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愣了几秒,猛地一拍大腿,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哎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莫先生,叶凡小兄弟,你们真是我女儿的大救星啊!”
他激动得在原地转了两圈,搓着手,像个孩子似的。
一旁的齐管家都看呆了,他跟了陆总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老板这样失态。
“陆总,那……悬赏令还发吗?”齐管家小声问道。
陆总这才回过神来,大手一挥:“还发什么悬赏令?有叶凡小兄弟在,赶紧撤了!”
晚宴设在二楼的餐厅。
满桌的山珍海味,好些菜我连见都没见过。
陆总搬出一箱飞天茅台,先给师父倒酒。
师父摆摆手:“陆总,我从不喝酒。”
陆总又转向我,我赶紧说:“我也不会喝。”
“这么高兴的日子,不喝两杯多可惜啊。”陆总有些失望。
师父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小凡,你替我陪陆总喝两杯吧。”
陆总顿时眉开眼笑,亲自给我斟酒。
他今天是真的高兴,一个人就喝了将近一斤,齐管家也陪着喝了不少。
我勉强喝了三杯,脑袋已经开始发晕,脸上烧得厉害。
饭后,陆总让齐管家安排我们住下。
我这才想起要给芸姨报个平安。
电话刚接通,那头就传来芸姨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凡!你跑哪去了?一晚上没回来,我去按摩店找你,他们说你这些天都没上班!我急得报警了,还去派出所查了监控……”
我心里一酸,赶紧把这几天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告诉她我现在跟师父在一起,有重要的事要办,得过两天才能回去。
芸姨这才松了口气,反复叮嘱我在外要照顾好自己。
齐管家给我和师父安排了三楼的客房。
我刚在柔软的大床上躺下,就听见敲门声。
是齐管家。
他手里捧着一套崭新的衣服,标签上印着“VERSAcE”。
我偷偷瞄了一眼价格牌,好家伙,一件衬衫就要我过去在按摩店干两个月的工资。
“这太贵重了……”我推辞道。
齐管家诚恳地说:“叶先生是大小姐的恩人,陆总特意吩咐要好好招待您。”
送走齐管家,我洗了个热水澡,酒醒了大半,反而睡不着了。
想着去找师父聊聊天,就算不学功夫,听他说说话也好。
三楼有个宽敞的阳台。
我推门出去,发现师父正坐在藤椅上,望着远处的夜色出神。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来。
“师父。”我赶紧恭敬地叫了一声。
“不用这么拘束,坐吧。”他让我在对面坐下。
夜风微凉,阳台上的绿植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
第一次在非练功的时间和师父独处,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还是师父先开口,打破了沉闷的气氛:“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
我老实点头。
“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师父温和地说,“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
我想了想,问道:“在灵灵房间学天阳诀时,我才知道咱们是天医门的。咱们门派是专攻医术还是武术?”
师父微微一笑:“天医门算是武当的一个分支,由明末的祖师爷黄远山创立。他是武当俗家弟子,道号凌虚。医武不分家,我们这两样都修。之所以叫天医门,是因为祖师爷创立门派时,已经是名震一方的神医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自豪:“天医门传承至今,已有三百多年历史了。”
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没想到我们这个门派历史这么悠久。
“师父,我还有师兄弟吗?”
师父摇摇头:“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徒弟。不过我有个师妹,就是你见过的曲护士长。还有三个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在别的省开医馆,大师兄留在武当山上的本宗,他是现在的掌门。”
“真想去本宗看看啊。”我向往地说。
师父笑了:“有什么好看的?就是个小道观,几间瓦房。经常断水断电,信号也不好,倒是适合清修。”
“师父这次离开,是要回天医门吗?”
师父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不。前些年我为了救人,得罪了一个势力很大的组织。为了躲避追杀,我才扮成乞丐在各个城市流浪。如果回宗门,只会给师门招来灭顶之灾。”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
这都2025年了,居然还有这种江湖恩怨?
“报警不行吗?”我忍不住说。
师父苦笑着摇头:“江湖事,江湖了。警察管不了我们这些人的事。小凡,你对这个真实世界的了解还太少了。”
我怔怔地坐着,心里五味杂陈。
师父突然拿出手机:“加个微信,我传你一本功法。”
功法?
我心里一喜,连忙掏出手机。
很快,我收到一本名为《流星飞花手》的电子书。
师父解释道:“这就是我那天掷硬币的手法。你照着书上练,但要配合天阳诀才能发挥最大威力。为师没时间亲自教你了,切记不可外传。当然了,如果不小心传出去,没有配合天阳诀,也只是花把式,最多打个塑料瓶而已。”
尽管师父这么说,我还是牢记他的话,重重点了点头。
“去睡吧。”师父拍拍我的肩,“养足精神,明天还要给陆小姐疗伤。”
想到疗伤的方式,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支支吾吾地问:“师父,具体要怎么做?”
师父罕见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男女之事,你不懂吗?不过别以为是享受,那丫头体内的寒气极重,每一秒都是煎熬。明天上午我再指导你们练功,下午治疗时,你要运转天阳诀抵御寒气,记住了?”
我连忙点头。
回到房间,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灵灵那张清纯动人的脸在脑海里浮现,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能和她亲近,就算受些苦也值得啊……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齐管家准备了丰盛的早餐。饭后,陆总带我们来到灵灵的房间。他和齐管家守在门外,我和师父走了进去。
灵灵的气色比昨天好了很多,甜甜地叫了声“莫先生”,又对我微微一笑:“小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