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的合击之术。我笑了,石坤也笑了。他们低估了我们,同时高估了自己。我还没有出手。石坤已经施展了土盾术。元婴大圆满的土盾术,再加上石坤就是土属性的道法。不要说他们,就是来个出窍境的大修,也别想撼动我们分毫。
在他们轰击了五分钟后,便停了下来。烟尘散去,我们的车毫发无伤。一味的防守绝不是好主意,要让他们怕才行。我漂浮在车顶。双手凝聚出雷电之力,随着我双手的摆动那雷电之力向他们而去。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他们留。前后两车,周围被雷电轰的焦黑,路边的石头已经有玻璃化的迹象。
车上的几人被我这一手吓得张大了嘴巴。有些惊慌失措。我运转灵力。让两辆车漂浮起来。轻轻的放在我们车前。用灵力大声道:“前面好好带路,再三心二意,你们的下场不会比路边的石头好。”几人看着路边焦黑的石头,不自觉得咽了口口水。
接下来便一路无话了,还是先辈们说得好;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无论什么时候,实力永远是第一位的。
我们穿过峡谷,走过湿地。终于来到了拜火教的总坛。我一看大失所望。这不就是一堆石头围成的圆吗。
前面没有路了,我们下车,步行前进。原来刚才那地方是拜火教的遗址。真正的总坛离这还有五六公里呢!看吧!只要你把敌人打服了,你想知道什么,他就会告诉你什么。
都是修行者,这点路程对于我们来说还真不算什么,但是对普通人来说,走完这几公里估计一天都不一定到地方。这里的路太险峻了。不是大沟,就是荒山。一般人还真过不来。
步行前进不过片刻,周遭的景象便愈发荒凉诡异。枯死的树木扭曲着枝干,如同向天空伸出的鬼爪,地面不再是湿润的泥土,而是覆盖着一层暗红色的沙砾,踩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硫磺混合着腐朽的气息,吸入口鼻,隐隐带着灼烧感,连灵气似乎都变得凝滞而稀薄。
“这地方…有点邪门。”石坤皱了皱眉,低声说道。他周身土黄色的灵力微微流转,在地表形成一层几乎看不见的薄膜,将那股令人不适的气息隔绝在外。
“嗯,装神弄鬼罢了。”我哼了一声,灵识如潮水般铺开,仔细探查着周围每一寸土地。越往前,那股硫磺味就越浓,甚至能看到几缕若有若无的、带着硫磺味的青烟从地面的裂缝中渗出。天空也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灰烬笼罩,光线昏暗,透着一股压抑。
又走了约莫两三里地,前方豁然出现一片巨大的洼地。洼地中心,不再是简陋的石圈,而是一座依着陡峭山壁修建的巨大建筑群。黑沉沉的巨石垒砌成高耸的围墙,围墙之上,耸立着许多尖顶的塔楼,形状如同凝固的黑色火焰。整个建筑群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只有粗粝、厚重和一种扑面而来的蛮荒压迫感。无数条狭窄、陡峭的石阶,如同伤疤般蜿蜒在陡峭的山壁上,连接着不同的区域。这地方与其说是教派总坛,不如说更像一个建立在火山口上的远古堡垒。
“这才像点样子。”石坤抬头望着那高耸的黑色石墙,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这些石头…不像是凡物。”
就在这时,前方陡峭石阶的尽头,那扇巨大得如同城门般的入口处,无声无息地出现了数道身影。他们穿着暗红色的、带有兜帽的长袍,脸上覆盖着同样暗红色的、造型狰狞的金属面具,只露出毫无感情波动的冰冷眼眸。每个人手中都持着一柄顶端镶嵌着暗红晶石、造型奇特的法杖。他们站在那里,如同融入阴影的雕像,身上散发出的灵力波动带着一股炽热而狂暴的气息,彼此勾连,形成一张无形的网,锁定了我们。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连山壁间呜咽的风声都消失了。
慢慢的走上前,我不信他们会直接动手。这种以势压人戏码,就是要给我们下马威。我运转功法,抵消他们合击造成的压力。至于石坤他就更举重若轻了。本就是土属性元婴巅峰的修为,这些东西对他来讲没有任何压力。
我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他们合击之术中蕴含的那股炽热、暴戾的能量波动,如同地火在暗流涌动,试图通过纯粹的威压让我们屈服。可惜,这能量网落在我们身上,就像热浪扑在万载玄冰上,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
石坤更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双手抱胸,脚下的暗红沙砾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起伏,将那股无形的压力悄无声息地导入大地深处。他那副轻松惬意的样子,简直就像在自家后院散步时拂开了几片落叶。
“诸位,”我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凝固的空气,如同惊雷滚过死寂的荒原,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直接撞在那些暗红面具之后的心神上,“拜火教就是这么待客的?还是说,你们就只会杵在门口当摆设?”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水面,那无形的威压之网明显地波动了一下。为首一个身材最为高大的红袍人,握着法杖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面具下那双冰冷的眼眸,第一次真正聚焦在我身上,里面似乎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惊疑。
那丝惊疑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死寂中漾开微不可察的涟漪。我捕捉到了,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弧度。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装神弄鬼,也得看看对象是谁。
他走到我们跟前,摆了摆手。那些人便收了功法,站在原地。他说道:“二位随我来,大长老在等你们。”说完昂着头往前方走去。和石坤互看了一眼。微笑着跟了上去。
进入拜火教的议事大厅。不得不说他们的风格还是很粗狂的,石质大厅异常空旷,高耸的穹顶隐没在昏暗中,仅靠墙壁上凿出的巨大凹槽里燃烧的暗红火焰照明。火焰无声地跳跃着,将扭曲的影子投射在未经打磨、布满天然褶皱的黑色石壁上,空气中那股硫磺与燥热的气息愈发浓烈,几乎凝成实质,灼烧着喉咙。
大厅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圆形坑洞,坑洞边缘粗糙,隐隐有暗红色的光芒和难以忍受的热浪从深处透出,仿佛直通地心熔炉。坑洞周围,矗立着几根同样粗粝的黑色石柱,柱身刻满了扭曲的、仿佛火焰在痛苦挣扎的古老符文。
那引路的红袍人带着我们,沿着坑洞边缘一条狭窄的石径向大厅深处走去。石径仅容两人并行,下方就是那翻滚着恐怖热量的深渊,每一步都让人感觉踏在火山口的边缘。
尽头处,是一块从山壁中天然凸出的巨大平台。平台上,一个身影背对着我们,站在平台边缘,正俯视着下方深渊中那涌动的暗虹。他身形枯槁,同样穿着暗红长袍,但那袍子的颜色更深,几乎接近凝固的血液,上面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岁月侵蚀的痕迹。他头上没有兜帽,花白稀疏的头发随意披散着。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
一张苍老得如同风干树皮的脸映入眼帘,皱纹深刻得像是刀劈斧凿。他的眼睛却异常明亮,瞳孔深处仿佛有两簇幽暗的地火在燃烧,冰冷、锐利,带着洞穿人心的力量,直直地刺向我。他手中没有法杖,但那枯瘦的手指仿佛蕴含着比岩浆更可怕的力量,仅仅是随意垂着,就给人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力,比刚才门口那些人的合击之术更加凝练厚重。
红袍人深深躬身,无声地退到阴影里。
平台上只剩下我们三人,以及深渊里永不熄灭的地火轰鸣。
“大长老?”我迎上那双燃烧着地火的眼睛,语气平静,听不出丝毫情绪,体内的灵力却悄然流转,如同蛰伏的雷霆,随时准备撕裂这份沉凝。石坤站在我身侧半步,依旧是那副抱臂而立的姿态,脚下纹丝不动,仿佛脚下生根,与整片大地连为一体,将对方那无形的威压稳稳承接、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