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血月献祭的线索与四象战阵的推演
往生寺的晨钟带着一丝沙哑，这是历经战火后的余韵。
牛霸天站在修复了一半的山门前，镇岳矛斜插在身侧，第三十三道道祖器纹的金红光芒与初升朝阳交相辉映。经过三天的稳固，大罗金仙中期的灵力已如臂使指，丹田内的混沌气海平静而深邃，五灵法则的流转比刚突破时顺滑了五成，这意味着五灵·混沌阵的持续时间能延长至半个时辰——足以支撑一场小规模激战。
“霸天，慧能大师请你过去一趟。”韩娟的身影从寺内走出，青鸾真火在她指尖凝成一朵小火莲，显然刚用火焰净化完偏殿的蚀灵毒残留，“他说在整理藏经阁时，发现了关于‘血月献祭’的详细记载。”
李兰与白玄风也跟在身后，前者手中拿着一卷泛黄的古籍，后者的空间纹还在书页上跳动——显然两人已提前看过内容，神色都带着凝重。
藏经阁位于往生寺后院，是一座三层木楼，楼体虽有破损，却仍散发着淡淡的佛光。慧能大师正坐在二楼窗边，面前的矮桌上摊着三幅古图，图上的朱砂纹路勾勒出诡异的阵形，与黑风谷的电磁传送阵、往生寺的血阵都有相似之处，却更加复杂。
“牛小友，你们来了。”慧能大师的声音比三天前虚弱了不少，他指着古图，“这是老衲在《幽冥秘录》中找到的血月献祭阵图，共有主阵与三座辅阵，主阵需建在东域灵力最紊乱的‘碎星渊’，三座辅阵分别对应幽冥族、机械骨宗、还有一个未知异族的祭坛……”
“未知异族？”牛霸天的目光落在第三幅辅阵图上，图中的纹路扭曲如蛇，散发着阴冷的金属光泽，既不同于幽冥族的蚀灵纹，也不同于机械骨宗的电磁纹，“大师可知这是什么种族？”
慧能大师摇头，叹息道：“《幽冥秘录》成书于万年前，只记载此族‘以魂铸器，以血养械’，实力深不可测，连上古佛陀都曾在他们手中吃过亏。更可怕的是，三座辅阵若同时启动，能为主阵提供‘三族本源之力’，让血月献祭的成功率提升至九成，到时候别说东域，就连相邻的南域、北域都会被幽冥大军波及。”
李兰的手指点在主阵图的核心：“这里标注的‘碎星渊’，是东域着名的绝地，传说上古时期有星辰陨落于此，导致空间破碎，灵力紊乱，连大罗金仙后期都不敢深入……幽冥族选择在这里建主阵，显然是利用了碎星渊的天然紊乱，掩盖阵法波动。”
白玄风的空间纹覆盖在图上，银白纹路与朱砂阵纹产生共鸣：“碎星渊的空间碎片带有吞噬之力，普通传送阵无法进入，必须用白家的‘星轨传送符’，而且每次最多传送三人，还得承受空间挤压的痛苦。”
韩娟突然指向主阵图边缘的一行小字：“这里写着‘献祭需三族王者精血’，难道要幽冥王、机械骨主的精血才能启动？”
这话让气氛瞬间凝固——若真是如此，说明三族的顶尖战力已能渗透东域，之前的黑风谷之战、往生寺之劫，不过是小打小闹。
牛霸天的镇岳矛轻轻颤动，金红地脉纹顺着古图蔓延，与朱砂阵纹产生排斥：“不管需要什么，我们都必须阻止主阵建成。当务之急是找到三座辅阵的位置，在他们启动前将其摧毁。”
他看向白玄风：“白家的空间监测阵能锁定辅阵的能量波动吗？”
“难。”白玄风摇头，“辅阵的能量特征被特殊手法掩盖，除非他们开始注入灵力，否则很难发现。不过……《幽冥秘录》里提到，辅阵启动前会有‘血雾冲天’的异象，这是三族本源之力泄露的征兆，或许能据此预判位置。”
慧能大师从怀中取出一枚晶莹的舍利子，正是被献祭吸收了七成佛性的那枚指骨舍利：“这枚舍利虽已残缺，却仍能感应幽冥族的邪性气息，若你们前往碎星渊方向，它或许能提前预警主阵的位置。”
牛霸天接过舍利，金红地脉纹注入其中，舍利立刻发出淡淡的白光，光芒中隐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点——那是碎星渊的方向。
“多谢大师。”
离开藏经阁时，李兰突然停下脚步：“既然三座辅阵对应三族，不如我们兵分三路？我带李家战魂军团去查幽冥族辅阵，白玄风你带白家空间修士追踪机械骨宗，霸天和韩娟去碎星渊探查主阵，这样效率更高。”
韩娟却蹙眉：“分开行动太危险，若遭遇半步仙君级的异族王者，单靠一路的力量很难应对……不如我们先推演一套合击之术，就算分开，也能通过传讯符联动。”
“合击之术？”牛霸天的目光落在三人身上，金红地脉纹、青鸾纹、战魂纹、空间纹在阳光下各自闪烁，“我倒有个想法——以四大家族的传承为基，创一套‘四象战阵’。”
他捡起地上的树枝，在泥地上画出阵图：“牛家地脉纹为‘玄武’，主防御与根基；李家战魂纹为‘白虎’，主攻击与破阵；韩家青鸾纹为‘朱雀’，主净化与控场；白家空间纹为‘青龙’，主机动与支援。四象合一，威力堪比半步仙君巅峰；分开时，每象又能自成体系，应对单独的辅阵正好合适。”
白玄风的空间纹在阵图上补充：“青龙可通过空间坐标与其他三象联动，就算相隔千里，也能瞬间传送支援，这需要我们提前在彼此的法宝上留下空间印记。”
李兰的战魂纹注入树枝，让白虎阵纹亮起绿光：“白虎战魂可附着在地脉玄武上，让防御同时具备攻击性，就像给龟壳加了利爪。”
韩娟的青鸾真火在朱雀阵纹上跳动：“朱雀火焰能净化青龙空间的干扰，确保传送不受异族阵法影响，还能为白虎战魂加持火焰伤害。”
牛霸天看着逐渐完善的四象战阵图，金红地脉纹让玄武阵纹变得凝实：“接下来七天，我们就在往生寺演练这套阵法。白玄风你尽快赶回裂空城，带十名精通空间传送的白家修士过来；李兰你联络李家，调三十名战魂纹达到大罗金仙初期的修士；韩娟你……”
“我已传讯青鸾族，让族叔带二十名青鸾火高手过来。”韩娟接过话头，眼中闪烁着自信，“四象战阵需要足够的人手支撑，光靠我们四人只能发挥三成威力。”
七天时间转瞬即逝。
往生寺的前殿广场上，四象战阵的演练已进入尾声。
牛霸天率领的牛家修士组成玄武阵，金红地脉纹在地面形成巨大的龟甲虚影，龟甲上的纹路与镇岳矛共鸣，防御力达到半步仙君级别；李兰的战魂军团化作白虎虚影，绿色战魂纹与龟甲纹路交织，让每一次冲撞都带着撕裂空间的威力；韩娟的青鸾族修士组成朱雀阵，金红色火焰在龟甲周围形成火墙，净化着模拟的蚀灵毒；白玄风的空间修士则化作青龙虚影，银白空间纹缠绕在其他三象之间，随时能发动传送。
“四象·合！”
随着牛霸天的低喝，四象虚影融合成一尊巨大的四首神兽，玄武的龟甲、白虎的利爪、朱雀的翅膀、青龙的身躯完美结合，气息竟达到了半步仙君巅峰！
“好！”慧能大师站在远处抚须微笑，“此阵一成，东域的防御力至少提升三成，就算血月献祭真的启动，我们也有了应对之法。”
演练结束后，四路人马整装待发。
牛霸天与韩娟带着青鸾族高手，手持指骨舍利，直奔碎星渊方向，目标是探查主阵位置；李兰率领李家战魂军团，前往幽冥族活动最频繁的“黑瘴林”，寻找第一座辅阵；白玄风则带着白家修士，追踪机械骨宗在东域留下的电磁痕迹，目标是第二座辅阵；四象战阵的空间印记分别刻在镇岳矛、李家战旗、青鸾玉佩、裂空剑上，确保随时能联动支援。
临行前，韩娟将一枚青鸾玉佩塞到牛霸天手中，玉佩上的火焰纹与他的地脉纹能产生共鸣：“碎星渊的空间碎片会干扰传讯符，这枚玉佩若感应到强烈的邪性气息，会自动发烫，记得……一定要小心。”
李兰也走上前，将战魂玉佩的另一半递给牛霸天：“四象战阵的白虎之力需要你的玄武为基，你若出事，我们的战阵就不完整了，所以……必须活着回来。”
牛霸天握紧两枚玉佩，金红地脉纹让玉佩同时亮起微光：“放心，等我们摧毁了主阵，还在往生寺喝庆功酒。”
他翻身上马（这是东域特有的“踏云兽”，速度堪比大罗金仙中期的飞行术），与韩娟的青鸾兽并驾齐驱，朝着碎星渊的方向疾驰而去。
身后，李兰与白玄风的队伍也同时出发，四路人马如同四支利箭，射向笼罩在东域上空的阴霾。
碎星渊的方向，天空已开始泛起淡淡的血色，那是血月献祭启动前的征兆。牛霸天看着手中发烫的指骨舍利，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大罗金仙中期灵力，镇岳矛的第三十三道道祖器纹金红愈发炽烈——他知道，真正的考验，从踏入碎星渊的那一刻，才算正式开始。
而这，也将是他稳固大罗金仙中期境界的最佳试炼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