上,邪祟念动咒语后,石台上的纹路就会发光,从那些人身上吸走什么东西,他们的身体会一点点变得干瘪,最后像枯叶一样掉在地上,连骨头都被石台吸收了……”
“我还听到邪祟聊天,说穿书台启动需要‘千人灵源’,他们已经抓了七百多人,再凑够三百人,就能打开通往‘书界’的通道,把那里的邪祟都引到四界来。”另一名灵根女秋雪脸色惨白,“有一次我偷偷摸向笼子的栏杆,想找机会逃跑,结果被邪祟发现,他们用烧红的烙铁烫我的手,说再敢反抗,就把我扔进穿书台的‘炼灵池’,说那池子里的水会一点点融化人的肉身,只留下灵根供石台吸收……”
江星眠听得眼眶发红,伸手轻轻拍着秋雪的背。青禾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最可怕的是穿书台中央的‘引魂柱’,上面绑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她好像还活着,却一动不动,邪祟说她是‘书界的钥匙’,等穿书台完全启动,就要用她的魂魄打开通道。我曾看到她的手指动了一下,眼里流着泪,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像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
营帐外的风渐渐变凉,灵根女们的诉说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恰好路过的萧惊寒和江南烟停下脚步,听完这些话,萧惊寒的拳头紧紧攥起,指节泛白:“没想到跨界阁为了启动穿书台,竟如此残忍!幸好我们及时摧毁了石台,不然不知还要有多少人遭殃。”
江南烟蹲下身,握住青禾的手,轻声安慰:“都过去了,你们现在安全了,那些被囚禁的人我们也会想办法寻找,绝不会让跨界阁的阴谋得逞。”
青禾看着江南烟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眼中重新燃起微光:“谢谢你们……我们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如果能帮上忙,我们愿意出力,哪怕只是带路,或者帮你们传递消息,也不想再看到有人像我们一样受苦。”
阳光渐渐西斜,灵根女们的诉说虽充满恐惧,却也让联军更加坚定了彻底清剿跨界阁的决心。穿书台内的惨状,是邪祟野心的见证,也是众人守护四界安宁的动力——未来的路或许仍有艰险,但只要同心协力,就一定能彻底驱散黑暗,还所有生灵一个安稳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