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6章：法则漩涡的激战与破障草的踪迹
深渊战士的黑色铠甲上布满划痕，生锈的长矛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气，下位神境四重初期的威压如同实质，让周围的法则碎片都停止了流动。它那只燃烧着血色火焰的眼睛扫过牛霸天四人，没有多余的动作，长矛直接带着撕裂空间的劲风刺向牛霸天——显然将他视作了最强的对手。
“来得好！”牛霸天不退反进，破妄剑上暗金色光芒暴涨，下位神境一重后期巅峰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他没有硬接长矛，而是借着空间法则的波动侧身滑步，剑光如同毒蛇出洞，直刺深渊战士铠甲的缝隙。
“铛！”剑尖与铠甲碰撞，竟只留下一个白痕。牛霸天心中一凛——这深渊战士的防御力，比下位神境三重巅峰的九头幻兽还要强！
“韩娟，布阵！”牛霸天暴喝一声，破妄剑挽出三道剑花，分别指向深渊战士的咽喉、胸口和小腹，试图逼退对方。
韩娟早已祭出阵旗，数十枚阵旗在深渊战士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囚笼，正是她结合空间珠之力改良的“九锁困神阵”。锁链状的阵纹从地面钻出，瞬间缠上深渊战士的四肢，阵纹中蕴含的镇邪之力让它身上的邪气一阵翻涌。
“吼！”深渊战士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长矛猛地横扫，锁链状阵纹应声而断。但这短暂的阻滞已经给了白惊风机会，下位神境一重中期的灵力凝聚成破妄七式的“碎魂”，金色剑光精准地射向深渊战士头盔的缝隙。
“噗！”剑光没入，深渊战士的动作明显一滞，血色火焰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痛苦。李兰抓住这个间隙，精神力与定魂玉结合，化作一道白色光绳，缠绕住深渊战士持矛的手臂，试图限制它的动作。
“就是现在！”牛霸天眼中精光一闪，祖纹第四转神通“狮心通明”发动，识海中瞬间清晰地呈现出深渊战士体内邪气的流动轨迹。他发现这头深渊战士的心脏位置，邪气运转最为紊乱——那里是它的弱点！
破妄剑同时融合空间、五行、杀戮、镇邪四重法则，剑光化作一道暗金色的细线，无视空间距离般出现在深渊战士的胸口。这一剑凝聚了牛霸天当前所能掌控的所有力量，剑未到，周围的法则碎片已经开始剧烈震颤。
“嗤！”剑光穿透铠甲缝隙，精准地刺入深渊战士的心脏位置。一股黑色的血液喷溅而出，带着刺鼻的腥臭，落在陨石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深坑。
“吼——！”深渊战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手中的长矛哐当落地。它挣扎着想要反击，却发现体内的邪气正在被剑身上的镇邪之力疯狂净化，生命力如同潮水般流逝。
牛霸天没有给它喘息的机会，抽出破妄剑的同时，左手捏拳，祖纹金光凝聚成一只狮爪，狠狠砸在深渊战士的头盔上。
“咔嚓！”头盔碎裂，露出一张布满鳞片的狰狞面孔。牛霸天眼神一冷，破妄剑再次挥出，剑光如同斩破黑夜的流星，彻底终结了它的生命。
深渊战士的尸体迅速干瘪，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只留下那柄生锈的长矛和一块散发着浓郁邪气的黑色结晶。
“这是深渊法则结晶。”韩娟用玉盒将结晶收好，脸上带着凝重，“里面蕴含的邪气太霸道，不能直接吸收，但可以用来布置反制深渊生物的阵法。”
白惊风捡起那柄长矛，掂量了一下：“这长矛的材质很特殊，虽然生锈了，但硬度堪比下位神器，或许能重铸。”
牛霸天则在调息恢复灵力，刚才那一剑几乎耗尽了他的灵力。他看着法则漩涡中心，眉头紧锁：“能孕育出下位神境四重初期的深渊战士，这法则漩涡里一定有问题。”
李兰走到他身边，递过一枚回灵丹：“不管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必须进去。破障草只有在法则漩涡中心才能生长，而且我能感觉到，里面有一股很精纯的精神法则气息，对我突破下位神境有很大帮助。”
牛霸天接过丹药服下，点了点头：“进去可以，但必须万分小心。韩娟，用空间珠时刻警戒；白惊风，你的破妄七式对神魂攻击有效，注意防备偷袭；李兰，你的精神力不要轻易外放，避免被邪气污染。”
“明白！”三人齐声应道。
四人小心翼翼地踏入法则漩涡。刚进入漩涡范围，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周围的法则碎片如同受到牵引般，不断朝着中心汇聚。这里的法则浓度是外界的数十倍，吸入一口空气都能感觉到灵力在飞速增长。
“好浓郁的法则之力！”白惊风惊喜道，忍不住运转功法吸收周围的法则碎片，“在这里修炼一天，比得上外面十天！”
“别大意。”韩娟提醒道，“法则浓度过高也容易导致灵力紊乱，尤其是这里还混杂着深渊邪气。”
牛霸天则祭出破妄剑，剑光形成一道屏障，将周围的邪气隔绝在外：“跟着我走，不要偏离路线。”
法则漩涡内部比想象中更加广阔，无数法则碎片形成一道道彩色的光带，如同河流般环绕着中心区域。四人沿着光带之间的缝隙前行，沿途遇到了不少低阶星海兽和一些被邪气污染的法则生物，都被他们轻易解决。
深入漩涡三百里后，周围的光线变得昏暗起来，邪气也越发浓郁。牛霸天能感觉到，有不少隐晦的目光正在暗中窥视他们，这些目光的主人，实力都不弱于刚才那头深渊战士。
“前面有打斗声。”李兰的精神力虽然不敢外放，但听觉和感知比常人敏锐得多，“好像是人类修士和深渊生物在战斗。”
牛霸天示意众人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来源靠近。绕过一片由法则碎片组成的星云，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瞳孔一缩。
只见一群身着统一服饰的修士，正在与三头深渊战士激战。这些修士的实力都在下位神境二重到三重之间，配合默契，显然是某个大宗门的弟子。但三头深渊战士中有一头达到了下位神境四重中期，实力远超他们，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是青云宗的弟子！”白惊风认出了他们的服饰，“我们要不要帮忙？”
牛霸天没有立刻回答，他注意到青云宗弟子的阵型中，有一位女弟子正在艰难地采摘一株长在陨石缝隙中的紫色灵草——那灵草的叶片上布满了细小的金色纹路，正是他们要找的破障草！
“帮！”牛霸天当机立断，“韩娟，布困阵牵制那头下位神境四重中期的深渊战士；白惊风，你去支援其他弟子；李兰，保护好自己；我去解决那头最强的！”
话音未落，牛霸天已经冲了出去，破妄剑带着镇邪之力，直扑那头下位神境四重中期的深渊战士。
正在压制青云宗弟子的深渊战士突然受到攻击，动作一滞。青云宗弟子们趁机喘了口气，为首的一位下位神境三重后期的青年看到牛霸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是牛前辈！”
牛霸天没有理会他们的惊讶，破妄剑与深渊战士的长矛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他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手臂一阵发麻——下位神境四重中期的力量，比四重初期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韩娟，动手！”牛霸天暴喝一声，强行稳住身形，剑光如同狂风暴雨般攻向深渊战士，为韩娟争取布阵时间。
韩娟迅速祭出阵旗，这一次她动用了从九头幻兽那里得到的幻术法则结晶，阵纹中不仅有困锁之力，还夹杂着淡淡的幻术波动。深渊战士刚踏入阵中，动作就明显变得迟缓，血色火焰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迷茫。
“就是现在！”牛霸天抓住机会，“狮心通明”神通再次发动，破妄剑如同一道暗金色的闪电，精准地刺入深渊战士的心脏位置。
与此同时，白惊风也帮助青云宗弟子解决了另外两头深渊战士。战场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青云宗弟子们粗重的喘息声。
“多谢牛前辈出手相救！”为首的青年走上前，对着牛霸天拱手行礼，“晚辈青云宗林浩，见过前辈。”
其他青云宗弟子也纷纷行礼，看向牛霸天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和敬畏。刚才牛霸天与下位神境四重中期深渊战士激战的场景，彻底震撼了他们。
“不必多礼。”牛霸天摆了摆手，目光落在那株破障草上，“你们也是来采摘破障草的？”
林浩点头，苦笑道：“前辈慧眼。宗门得知法则漩涡有破障草，特意派我们前来采摘，没想到遇到了这么多深渊战士。若不是前辈及时赶到，我们恐怕已经……”
他没有说下去，但语气中的后怕显而易见。
那位采摘破障草的女弟子，小心翼翼地将灵草收好，走到林浩身边：“大师兄，破障草采到了。”
林浩接过破障草，递给牛霸天：“前辈，这破障草对您应该更有用，就送给您吧。”
牛霸天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林浩会这么大方。破障草是辅助突破境界的奇宝，对于青云宗来说也极其珍贵。
“这不合规矩。”牛霸天摇了摇头，“你们付出了这么大代价，还是你们带走吧。我们再找找，应该还有其他的破障草。”
林浩却坚持道：“前辈，实不相瞒，这附近的破障草都被深渊战士霸占了，我们只找到这一株。您能击杀下位神境四重中期的深渊战士，或许能深入中心区域，那里应该有更多的破障草。这株您先拿着，就当是我们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牛霸天看着林浩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确实没有其他破障草的踪迹，沉吟片刻后接过破障草：“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作为回报，我可以护送你们离开法则漩涡。”
“多谢前辈！”林浩喜出望外，他们正愁怎么安全离开。
韩娟突然指着法则漩涡中心：“你们看那里，是不是有座祭坛？”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漩涡中心的雾气中，隐约矗立着一座比之前遗迹中更大的黑色祭坛，祭坛上缠绕着无数血色锁链，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气。
“那是……深渊祭坛！”林浩脸色剧变，“宗门古籍记载，这种祭坛是用来沟通深渊位面，召唤更强深渊生物的！”
牛霸天瞳孔一缩，他能感觉到祭坛周围的邪气正在快速汇聚，似乎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即将降临。
“我们必须毁掉它！”牛霸天眼神坚定，“否则不仅是破碎星海，整个东域都会遭殃！”
林浩犹豫了一下：“前辈，那祭坛周围至少有十头以上的深渊战士，其中恐怕还有下位神境五重的存在，我们……”
“没有我们，只有我。”牛霸天打断他，“你们立刻离开法则漩涡，把这里的情况禀报给东域联盟，让他们尽快派人支援。”
“前辈，那您……”
“我自有办法。”牛霸天看向韩娟、白惊风、李兰，“你们跟他们一起走。”
“我不走！”李兰立刻说道，眼神坚定，“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韩娟和白惊风也纷纷点头，表示要留下来帮忙。
牛霸天看着三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们，深吸一口气道：“好！那就一起闯一闯！林浩，你们快走，记住，一定要尽快搬来救兵！”
林浩知道事态紧急，不再犹豫，对着牛霸天深深一揖：“前辈保重！我们一定会尽快回来！”说完，带着青云宗弟子迅速撤离。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法则漩涡边缘，牛霸天转过身，目光投向中心的深渊祭坛。
“准备好了吗？”他问道。
“准备好了！”韩娟、白惊风、李兰齐声应道，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四人相视一眼，朝着法则漩涡中心，那座散发着恐怖邪气的深渊祭坛，毅然走去。前路或许是万丈深渊，但他们别无选择——有些责任，必须有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