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浸月被桌下那隐秘的侵犯搅得心神俱震、几乎难以自持之时,殷夜沉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会议室里清晰地响起,如同冰泉击石,瞬间打破了因顾辰风提问而带来的短暂凝滞。
“关于顾导提到的特效预算占比问题,”他微微向前倾身,手肘自然地撑在光洁的桌面上,双手交叠,目光平静地投向财务总监展示的复杂数据图表,“模型算法需要优化。第三季度行业平均渲染成本下降了百分之七点三,你使用的基准数据滞后了。”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冷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客观事实。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切中要害,没有丝毫冗余。
财务总监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没料到老板会对如此细分的市场数据了如指掌,连忙低头记录,额角渗出细汗。
而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江浸月感觉到,那只踩在她脚背上的脚,几不可察地轻轻碾动了一下。那细微的动作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狎昵,仿佛在无声地提醒她,他即使在处理如此复杂的商业决策时,依旧分神掌控着她的窘迫与羞耻。
江浸月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又骤然松开,带来一阵尖锐的悸动。她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会议本身。
殷夜沉没有理会财务总监的窘态,目光转向顾辰风,继续发言。他针对顾辰风团队提出的影视化方案,逐条进行分析,从市场受众的精准定位,到不同渠道的宣发策略差异,再到衍生品开发的潜在风险与利润空间。他的逻辑严密,思维迅捷,引用的数据信手拈来,观点犀利且极具前瞻性。
他说话时,语速平稳,没有任何咄咄逼人的姿态,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偶尔,他会用指尖轻轻点一下桌面,强调某个关键点,那动作优雅而克制,与他此刻正在桌下进行的、充满恶劣趣味的行径形成了天壤之别。
桌面上,他是洞察全局、决策千里的商业帝王。
桌面下,他是肆意玩弄她感官、践踏她尊严的暴君。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特质,在他身上以一种近乎诡异的方式融合,营造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强大的掌控力。他并非精神分裂,而是他本身就存在于这样一个层面——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注意力、意志力分割成互不干扰的部分,一面冷静地构建着他的商业版图,一面享受着隐秘角落里,属于他的、绝对服从的猎物那战栗的反应。
顾辰风显然也感受到了殷夜沉带来的压力。他脸上的温文笑容依旧保持着,但眼神却比之前更加专注,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开始更审慎地组织语言,回应殷夜沉的质疑,试图在专业层面与之抗衡。
会议的气氛,因为殷夜沉精准而高效的介入,被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各方代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应对着他抛出的一个又一个尖锐问题。争论、妥协、试探……商业博弈的本质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而在这激烈的智力交锋之下,只有江浸月知道,那潜藏在平静水面下的、属于她一个人的惊涛骇浪。
当讨论进入到最关键的Ip核心价值评估环节时,殷夜沉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周屿将一份准备好的分析报告投影出来。
“这是寰宇战略部分析部门,基于过去五年全球顶级动漫Ip成长轨迹,建立的预测模型。”他站起身,走到幕布前,身形挺拔如松。激光笔的红色光点精准地落在图表的关键节点上。
他侃侃而谈,从文化符号的渗透率,讲到用户情感的粘性系数,再讲到长期品牌价值的贴现计算。他的分析超越了简单的商业逻辑,触及到了艺术价值与市场规律之间最深层的联系,其见解之深刻,角度之刁钻,连顾辰风都忍不住微微颔首,露出深思的表情。
所有人都被他的思维所牵引,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也就在他进行这番精彩绝伦的阐述时,桌下的那只脚,再次开始了动作。
这一次,不再是简单的摩挲或压迫。他的脚趾,隔着那层早已被体温和微妙汗意濡湿的薄薄丝袜,开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描摹的姿态,沿着她脚踝处纤细的骨骼线条,向上,一点一点地,探索着她小腿后方那片更为柔软、也更为敏感的肌肤。
江浸月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地涌向大脑。她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抠住了座椅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一种强烈的、想要尖叫逃离的冲动扼住了她的喉咙。
可他正在发言。他的声音冷静、清晰、充满力量,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与会者的心弦上。他的目光锐利,扫视全场,确保每个人都跟上他的思路。没有人会想到,也没有人能看到,在这个决定着数亿资金流向、关乎一个创意项目生死存亡的严肃场合,这位掌控全局的男人,正在对角落里那个看似专注记录的女创意总监,进行着怎样不堪的侵犯。
她只能强迫自己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向幕布上那些跳跃的数据和图表,耳朵里充斥着他理智到冷酷的分析,而身体却清晰地感受着那只脚带来的、如同酷刑般的感官刺激。冰与火在她体内疯狂交织,理智与情感被撕扯成碎片。
当他终于结束发言,激光笔的红点熄灭,会议室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随即响起了几声不由自主的、带着叹服的掌声。就连顾辰风,也轻轻鼓了鼓掌,眼神复杂。
殷夜沉微微颔首,算是回应,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步履从容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项再普通不过的工作。
而在他坐下的瞬间,那只在她小腿上流连忘返的脚,也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撤离了。
压迫感骤然消失,留下的是那片肌肤上清晰的、带着余温的触感记忆,以及江浸月几乎虚脱的身体和一片空白的大脑。
他冷静地拿起面前的矿泉水瓶,拧开,喝了一口。喉结滚动,动作自然流畅。
然后,他侧过头,目光第一次真正地、落在了江浸月苍白而隐忍的脸上。那眼神深邃如古井,平静无波,仿佛刚才桌下那漫长而恶劣的折磨,真的只是她一个人的、不堪的幻觉。
他微微挑眉,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低沉而平稳的嗓音,淡淡地问:
“江总监,对我的分析,有什么补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