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渐歇,但沈景辞眼底的痴迷与贪婪却并未消散,反而更加疯狂地滋长。
他依旧紧紧抱着乔眠,不肯松开分毫,仿佛一松手,她就会像海上的泡沫般消失。
他滚烫的唇流连在她的颈侧,带着一种不知餍足的索求,细密地亲吻,偶尔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磨蹭着她细腻的肌肤,引来她细微的颤栗。
“还不够……”他声音嘶哑,带着事后的慵懒,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极黑的眼眸在星光下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牢牢锁着她,“我的阿眠……还远远不够。”
乔眠慵懒地靠在他怀里,墨绿色的丝绒礼服早已凌乱不堪,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夜风中。
她微微蹙着精致的眉头,那双氤氲着迷雾的狐狸眼此刻水光潋滟,眼神里却透出一丝罕见的、如同被暴风雨摧折后的娇慵与脆弱。
她伸出纤细的、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抵在沈景辞再次试图靠近的胸膛上。
她的指尖冰凉,与他滚烫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景辞……”她开口,嗓音带着一丝被过度索求后的沙哑和娇软,像受了委屈的猫儿,轻轻呜咽,“别……疼……”
她微微偏过头,露出一段白皙脆弱的脖颈,上面布满了暧昧的红痕,格外刺眼,也格外惹人怜惜。
这个示弱的姿态,由平日里那个慵懒妩媚、掌控一切的小狐狸做出来,带着一种极致的反差和致命的诱惑。
沈景辞的动作猛地顿住。
他极黑的眼眸中翻涌的贪婪和欲念,在看到她眼中那丝罕见的脆弱和听到她那声娇软的“疼”时,如同被冰水浇头,瞬间凝固。
一丝清晰的慌乱和心疼,猝不及防地击中了他的心脏。
他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头,看着她泛着水光的、带着一丝求饶意味的眼眸,看着她脖颈上那些自己留下的、过于用力的痕迹……
强烈的自责和珍惜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怎么能如此不知节制地弄疼她。
他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易碎的稀世珍宝般,放松了禁锢着她的力道,但依旧没有完全松开她。
他低下头,极黑的眼眸中疯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笨拙的温柔和紧张。
“哪里疼?”他声音放得极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上她脖颈上的红痕,动作轻柔得仿佛羽毛拂过。
“是我不好……我太不知轻重了……”
他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眶,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涩得厉害。
他不再索求,只是将她更轻、更珍惜地拥在怀里,用自己微烫的体温驱散她肌肤上的凉意。
月白色的衣衫早已皱褶不堪,与他清隽出尘的气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却更添了几分堕落后的真实与性感。
几缕汗湿的黑发黏在他饱满的额前,极黑的眼眸专注地凝望着她,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心疼与懊悔。
乔眠感受着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和小心翼翼,看着他眼中那清晰的心疼,心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娇慵脆弱的模样。
她将脸轻轻埋在他带着清冷檀香气息的颈窝,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轻轻哼道:
“累……”
仅仅一个字,却让沈景辞的心彻底软化成了春水。
他不再有任何旖旎的念头,只是更紧地、却又无比温柔地抱住她,仿佛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好,不闹你了。”他低声哄着,声音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缱绻。
“我抱你回去休息。”
他打横将她抱起,动作沉稳而轻柔。
回到灯火通明的套房,沈景辞小心翼翼地将乔眠放在宽敞柔软的沙发上,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琉璃。
他极黑的眼眸中已不见之前的疯狂与偏执,只剩下全然的专注与温柔。
“先洗个澡,会舒服些。”他声音低沉,带着事后的沙哑,却异常温和。
他没有假手他人,亲自走进浴室,调试好水温,甚至在按摩浴缸里撒上了她惯用的、带着清冷玫瑰香气的浴盐。
然后,他回到客厅,俯身,动作极其轻柔地将乔眠再次抱起,走向氤氲着热气的浴室。
乔眠慵懒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摆布。
沈景辞的眸光暗了暗,指尖抚过那些红痕,带着清晰的心疼与自责。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入温暖的水中,水温恰到好处地舒缓了疲惫与不适。
他没有离开,而是挽起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拿起柔软的浴巾,亲自为她擦拭。
他的动作极其细致温柔,避开了所有敏感和留有痕迹的地方,仿佛在对待一件绝无仅有的艺术品。
温热的水流拂过肌肤,玫瑰的香气在蒸汽中弥漫开来。
乔眠微微闭着眼,长睫如同蝶翼般栖息在眼下,享受着被人如此珍视伺候的时刻。
水汽将她本就清艳绝伦的五官晕染得更加柔和,像一朵被露水打湿的、慵懒绽放的玫瑰。
沈景辞看着她这副全然依赖、毫无防备的模样,心底软成一片,之前所有的疯狂与偏执都被珍惜取代。
洗净擦干,他用宽大柔软的浴巾将她包裹好,抱出浴室,轻轻放在卧室的大床上。
他打开衣柜,里面早已备好了她的衣物。
他选了一件最柔软的丝质吊带睡裙,是温柔的香槟色。
他单膝跪在床沿,动作轻柔地帮她穿上睡裙,细心地将肩带调整到最舒适的位置。
他的指尖偶尔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微凉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但他克制着,没有任何逾矩的动作。
做完这一切,他才起身,自己去快速冲了个澡。
当他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和淡淡的、与她同款的玫瑰沐浴露香气回到卧室时,只穿着简单的睡裤,上身未着寸缕。
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一览无余,宽肩窄腰,肌肤是冷调的白,却充满了内敛的力量感。
他掀开被子,在乔眠身边躺下,然后极其自然地将她揽入怀中,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则轻柔地环住她的腰肢。
乔眠像只慵懒的猫儿,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檀香与玫瑰气息交织的味道。
安静了片刻,她忽然抬起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眨了眨眼,红唇微微嘟起,带着一丝娇憨的抱怨,用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
“你刚才……好凶。”
她的嗓音带着刚沐浴后的松弛和一丝撒娇般的委屈,像羽毛尖儿不轻不重地搔刮着沈景辞的心尖。
沈景辞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她穿着香槟色的丝质睡裙,衬得肌肤愈发白皙剔透,墨色长发铺散在枕上,眼神纯真又带着一丝控诉,与平日里判若两人。
这种反差,让他心底涌起无限的怜爱和一丝好笑。
他极黑的眼眸中漾开温柔的笑意,那笑意终于真切地抵达了眼底,让他整张脸都焕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魅力。
他抓住她作乱的指尖,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声音低沉而宠溺:
“嗯,是我不好。”
他承认得干脆,随即微微挑眉,目光深邃地望进她带着狡黠光芒的眼底,唇角勾起一抹了然又危险的弧度,低声反问:
“可是阿眠……刚刚不是很喜欢吗?”
他清晰地记得,在他最凶狠、最失控的时候,她眼中闪烁的,除了水光,还有毫不掩饰的兴奋与享受。
乔眠被他戳穿,非但没有羞恼,反而像是被取悦了,红唇边勾起一抹小得意的弧度。
她伸出纤细的食指,沿着他流畅的胸肌线条缓缓向上,最终停留在他微微滚动的喉结上,轻轻点了点。
“阿辞怎么这么会……伺候人呀?”
她的指尖在他喉结上画着圈,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和更深的悸动。
“以前是不是也这样……伺候过别人?”
沈景辞极黑的眼眸瞬间沉了下去。
他猛地收紧环在她腰侧的手臂,将她更紧地贴向自己,两人之间几乎密不透风。
“没有。”他回答得斩钉截铁,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硬。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极黑的瞳孔深深望进她带着玩味笑意的眼底,那里面翻涌着清晰的不悦和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
“从来没有。”他重复道,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宣誓般的郑重。
“只有你,乔眠。”
“我这双手,”他抬起那只骨节分明、修长干净的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细腻的脸颊,动作带着珍视,眼神却充满了独占欲。
“只为你调试水温,只为你擦拭身体,只为你穿好衣衫……”
“也只为你……失控疯狂。”
乔眠感受着他话语里的郑重和那份不容错辩的独占欲,看着他眼中不悦、认真和被她质疑而升起的委屈,心底那点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喜欢看他因为她而打破平静,喜欢看他因为她而流露出各种真实的情绪。
她轻轻笑出声,主动仰起头,在他紧抿的、色泽绯红的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吻。
“知道了,我们阿辞最乖了。”
这个吻和这句哄慰,像一阵春风,瞬间抚平了沈景辞眼底的不悦和冷硬。
沈景辞被她哄得心神荡漾,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满溢出来。
但他显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他微微支起身,借着床头昏黄的灯光,将自己冷白的胸膛更清晰地展露在她面前。
只见那紧实漂亮的胸肌和块垒分明的腹肌上,赫然交错着几道清晰的、泛着红痕的抓痕,在冷白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暧昧又触目惊心。
他指着那些痕迹,语气带着一丝委屈的控诉,看向怀里慵懒如猫的乔眠:
“阿眠,你看……”他声音低沉,带着事后的沙哑,尾音微微拖长,像在撒娇,又像在举证。
“你把我抓成这样……是不是该负责?”
乔眠微微眯起眼,目光顺着他修长的手指,落在他胸膛那些自己留下的“杰作”上。
她伸出纤细的食指,指尖轻轻点在他心口最明显的一道红痕上,感受到他肌肤瞬间的紧绷和那下面骤然加快的心跳。
然后,她抬起眼眸,对上沈景辞那双写满了“委屈”和期待的黑眸,眼神纯真得仿佛不谙世事,带着一丝恍然大悟般的“困惑”:
“可是刚刚,明明是阿辞自己让我用力抓的呀。”
她甚至微微蹙起精致的眉头,无辜地望着他,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你说……你喜欢。”
她模仿着他当时喘息着、带着扭曲愉悦的语调,将那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眼神却狡黠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怎么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沈景辞被她这番无比精准地戳中事实的狡辩弄得一愣,随即,极黑的眼眸染上了笑意与宠溺。
只觉得心尖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反复搔刮,痒得厉害,也爱得厉害。
他猛地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两人呼吸交融,带着玫瑰与檀香的温热气息。
“小坏蛋就会强词夺理。”他低声笑骂,声音里充满了无可奈何的纵容和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他没有再纠结于负责的问题,因为无论她是否负责,他早已将自己的一切,身心灵魂,都心甘情愿地交付于她。
他只是更紧地抱住她,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存与亲昵,永远镌刻在心底。
乔眠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因为低笑而微微震动的共鸣,和他那全然接纳、甚至享受她这般“胡搅蛮缠”的纵容。
她像一只被彻底顺毛的、餍足的猫咪,慵懒地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缓缓闭上了眼睛。
沈景辞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指尖轻柔地梳理着她铺散在枕上的墨发,极黑的眼眸在夜色中温柔得如同浸了水的墨玉。
无论她是狡黠的小狐狸,还是慵懒的猫咪,亦或是那个能让他失控疯狂的妖精……
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