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2章：白家挑衅与赛前布局
演武场的钟声第三次敲响时，牛霸天一行人已穿过熙攘的人群，站在了第二轮晋级赛的签到处。阳光穿透防护罩，在青石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比昨日更浓郁的紧张气息。
“快看，是白家的人！”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只见一行身着月白锦袍的修士簇拥着一位面容倨傲的青年走来。青年左臂空荡荡的，袖口用金线绣着一朵白梅，正是白家少主白惊风——当年在金仙秘境被牛霸天废去一臂的仇敌。
“半步下位神境五重巅峰！”有修士惊呼出声，“这白惊风的境界竟比紫枫还高，看来白家为了培养他，下了不少血本。”
白惊风的目光如同毒蛇般锁定牛霸天，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牛霸天，别来无恙？当年你废我一臂之仇，今日正好清算。”
韩娟挡在牛霸天身前，怒视着对方：“明明是你先暗算霸天哥哥，还好意思提报仇？”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白惊风身后的老者冷哼一声，周身散发出半步下位神境六重初期的威压，“我家少主行事，何时轮到外人置喙？”
李兰上前一步，镇魂幡上银纹流转，轻易抵消了对方的威压：“白家好歹也是东域老牌势力，难道只会仗势欺人？”
“找死！”老者怒喝一声，便要动手。
“白长老稍安勿躁。”白惊风抬手阻止，目光始终盯着牛霸天，“这里是演武场，杀人总要讲规矩。牛霸天，敢不敢跟我赌一场？”
“赌什么？”牛霸天神色平静，指尖却悄悄凝聚起源初之力。经历昨夜的激战，他能清晰感觉到体内灵力愈发凝练，半步下位神境一重巅峰的境界已趋于稳固，但距离突破至二重初期，仍需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作为契机。
白惊风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通体晶莹的玉简：“这是我白家祖传的‘玄冰丹经’残卷，据说记载着七品冰系丹药的炼制之法。你若输了，便自废丹田，跪在我面前磕头认错；我若输了，这丹经归你，白家从此不再找你麻烦。”
周围顿时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玄冰丹经！那可是上古丹典，据说能炼制出冻结神魂的‘锁魂玄冰丹’！”
“白惊风疯了吗？为了报仇竟然赌上这种至宝？”
“我看他是有恃无恐，毕竟五重巅峰对一重巅峰，差距太大了！”
李兰低声劝阻：“霸天，这赌注太离谱，别答应他。”
牛霸天却注意到白惊风袖口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黑色纹路，与昨夜黑莲教修士身上的魔气同源。他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淡然之色：“丹经我没兴趣，但你的命，我可以接下。”
“狂妄！”白惊风脸色骤变，“既然你找死，我成全你！”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金阳子的声音传遍全场：“第二轮晋级赛开始，请各位选手前往抽签区。”
白惊风狠狠瞪了牛霸天一眼，转身走向抽签轮盘：“希望你能活到我们对决的时候。”
牛霸天紧随其后，路过轮盘时，指尖源初之力悄然探出，果然在盘底察觉到了熟悉的魔气。他不动声色地将一丝源初之力附着在轮盘内侧，这才伸手按下——竹签弹出，上面刻着“九号”。
“有意思。”白惊风看着自己手中的“九号”竹签，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看来连老天都要让你我今日做个了断。”
抽签结束，金阳子走上主席台：“第二轮为擂台赛，十五位晋级者分为七组，轮空一人直接晋级。每组胜者进入第三轮，现在宣布第一组对决——”
牛霸天站在九号擂台旁，看着对面的白惊风，突然对李兰低声道：“他身上有黑莲教的‘蚀心咒’，等下战斗时，你用镇魂幡干扰他的神魂，我来破咒。”
李兰心中一惊：“难怪他气息不稳，原来是被下了咒。”
“不仅如此，”牛霸天目光扫过观众席东侧，“第三排左数第七个穿灰袍的，还有他旁边两人，都是黑莲教的中位神境修士，身上带着蚀神香。”
韩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三人正闭目养神，看似普通，实则周身萦绕着极淡的黑色雾气：“需要现在揭穿他们吗？”
“不必。”牛霸天摇头，“我在他们座位底下布了‘反蚀阵’，只要他们点燃蚀神香，毒气就会反噬自身。”
此时金阳子的声音响起：“第九组，牛霸天对阵白惊风！”
白惊风纵身跃上擂台，周身灵力鼓荡，半步下位神境五重巅峰的气息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冻得擂台边缘凝结出一层白霜：“牛霸天，上来受死！”
牛霸天脚尖一点，身形如同柳絮般落在擂台中央，生灭轮回刀斜指地面：“废话少说，出手吧。”
“找死！”白惊风怒喝一声，右手一扬，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出现在手中，剑身上覆盖着幽蓝的冰晶，“接我‘寒月剑法’第一式——冰封千里！”
长剑挥出，漫天冰锥如同暴雨般射向牛霸天，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冻结，连防护罩都泛起一层白霜。
“雕虫小技。”牛霸天手腕翻转，生灭轮回刀划出一道青色弧光，源初之力附着在刀芒上，所过之处冰锥尽数消融。
“什么？”白惊风瞳孔骤缩，他这一剑连半步下位神境六重初期都能困住，竟被对方轻易破解。
“该我了。”牛霸天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白惊风左侧，刀身带着生灭交替的韵律斩向对方腰侧。
白惊风仓促间回剑格挡，“铛”的一声脆响，他只觉一股奇异的力量顺着剑身传来，体内灵力竟出现瞬间的紊乱。更让他惊骇的是，牛霸天的刀芒上竟缠绕着一丝淡金色的火焰，将他剑上的冰晶烧得滋滋作响。
“那是……赤羽鹰王的焚天烈焰？”观众席上有人认出了火焰的来历。
白惊风后退数步，左臂断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脸色一白，咬牙道：“别以为召唤灵宠就能赢我，看我‘寒月剑法’第二式——冰龙破！”
他双手结印，身前凝聚出一条数十丈长的冰龙，龙爪一挥，带着崩山裂石的气势扑向牛霸天。
“困龙阵，起！”牛霸天左手结印，地面亮起淡青色阵纹，冰龙刚冲到阵前，便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动作瞬间迟滞。
“雕虫小技！”白惊风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竟主动引爆冰龙，“就算困得住冰龙，你困得住这漫天冰屑吗？”
冰龙炸裂，无数锋利的冰屑如同暗器般射向牛霸天，每一片都蕴含着刺骨的寒气。牛霸天却不退反进，生灭轮回刀舞得密不透风，同时口中吹响兽骨哨——赤羽鹰王从场外俯冲而下，金色火焰将冰屑尽数焚化。
“还有完没完？”牛霸天突然欺身而上，刀身贴着白惊风的长剑滑过，直指他的眉心，“你的依仗，就只有这些吗？”
白惊风被他逼得连连后退，心中惊怒交加，断口处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体内灵力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暴走。他知道再拖下去必败无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悄然捏碎了藏在手心的黑色符箓。
“嗡——”
一股浓郁的魔气从符箓中爆发出来，白惊风的气息瞬间暴涨，竟达到半步下位神境六重初期，双眼也泛起诡异的黑色：“黑莲秘法——魔化！牛霸天，尝尝被魔气侵蚀的滋味！”
他周身的冰系灵力彻底黑化，带着腐蚀一切的力量扑向牛霸天，连防护阵法都被熏出淡淡的黑雾。
“果然用了禁术。”牛霸天早有准备，左手快速结印，地面突然升起八道金色光柱，将整个擂台笼罩其中——正是他改良后的“镇魂阵”。
“这是……净化阵法？”白惊风脸色剧变，魔气接触到光柱后竟开始溃散。
“不止净化这么简单。”牛霸天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他识海中炸响，“这阵法还能引动你体内的蚀心咒！”
话音刚落，白惊风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眉心浮现出黑色的莲花印记，印记不断扭曲，仿佛有无数虫子在皮下蠕动。他痛苦地抱住脑袋，周身的魔气瞬间紊乱。
“就是现在！”李兰在台下祭出镇魂幡，银色光纹如同利剑般刺入白惊风的识海，将失控的魔气暂时镇压。
牛霸天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生灭轮回刀爆发出璀璨的青光：“生灭轮回，破妄归真！”
刀芒斩在白惊风眉心，没有血腥，只有一道柔和的青光涌入他的识海。白惊风身上的黑色快速褪去，双眼恢复清明，看着牛霸天的眼神充满了复杂：“你……为什么不杀我？”
“杀你脏了我的刀。”牛霸天收回长刀，“蚀心咒已解，回去告诉白家，再与黑莲教勾结，下次就不是废你一臂这么简单了。”
白惊风沉默片刻，从储物袋中取出玄冰丹经残卷，扔给牛霸天：“我输了，此物归你。”说完纵身跃下擂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演武场。
全场寂静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太强了！连黑莲教的魔化都能破解！”
“不仅破了禁术，还解了蚀心咒，这等手段，怕是只有丹王境的大能才能做到吧？”
“我看他夺冠有望啊！”
就在此时，观众席东侧突然传来三声闷哼，只见那三位灰袍修士浑身冒着黑烟，从座位上跌落，正是被反蚀阵反噬的黑莲教使者。
“抓起来！”金阳子终于找到机会，厉声下令。
早已待命的护卫队一拥而上，将三人制服。评审团中，那位曾警告金阳子的灰袍老者脸色铁青，却碍于众目睽睽，不敢轻举妄动。
牛霸天走下擂台，李兰立刻递上一枚清灵丹：“刚才强行催动镇魂阵，你的灵力消耗不小吧？”
“还好。”牛霸天服下丹药，感受着体内灵力的恢复，“白惊风的攻击虽然凶猛，但正好帮我稳固了境界。现在半步下位神境一重巅峰的根基，比之前扎实了三成。”
韩娟好奇地翻看玄冰丹经：“这上面的字好奇怪，像是上古符文。”
“确实是上古丹典。”牛霸天接过残卷，源初之力渗入后，残卷上突然亮起金光，浮现出几行小字，“上面记载着用极寒之水炼制‘冰魄丹’的方法，正好适合你的冰系灵根。”他将残卷递给韩娟，“送给你了。”
韩娟眼睛一亮，连忙摆手：“这太贵重了……”
“拿着吧。”李兰笑着推了她一把，“霸天既然给你，就有他的道理。”
就在这时，金阳子宣布第三轮晋级赛的抽签结果：“由于本轮轮空一人，加上七位胜者，共八人晋级。下一轮为秘境试炼，地点设在万象城西侧的‘迷雾古林’，限时三天，以获得的‘古林灵果’数量定胜负，前四名进入半决赛。”
“迷雾古林？”李玄脸色微变，“那地方不仅有强大的妖兽，还有空间乱流，据说深处还封印着上古异族的残魂。”
牛霸天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正好缺些历练来冲击二重初期，这秘境来的正是时候。”
他看向演武场角落，楚风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去，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气息。牛霸天知道，真正的较量，要在迷雾古林中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