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维吉尔在罗马城中发动政变,与伽尔巴浴血搏杀的同时,远在莱茵河畔的日耳曼尼亚首府科隆,也正经历着一场不流血的权力更迭。卡尔加库斯敏锐地抓住了伽尔巴主力被困罗马、后方空虚的天赐良机,精心策划了一场三管齐下的夺城行动。
第一策,金帛开道,腐其骨干。 卡尔加库斯通过纳速鲁定的商业网络和自身积累的巨额财富,大肆买通科隆城内留守的日耳曼军团主要将领以及周边有影响力的部落头领。丰厚的金钱、未来高官厚禄的承诺,轻易动摇了这些本就对远在罗马争权、无暇他顾的伽尔巴心怀不满的军官们的忠诚。
第二策,民潮渗透,乱其根基。 他有意引导因战乱流离失所的日耳曼部落民、甚至部分来自高卢的难民,大规模涌入科隆城及其周边定居。这些难民的涌入,不仅迅速改变了城市的人口结构,稀释了原驻军的控制力,更带来了诸多社会问题,使得留守将领焦头烂额,无力他顾,为卡尔加库斯的介入创造了绝佳借口。
第三策,兵威临境,夺其名分。 当前两策见效,科隆城内已暗流涌动、秩序渐趋混乱之时,卡尔加库斯亲率经过严格训练、装备了大量宋式军械的不列颠军团,以“应科隆民众及部分守将恳请,协助维持秩序,防止暴乱”为名,堂而皇之地开进科隆。留守的日耳曼军队早已被渗透分化,几乎未作像样抵抗,便接受了既成事实。
当伽尔巴在罗马城下惨败,狼狈地率领残部乘坐十三张飞毯仓皇北逃,企图退回其起家的根据地科隆时,他看到的已是一座易主的坚城。
飞毯群抵达科隆上空,映入伽尔巴眼帘的是城头飘扬的陌生旗帜(融合了不列颠与凯尔特元素的军团徽记),以及严阵以待、弩箭与符文炮闪烁着寒光的守军。卡尔加库斯身披重甲,立于城墙最高处,周身金红魂歌之力澎湃涌动,宛如一尊战神。
“伽尔巴!”卡尔加库斯声如洪钟,传遍天空,“科隆已归顺新秩序,此地再无你立足之处!”
失去罗马、又失熊牙纹饰,力量与信心均遭受重创的伽尔巴,惊怒交加,试图强行冲击城防。他驱使一张飞毯俯冲而下,兽罡化作巨熊虚影扑向城墙。然而,此时的卡尔加库斯气势正盛,力量远超往常。他并未闪避,双目之中骤然爆发出惨白的光芒——正是班西女妖赋予的“泣命之瞳”!
那白光如同死亡射线,瞬间笼罩了冲在最前方的飞毯及其上的士兵。没有惨叫,没有挣扎,在所有人惊骇的注视下,被白光照及的士兵血肉如同被无形之力剥离消融,顷刻间化为森森白骨,连同飞毯一起坠落城下,摔得粉碎!
这恐怖骇人的一幕,彻底摧毁了伽尔巴残部最后一点斗志。伽尔巴本人也感到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那金红魂歌的力量中蕴含的悲怆与裁决意味,竟隐隐克制了他狂暴的兽罡。他深知,此刻的自己,绝非卡尔加库斯的对手。
“撤!” 伽尔巴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带着无尽的屈辱与怨恨,调转剩余飞毯,如丧家之犬般,向着更北方、更荒凉的日耳曼腹地仓皇遁去,寻求未知的庇护所。
科隆城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卡尔加库斯俯瞰着脚下的城市和远遁的败敌,志得意满。他成功夺取了日耳曼尼亚的核心,势力范围急剧扩张。然而,他并未察觉,在动用“泣命之瞳”的瞬间,眉心的共生之印似乎黯淡了一分,班西那关于悲剧的预言,仿佛随着那消亡的生命,又向他逼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