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威对林雅君讲了审巧晴和肖三两家的经过。
那两家人被一顿暴打之后,全招了供。
肖三老实交待,“巧晴要我寻人去杀她小姐的夫君,还要杀她小姐。”
林雅君微微一笑,回应道:“谢谢三叔。”接着,说道:“我只要那个铺子,至于巧晴和肖三家的东西都归三叔。”
林道威闻言,不禁惊讶地叫出声来:“啊,我怎么敢要!”
林道威原本以为林雅君会毫不客气地收下所有财物,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慷慨。
要知道,肖三一家的财产可不是个小数目!
林雅君解释道:“三叔,半夜前来告之这些事,我也应该有感激之心,那些东西全归你了。”
林道威感动不已,他连忙道谢:“多谢大侄女!”他正缺的就是银子,如今大侄女大手笔相送,让他富了起来。
肖三一家不仅拥有铺子、院子,更有数目不菲的家财,据估计不下五万两之多。
“三叔走了,若有何事需要通知,尽管让小浩前来告知一声。”林道威语气诚恳地说道。
“好嘞,三叔慢走。”林雅君微笑着点头回应,心中暗自思忖,能将府衙的捕头收为己用,实乃一件美事。
毕竟,以她目前的身份地位,在外过于张扬并非明智之举,恐怕会给林家以及赵灿辰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待林道威离去后,林雅君转身,目光恰好落在静静端坐于床前的赵灿辰身上。
见他一脸凝重,似是仍沉浸在适才的谈话内容中,林雅君不禁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抱歉,吵醒你了!”
赵灿辰深情地凝视着林雅君,柔声应道:“无妨,你一起身,我便也醒来了。我害怕有人来行刺,所以起身。”
稍作停顿,他接着又道:“你和你三叔方才所言,我皆已听清,实乃骇人听闻,皇上竟然亲手斩杀了皇后……”他紧拧着双眉,很担心接下来的事。
谁不知道恩国公一向横行霸道、嚣张跋扈?他还竟然胆敢用自己的亲孙子去替代皇室的血脉!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
皇上在知道真相后,毫不留情地斩杀了皇后和国公府唯一的嫡孙,这无疑是给了恩国公一个沉重的打击。
面对如此巨大的打击,恩国公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他绝对不会轻易认输,肯定会加倍地进行反击,以报此仇。
她温柔地坐在他身旁,轻声说道:“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欺负了你那么多年,就让他们自己去狗咬狗吧。”
赵灿辰听到这句话,不禁轻笑出声。他看着眼前这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世上最疼我的人,唯有阿君。”赵灿辰感慨地说道,同时伸出手,将林雅君紧紧地拥入怀中。
林雅君微微一笑,感受着他的温暖,两人一同翻身上了床,紧紧地依偎在一起,轻声细语地说起了话来。
此时此刻,京城内外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只有这小小的院落里,却弥漫着无尽的春意和温馨。
次日清晨,天空被一层薄薄的乌云笼罩,显得有些阴沉。
林雅君和赵灿辰一同出门,准备去查看一下宗正寺送来的那处小院,再做决定是将小院出租,或者是留来偶尔前来一住。
林雅君身着一袭大红色的广袖双丝绫鸾衣,衣袂飘飘,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
她的下身搭配着一条粉霞锦丝缎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天边的云霞。她的发髻梳成了圆髻,发间插着两支金钗,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赵灿辰则穿着一件蓝色的锦衣长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他与林雅君并肩而行,两人之间的距离恰到好处,既不显得疏远,又不会过于亲密。
一路上,他们轻声交谈着,声音如同微风拂过琴弦,轻柔而悦耳。
“阿君,那个小院离这里只有两个胡同,就在靠近西市的街角。”赵灿辰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那倒是不远呢,离银灿灿铺子也挺近的。”林雅君微笑着回答道。她说话时,抬头看着赵灿辰,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
“我娘让李妈一家人先在管理着银灿灿铺子。”林雅君继续说道,“他们做事很细心,我也放心。”
赵灿辰低头看着林雅君,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行,我们又不靠那个铺子。”他的话语中透露宠溺。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无不注视着这一对出众的人儿。
“他们成亲了,没被克死。”有一个尖嘴猴腮的妇人小声道。
被一男人推了一把,喝道,“你别胡说八道。”
也有人见了赵灿君恭敬地行礼,目送这一对小夫妻离开。
赵灿辰和林雅君旁若无人的说说笑笑,走了两条胡同后,到了小院前。
小院外面看起来简朴,一人高的石墙上爬满了枯萎的草藤。林雅君轻轻走上前去,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草藤,转头对赵灿辰笑道:“瞧这模样,许久没人打理了。”
“荒废了许久。”赵灿辰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钥匙打开了门上有点生锈的锁。
他推开院门,“吱呀”一声,门打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赵灿辰拉着林雅君的手,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反手将门合上。
他们站在门口打量着四周,只见院子里杂草丛生,石桌石凳上也落满了灰尘。
角落里有一口枯井,井口被一块木块盖住。
林雅君绕着院子走了一圈,目光停留在正房上。正房的门窗紧闭,窗棂上的红漆已经剥落。
她走上台阶,轻轻推开房门,屋内弥漫着一股霉味。
堂内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屋内布置简单,一张木床。
赵灿辰跟在她身后,说道:“这屋子稍作收拾,倒也还能住人。”
林雅君点点头,“若是留着自住,倒是得好好修缮一番。”
这时,她眼尖地突然发现在室内的床下似乎有个东西在发光。
她走过去蹲下身子,从床底拿起一个小巧的锦盒。
打开锦盒,里面竟是一把生着铜锈的钥匙。
“这个怕是没有用的东西。”赵灿辰指着铜钥匙道。
林雅君地将钥匙放入荷包中,嘴角微扬,半开玩笑地对赵灿辰说道:“说不定这把钥匙能打开宝库!”
赵灿辰听后,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笑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回答道:“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