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复合法则区与黑煞再临
本源秘境中层的景象与外层截然不同。冰原被一片氤氲的紫色雾气取代，雾气中漂浮着无数法则碎片，时而化作火焰，时而凝为坚冰，甚至偶尔会出现空间扭曲的涟漪——这里的法则不再单一，而是多种属性交织碰撞，形成了独特的复合法则领域。
“小心脚下。”韩娟展开阵盘，青旗在三人周围形成一道警戒圈，“这些雾气会干扰神识，而且复合法则极不稳定，刚才我看到一块岩石瞬间被火与风的法则撕裂成粉末。”
李兰的朱雀真火在掌心跳动，金色火焰驱散了周围的雾气，露出脚下一条由各色法则碎片铺成的小径：“按地图所示，穿过这条‘法则小径’，就能到达中层的核心‘万象谷’，那里有稳定的复合法则节点，适合修炼。”
牛霸天运转源初法则，仔细感受着周围的能量流动。中期·中阶的法则在复合法则的刺激下，微微震颤，生灭之力的融合变得更加活跃。他能清晰地分辨出雾气中蕴含的火、风、雷、冰四种主要法则，甚至能看到它们相互转化的轨迹——这正是打磨境界的绝佳环境。
“雪狼，在前开路。”牛霸天对冰狱雪狼吩咐道。雪狼低吼一声，独角上的蓝光亮起，冰封领域展开时，特意避开了雾气中的火焰法则，在小径上留下一道安全的冰痕。
三人沿着法则小径前行，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郁，复合法则的碰撞也愈发激烈。时而有雷火交织的能量球从雾中飞出，被韩娟的青旗挡下；时而有空间裂缝突然出现，被牛霸天的源初法则及时填补。
行至中途，李兰突然停下脚步，指着雾中一道微弱的红光：“那里有火属性的本源结晶。”她纵身跃入雾中，片刻后手持一枚鸽蛋大小的红色晶体回来，晶体上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是‘离火晶’，能提纯火焰法则，正好适合我稳固境界。”
韩娟也在附近发现了一块蕴含风属性的“青岚石”，融入阵旗后，阵法的运转速度提升了数成。牛霸天则对这些单一属性的结晶不感兴趣，他的目光落在远处雾中一道混沌色的光晕上——那里的法则波动极其复杂，似乎是多种法则融合后的产物。
“那边可能有复合法则结晶。”牛霸天指着光晕的方向，“我们去看看。”
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光晕，发现那是一株生长在岩石缝隙中的奇异植物，植物的叶片呈现出红、蓝、黄三色，分别对应火、水、土三种法则，而在叶片交汇处，凝结着一滴混沌色的露珠，正是复合法则融合的核心。
“是‘三才灵叶’！”韩娟失声惊呼，“古籍记载，这种灵草需要三种法则同时滋养千年才能成熟，凝结的‘三才露’能提升复合法则的融合度，对我们都大有裨益！”
就在李兰准备采摘灵叶时，周围的雾气突然变得粘稠，一股熟悉的黑色煞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三人团团围住。
“小子，我们又见面了。”黑煞老鬼的声音带着阴鸷的笑意，从雾中走出，他身后跟着十余名黑煞门修士，其中两人的气息竟达到了中期·后阶，显然是请来了帮手。
“看来你是嫌上次输得不够惨。”牛霸天握紧生灭轮回刀，源初法则在体内快速运转，“三才灵叶不是你能染指的。”
“是不是，试过才知道！”黑煞老鬼身后的一名中年修士上前一步，中期·后阶的气息爆发，黑色煞气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柄长剑，“黑煞门执法长老，墨尘，特来领教源初法则的厉害！”
墨尘的剑法比黑煞老鬼更加凌厉，长剑挥动间，煞气如同毒蛇般缠向牛霸天，所过之处，连复合法则的雾气都被吞噬干净。
“韩娟，布阵！”牛霸天低喝一声，生灭轮回刀划出一道混沌色刀芒，刀芒中融入了周围的火属性法则，温度骤然升高，竟能勉强抵挡煞气的吞噬。
韩娟立刻展开生灭衍化阵，这一次，她将新得到的青岚石融入阵旗，风属性法则让阵纹的流转速度提升了数倍，青黑黄三色阵纹在雾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黑煞门修士牢牢困住。
李兰则祭出离火晶，朱雀真火与晶体的离火法则融合，金色火焰中多了一丝赤红，化作一只巨大的火鸟，朝着另一名中期·后阶的黑煞门修士扑去。冰狱雪狼配合火鸟，冰封领域在地面形成一道冰刺阵，让对方的身法大打折扣。
牛霸天与墨尘的战斗最为激烈。墨尘的剑法大开大合，煞气中蕴含的吞噬法则不断侵蚀牛霸天的护体光盾，而牛霸天则借助复合法则的雾气，不断改变攻击属性——时而引动火焰法则增强刀芒的温度，时而借助土属性法则加固防御，中期·中阶的源初法则在多种属性的刺激下，运转得愈发圆融。
“只会借助外物的懦夫！”墨尘见久攻不下，怒吼一声，长剑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黑光，煞气中竟融入了一丝雷属性法则，形成一道黑紫色的雷煞剑波，“黑煞·雷噬！”
剑波所过之处，空间都被撕裂出一道道裂缝，吞噬法则与雷霆法则的结合，威力比单纯的煞气提升了数倍。
牛霸天眼神一凛，知道这一剑的威力远超自己的硬接能力。他突然看向韩娟，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生灭衍化阵·反转！”韩娟低喝一声，阵纹突然改变旋转方向，原本向外扩散的防御之力瞬间向内收缩，将雷煞剑波的路径牢牢锁定。
“源初·混沌漩涡！”
牛霸天抓住这个机会，生灭轮回刀高速旋转，混沌色刀芒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生与灭之力疯狂交织，不仅没有抵挡剑波，反而主动将其引入漩涡——他要借助漩涡的力量，强行解析雷煞剑波中的复合法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疯了！他竟然想吸收雷煞！”黑煞老鬼失声惊呼。
雷煞剑波进入漩涡的刹那，牛霸天只觉得一股狂暴的力量涌入体内，吞噬法则试图侵蚀他的本源，雷霆法则则疯狂冲击他的经脉。但他的源初法则如同最精密的过滤器，在剧痛中快速筛选着两种法则的本源，将有害的部分剔除，留下精纯的法则之力融入自身。
“噗——”
牛霸天喷出一口鲜血，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明悟。他终于明白，复合法则的融合并非简单的叠加，而是需要一种类似源初法则的“介质”，将不同属性的法则串联起来。
“就是现在！”牛霸天低喝一声，吸收了雷煞剑波精华的混沌漩涡突然爆发，一道蕴含吞噬与雷霆法则的混沌刀芒破空而出，速度比墨尘的剑波快了近一倍。
墨尘根本来不及反应，刀芒已贯穿他的护体煞气，在他胸前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处，吞噬与雷霆之力相互冲突，让他的伤势不断恶化，再也无法维持战力。
“撤！”黑煞老鬼见势不妙，果断下令撤退。他看着牛霸天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这个中期·中阶的年轻人，竟然能在战斗中领悟复合法则的奥秘，简直就是个怪物。
黑煞门修士狼狈逃离后，牛霸天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大口喘着气。李兰和韩娟连忙上前，分别注入朱雀真火与生息之力，帮他压制体内紊乱的法则。
“你太冒险了。”李兰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刚才稍有不慎，你就会被雷煞反噬。”
牛霸天擦去嘴角的血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值得。刚才那一击，让我对中期·中阶的源初法则有了新的理解，距离中阶·中阶又近了一步。”他看向三才灵叶上的混沌露珠，“而且，我们得到了更大的收获。”
韩娟小心翼翼地摘下三才灵叶，将三才露收入玉瓶：“这滴露水足够我们三人平分，吸收后，我的生灭衍化阵应该能融入更多复合法则。”
李兰也点头：“离火晶配合三才露，我的朱雀真火或许能突破到中期·中阶。”
牛霸天站起身，感受着体内虽紊乱却更加凝练的源初法则，目光投向法则小径的尽头：“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吸收三才露，然后前往万象谷。我有种预感，那里的复合法则试炼，会比黑煞门更加凶险，也更加精彩。”
三人收拾好战利品，在雪狼的带领下继续前行。紫色的雾气依旧弥漫，但他们的眼神却更加坚定。本源秘境的中层历练，才刚刚展露出它真正的考验，而牛霸天知道，每一次突破极限的战斗，每一次对法则的深刻领悟，都是他中期·中阶境界稳固之路上，不可或缺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