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中文网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姐姐不愿变吗?”念念没被拉住,反而更凑近了些,小手指戳了戳她的裙角,“是我糖葫芦不够甜吗?我把最大的那颗给你好不好?”

柳明渊忽然放下茶盏,声音不高不低:“念念,去把你藏的火浆果拿来给姐姐尝尝,比糖葫芦稀罕。”

孩子眼睛一亮,果然忘了变狐狸的事,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正厅里的气氛松快了些,柳夫人却没再绕弯子,直接看向胭脂:“姑娘想必心里有疑虑吧?明渊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嘴笨,有些事藏着掖着,反倒容易让人误会。”

胭脂捏着汤匙的指节泛白,没应声,却也没移开目光——她想听听,这柳府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模样。

柳夫人指尖的玛瑙珠转得慢了些,暖光落在她眼角的细纹上,添了几分说不清的意味。她没看胭脂,反倒对清婉道:“去把我那盒雪燕炖了,给姑娘补补身子。”

清婉应声离开后,柳夫人才慢悠悠开口,声音像浸了地脉火的温水,不烫人,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明渊这孩子,打小就犟。百年前青丘出事,他疯了似的找,把青丘翻了个底朝天,回来就病得只剩半条命。”

她抬眼看向胭脂,目光里没了方才的热络,多了些长辈的郑重:“族里长老都劝,说你怕是……回不来了。我这个做母亲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毁了自己。”

胭脂的指尖猛地收紧,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她眼眶发热。原来他找过她,原来他也为她病过。那些她在绝境里挣扎的日夜,他竟也在另一片天地里,为她熬得形销骨立。

“清婉是族里世交的女儿,性子温顺,知书达理。”柳夫人继续说,指尖轻轻叩着桌面,“那年明渊刚满二十,按族规早该立家室。我知道他心里有你,可……总不能让他抱着个念想,孤零零过一辈子吧?”

“清婉进门那天,明渊在祠堂跪了整夜。”柳夫人的声音轻了些,带着点叹息,“他跟我说,‘娘,我心里装不下别人’。可清婉那孩子,就那么安安静静待在府里,替他侍奉长辈,打理家事,连句怨言都没有。”

胭脂握着汤匙的手微微发颤,羹汤的暖意透过瓷碗传来,却暖不透心底的寒凉。她能想象出柳明渊在祠堂枯跪的模样,也能想见清婉在空寂的府邸里,日复一日等待的光景——一个是心有所属的煎熬,一个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隐忍。

“族里的风言风语从未断过。”柳夫人的指尖停在最红的那颗玛瑙珠上,“说清婉占着柳家主母的位置,说她留不住男人的心。明渊为了护着她,对外只能做得更像那么回事,陪她出席族宴,替她挡下刁难,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快忘了,这‘夫妻’二字,原是演给别人看的。”

柳明渊的指节在膝头攥得发白,直到柳夫人的话音落下,他才猛地抬眼看向胭脂,眼底翻涌着未说尽的情绪,像被地脉火烤得滚烫的岩浆。

“那些风言风语,我不在乎。”他的声音带着压抑许久的沙哑,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可我不能让清婉受委屈。她是为了帮我才留在柳府,我若连她的名声都护不住,还算什么男人?”

胭脂垂着眼,看着碗里渐渐凉透的桃花羹,花瓣沉在碗底,像被遗弃的心事。她能听出他话里的无奈,却更清楚,那百年的“夫妻”之名,不是一句“演给别人看”就能轻轻揭过的。

“所以你带她出席族宴,替她挡下刁难,甚至……让她以柳家主母的身份,站在你身边。”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刺,“柳少主倒是仁至义尽。”

“阿芷!”柳明渊猛地站起身,椅腿在青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你明知不是这样!”他想解释,想把那百年的煎熬一股脑倒出来,可话到嘴边,却只剩笨拙的急切,“我夜里翻来覆去想的是谁,你难道不知道吗?”

柳夫人轻轻咳了一声,抬手按住他的胳膊,示意他坐下。“明渊,坐下说。”她转向胭脂,目光里多了几分了然,“姑娘,有些事,当局者迷。明渊这孩子,看似沉稳,实则执拗得很。他护着清婉,一半是道义,一半……是怕自己一退,连最后一点支撑都没了。”

“支撑?”胭脂抬眼,眼底蒙着层水汽,“用一场假的婚约做支撑?”

“用‘还有人需要他’做支撑。”柳夫人叹了口气,指尖捻着玛瑙珠,“他找你找得快疯了的时候,是清婉劝他‘活下去才能找到人’;他病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是清婉守在床边,替他擦身喂药。他护着她,也是在护着当年那个没垮掉的自己。”

胭脂的喉咙忽然哽住,那些尖锐的质问卡在舌尖,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望着柳明渊眼底的恳切,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翻涌出蛮荒的风沙——那些被铁链锁在石壁上的日夜,伤口在盐水里泡得发白,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那些被人当作棋子推上战场的厮杀,刀刃划破皮肉的剧痛,还有醒来时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

她曾在血污里挣扎,在泥泞里爬行,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那些日子,她像株被狂风拔起的野草,浑浑噩噩地在蛮荒里飘荡,偶尔在厮杀的间隙望着天,心里空落落的,像缺了一块,却想不起究竟丢了什么。

她被谢司衍等人锁在笼里时,听着其他精怪哭哭啼啼喊着亲人的名字,自己却只能张着嘴,发不出半个熟悉的称谓;她在雪地里冻得失去知觉前,脑子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我该往哪里去”,却连一个可以投奔的方向都想不起来。

那些被剥夺了过往的日夜,她像个没有根的影子,连痛苦都带着茫然——她不知道自己在等谁,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等一个“等”的理由。

而他呢?

在她连自己名字都快遗忘时,他正以“丈夫”的身份,陪另一个女子接受族里的祝福;在她被人当作没有过往的筹码推来搡去时,他或许正坐在这暖融融的正厅里,听着“妻子”细语,看着“女儿”笑闹,过着她连想象都无从想象的安稳日子。

胭脂的指尖猛地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渗出来,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是怨他没来寻,而是怨这命运的不公——她在黑暗里挣扎时,连一盏可以照亮来路的灯都没有,而他身边的光,却亮得晃眼。

胭脂深吸一口气,将指尖的血珠在裙摆上蹭了蹭,那点刺目的红很快被紫裙吞没,像从未存在过。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掠过柳明渊紧绷的侧脸,落在柳夫人身上,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决绝。

“柳伯母,”她微微欠身,动作依旧得体,“方才听您一席话,晚辈茅塞顿开。柳公子既已娶妻生女,家庭和睦,是天大的幸事。”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袋里那半块早已凉透的桃花糕,像是在给自己攒力气:“晚辈与柳公子幼时定下的娃娃亲,原是长辈玩笑般的约定,如今物是人非,再提已是不妥。晚辈今日便在此言明,这婚约……还是算了吧。”

“谢芷瑜!”柳明渊霍然起身,椅腿与地面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正厅里格外刺耳,他眼底的急切几乎要溢出来,“你怎能说算了?那日在青丘桃树下,你答应过……”

“那日是那日,现在是现在。”胭脂打断他,语气依旧平静,却像一道无形的墙,将他的急切挡在外面,“那日我不知柳公子已有家室,如今既已知晓,总不能做那插足别人家庭的不义之人。青丘的脸面,我还是要的。”

柳明渊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被柳夫人一个眼神制止了。她缓缓放下手中的玛瑙珠串,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最终落在胭脂脸上,眼底带着几分复杂的笑意:“姑娘倒是通透。只是老婆子方才说这些,并非是想让你们解除婚约。”

胭脂微怔,抬眼看她。

“明渊与清婉的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柳夫人指尖敲了敲桌面,“族规、流言、道义……这些像绳子似的缠了他们百年,可绳子总有解开的一天。我把这些告诉你,是想让你知道,这百年里,有些东西变了,有些东西……却从未变过。”

她没明说什么变了,什么没变,只话锋一转:“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婚约毕竟是当年老尊主定下的。他前几日去了西荒祭拜先祖,过几日便回。”

柳夫人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汤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的神色:“要解除也好,要继续也罢,总得等他回来。毕竟是他当年拍板定下的事,就算要了断,也该让他在场,才算全了礼数,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话看似给了台阶,却又没真正松口,像把悬着的剑,既没落下,也没移开。

胭脂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伯母说的是,理应如此。”

她知道,这几日的等待,或许比刚刚那番摊牌更难熬。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应下。

正厅外传来念念的笑声,小姑娘大概是找到了火浆果,正蹦蹦跳跳地往回跑,红绸带在风里飘得像团小火苗。胭脂望着那抹鲜活的红,忽然觉得有些累,累得连指尖的力气都快没了。

柳明渊站在她身侧,袖摆下的手几次想伸过来,都在最后一刻蜷了回去。他看着她低垂的眼睫,看着她鬓边那支他亲手插上的桃花簪,心里像被地脉火烤着,又烫又急,却偏偏说不出一句能让她回头的话。

庭院里的桂花香还在飘,炭盆里的地脉火依旧暖,可这满室的暖意,却怎么也焐不热两人之间那道悄然裂开的缝隙。

暮色漫进窗棂时,清婉引着胭脂去了西厢房。

“这院儿原是明渊少年时住的,去年重新修葺过,景致还算清雅。”她推开雕花木门,院里的石榴树正挂着红灯笼似的果子,树下石桌上摆着套青瓷茶具,“知道你爱清静,特意选了这边。”

胭脂道谢时,指尖触到门框上的雕花,是朵半开的桃花,刻痕深浅不一,像是当年主人随手凿下的。她忽然想起柳明渊在苍梧山祭坛前说的话——“带你回家”,原来他说的家,是这样处处藏着过往的地方。

“夜里若冷,就拉响窗边的银铃,下人会来添炭。”清婉替她理了理窗纱,语气始终温和,“明渊他……性子是闷了些,但心肠不坏。”

这话里的体谅,让胭脂莫名有些涩。她望着清婉转身离去的背影,月白裙摆在石板上拖出浅痕,像道无声的叹息。

夜深后,胭脂坐在窗前看月亮。苍梧山的月色比青丘烈些,带着地脉火的暖意,却照不进心里那点凉。她摸出发间的桃花簪,赤金点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原来从市集到柳府,他为她挑的礼物,都成了此刻刺目的佐证。

窗棂突然轻响,柳明渊的身影落在窗外,手里还捧着个食盒。

“厨房温着桃花羹,想着你晚饭没怎么吃。”他隔着窗纱递进来,指尖在木盒上捏出红痕,“阿芷,我们能谈谈吗?”

胭脂没接食盒:“柳公子有话,明日再说吧。夜深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你内人名声不好。”

“清婉不是我内人!”他声音陡然拔高,又很快压低,带着压抑的急切,“那是权宜之计,我跟她……”

“柳公子不必解释。”胭脂打断他,声音淡得像月光,“是夫妻也好,是权宜也罢,你们同进同出百年,连女儿都有了,这是抹不掉的事实。”

她抬手摘下那支桃花簪,放在窗台上:“这簪子很漂亮,多谢。但我谢芷瑜还没落魄到要抢别人丈夫的地步,你留着给清婉吧,她戴比我合适。”

柳明渊看着那支簪子,忽然就红了眼。他想起在市集时,掌柜说“这钗配姑娘正好”,他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想让这簪子永远别在她发间,想让苍梧山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柳明渊要娶的人。

可如今,这簪子躺在冰冷的窗台上,像个被丢弃的笑话。

315中文网推荐阅读:权游之骑士荣耀超神世界的我连接诸天还愿无敌了神华之步步青云她真的太香了蓝霆之主静妙家羊汤馆我上官金虹真的是好人师尊劝退?和魔族女帝结婚急什么绝世虫仙万古不灭狂神原始大酋长知宋事诸天的聊天群诸天世界大宗师万法千通伏神灵悠闲直播:开局国宝赖上我穿书之女配求生存穿越获造化万物鼎,却吞噬万物修仙悟道知天命当个魔王可太难了为奴三年后,整个侯府跪求我原谅独天仙脉算天命独步神途刚刚退婚,就被奶凶指挥官拐进民政局传世龙威至尊凰后:邪帝,超腹黑皇朝召唤之低调争霸奥法骑士诡异拾荒客,开局移植机神心脏仙魔殿无敌反套路系统盘龙之模拟器瞎子剑仙,蜀山观像三百年娱乐:塌房的我被迫开始拍电影废品丹神灵气复苏天道组建网游世界倚夜生活在漫威的那些事嫌疑人目录见证变强,我一人杀穿黑暗诸天地府侦查局绝世强者的我以为自己是弱鸡兽魂无双开局送妹妹入宗,我回去接管养殖万古最强系统没钱上大学的我继承了爷爷的地府七界最强练气期我的七个师姐绝色倾城时空穿越少年
315中文网搜藏榜:穿书后我将反派大佬拐跑了我,天降神子,遭八方女帝哄抢校草求扑倒全球黑科技逍遥仙医人间道燎原术士歌无敌:从修真界种田开始一世不够再来三生可好荒古圣尊桃生传记穿越后,美女师傅让我女装当圣女叶落龙成青荒魔王寰云霸主领主时代:我在异界解放奴隶攻略五位大佬,黑莲花宿主又飒又撩关于我重生成为大熊猫这一件事开局让系统滚,系统黑化为破解版时空圣法穿越诸天从九叔世界开始晨光已熹微万界一键修炼群万古最强斗神邪道速通,但我真是正道修士啊神医圣九魔界的女婿逆徒,我让你炼器,不是RPG高中日常进行时从签到开始进化最强玄幻:开局入瑶池仙宫忍界最后一个大佬我能解析诸天万法凡人修仙:从培育灵根开始遮天之万古称尊天穹域斗罗之永恒之火我的玄幻你不懂绝地奇缘记刚成一流,结果你说这是修仙世界他的掌心宠异种逆天银河奥特曼之闪耀苍穹成为仙界主宰凌天诛神录米瑞斯之光芒前奏曲三教图之藏腾圣元道法穿越万界的欺诈者穿越即无敌,开始享受生活!地狱归来之最强战神
315中文网最新小说:破烂战神圣地老祖打上门,发现狗都是大帝雪灾为奴,逆袭成王笑谈历史名人师父,你的徒弟是被通缉的血仙洪荒:开局绑定人形系统武侠召唤,开局创建天外天主角天下榨尽人间富贵血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女帝重生成幼崽,哥斯拉爹宠上天色仙巢反派:合欢圣子,女主跪求我放过废柴师姐,剑斩万界气运劫开局拍卖寿元,圣王大帝都抢疯了人在修仙界,组建少女乐队宗门牛马?我能截取他人机缘变强我,东皇太一,不许西游开局被废,我以剑冢斩神明槿上霜帝道万古听风云笈三生缘,三生劫被贬边关十五年,归来已天下无敌万界系统偷猎者辰仙之路想让我当反派?我偏要摆烂叶法善:以道镇唐,力挫西域异教重生后女配靠着弹幕一路高歌反派魔尊,我的女弟子都想弑师!这小子下手有点狠我在聊斋当合同工爆笑歪游记天下最好的青梅竹马伏羲异世录无限契约:我靠灵兽军团称霸苍岚科学修仙:我的实验室连通九重天神王觉醒灵陨之却冥王大陆之开元志截云焰洪荒:妖庭弃徒到混沌帝尊洪荒:女娲摆烂,圣人全都急疯了炮灰女配自救:薅秃天道当充电宝师门不要我,反手建个更强的道辟九霄九龙神魔诀儒道至尊之兵家大帝逆命西游:我以国运护人族九渊噬主龙武异界开道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