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茬,夏威江明显心虚起来,他挠了挠后脑勺,说话声音小了很多:“那天跟我老婆吵架,心情不好,就出去喝了点酒。
然后...跟人吹牛逼!说秃噜嘴了!
不过,第二天我就改口了,不认了!死咬住没说话那话,谁知道...还是有人信了,全力寻找那稀有矿。
我后来后悔的扇了自己几十个耳光。”
夏晚风和慕北辰都无语了,喝酒误事,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现在,夏晚风对那矿产没兴趣,但是,对野人族,兴趣很大。
于是,她试探地问:“二叔,我想去野人族看一看,你带不带我去?”
听到这个要求,夏威江顿生防备,一个劲儿的摇头:“不带!”
夏晚风料到他会如此回答,毕竟,虽然他们有血缘关系,但是,没有情感纽带,其实跟陌生人是一样的。
也知晓他的顾忌,在夏威江心中,夏晚风感兴趣的,肯定不是野人族,而是那里面是否有矿产。
于是,她只能拿出杀手锏:“那我就采矿。”
听到这话,夏威江差点没站起来骂街,但是,看了眼她身旁的慕北辰,把骂人的话咽回去了。
再被打,他的脸可就保不住了,回到家老婆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最关键的是,慕北辰那么壮,即使穿着衣服,但胳膊上的腱子肉把衣服撑的紧绷绷的,完全能看出肌肉线条。
他摸了摸肿的不成样子的脸,心里庆幸了下,幸好他是夏晚风的二叔。
否则,怕是性命不保。
夏威江深知,主动权不在他这里,在夏晚风手里。
可是,因为不确定晓夏晚风的目的,而且,事关野人族全族,他不敢答应。
斟酌一番后,也没想出可靠的办法,只能拖:“你给我两天时间,让我考虑考虑。”
夏晚风点头答应,没有强逼他。
夏威江再次把夏晚风打量一遍后,小声碎碎念:“你这丫头,不愧是夏威山的女儿,难搞。
对了,这么些年...有没有跟你爸爸联系过?”
想起之前的过往,以及,夏威山不好的处境,夏晚风轻轻摇头,表示没有联系过。
夏威江叹口气:“不联系,二叔也不会责备你。
当年,他干出对不起你们娘俩的事,你妈妈带你离开后,我还揍过你爸一顿,好好的家让他给过散了!
还是跟个寡妇搞的不清不楚,自己的孩子不养,养人家的孩子,哪有这么蠢的男人!
就那脑子,能过好生活才怪呢!”
夏晚风默默听着,没有说什么。
看了看时间,慕北辰小声提醒夏晚风:“康浩应该快要回来了。”
夏晚风心头一紧,告知夏威江:“那个...当着别人的面,我不能喊你二叔,得喊你二舅。
至于原因,你也别问,我自有我的道理!”
夏威江点头答应,还真是一个字都不过问。
过了有两分钟,康浩提着大兜小兜回来:椰子鸡汤面、鱼汤米粉、掸邦面、面条沙拉、飞饼、脆皮饼、豌豆糯米饭和咖喱角汤。
因着一直没有进食,闻到饭香味,夏晚风只觉得饿到不行,四人做到餐桌上,一起用餐。
夏威江也蹭了一份饭,然后可劲儿地夸康浩:“你小子真会买,全是我喜欢的!
尤其是这个豌豆糯米饭,我百吃不厌!”
康浩也点头附和:“咱俩口味还真是有些雷同,我也最喜欢这道美食。”
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夏晚风停下了吃饭的动作。
这...型号...
自动匹配上了?
夏晚风闷头干饭,一句话不敢吭,生怕露出马脚。
慕北辰知晓她的心思,他本就话不多,也只管干饭。
整个房间,从始至终都充斥着康浩和夏威江的谈话声。
这两人有很多相似的点:两人都是吃饭用右手,但是写字用左手。
两人吃饭口味也很相同,都喜欢酸辣口味的。
两人睡觉都喜欢趴着睡。
这两人越聊越嗨,越聊越投缘,然后...
要拜把子。
夏威江当大哥,康浩当小弟。
夏晚风愣住,有些接受不了,这不乱辈分了?
那以后...她是喊康浩哥,还是叔?
康浩要是知晓了他们两人的身份,岂不是要从兄弟的辈分,跌落到儿子的辈分。
这可差着一辈呢!
看着夏晚风呆呆的样子,慕北辰憋着笑提醒康浩:“你们年龄差那么多,兄弟相称,不太合适吧。”
康浩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看向夏晚风:“你怎么称呼他?”
不等夏晚风回答,夏威江率先抢答:“按着辈分,她喊我一声二舅。”
于是,康浩跟他击了个掌:“那我也喊你二舅!”
夏威江顶着个肿脸,笑的十分开心:“我可太喜欢你这个小子了,别说喊我二舅了,喊我爹我都答应。”
听着这话,夏晚风抱着碗凌乱了,这...
还真是喊他爹!
四人用过餐,夏威江拉着康浩的胳膊不放,热情的像是老朋友,完全不像是刚认识几个小时。
“走走走,我带你去我办公室看看,我有很多收藏品,你肯定感兴趣。
我的东西,一般不给别人看的,今天破例,带你看看。”
见康浩给夏晚风倒热水,他还有点心急,一个劲儿地催促。
康浩依旧不紧不慢地给夏晚风和慕北辰倒了热水,才欢欢喜喜地跟着夏威江去了他的办公室。
夏晚风看向慕北辰,一脸的懵:“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俩背着我...已经相认了?”
慕北辰低低的笑出声,揉了揉夏晚风的额头:“或许,这就是血缘的魔力吧。
就像康浩对你一样,咱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们之间明明没有关联,可他就是把你当妹妹一样看待。”
听着这话,夏晚风的脸上展现出笑颜。
血缘,真的很奇妙。
两人正聊着天,这时,一直守在门外的翻译敲门进入:“先生、太太,周女士过来探望太太。”
一听便知晓是周佳忆。
不多时,周佳忆跟在翻译身后,带着大包小包的吃食和水果,一脸的担忧。
进入到病房,看到眼前的场景,挑了挑眉,有些弄不清楚了。
她指着病床,小声问:“你俩...到底谁是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