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热气腾腾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气氛温馨融洽。
张老师看着围坐在身边的四个年轻人,眼神里满是追忆和慈爱,她抿了一口茶,笑着打开了话匣子:
“看着你们现在这样,老师真是打心眼里高兴。想起你们高中那会儿,一个个的,模样都还清晰得很呢。”
张老师先看向温婉,目光柔和:“婉婉那时候就是班里最乖、学习最认真的孩子,文文静静的,不太爱说话,总是自己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埋头看书。”
“成绩从来没掉出过前三,是各科老师心里的宝贝疙瘩。就是朋友少了点,心里负担也重,让人心疼。”
温婉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小声道:“那时候……不太懂事。”
张老师又笑着指了指陆川:“还有你,陆川!可是我们班的‘开心果’,也是让各科老师最头疼的‘活宝’之一!”
陆川立刻挺起胸,一脸“骄傲”:“那是!张老师,我可是给班级带来无数欢乐的男人!”
“得了吧你!”
张老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眼里却都是笑意。
“学习上要是能有你闹腾的一半劲儿,你爸妈都得烧高香了!我记得有一次,你上课偷偷吃泡面,还把汤洒了一地,那味道,熏得整整一节课都没法上!”
“哈哈哈!”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曹雅璇更是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陆川,仿佛在说“你还有这种光辉历史?”
陆川老脸一红,挠着头嘿嘿傻笑:“陈年旧事,陈年旧事……张老师您就别提了……”
张老师笑了一会儿,目光最后落到陈默身上,语气带着一丝感慨:“至于陈默你啊……高一高二那会儿,脑子聪明,底子也好,成绩一直在前列,努努力冲顶尖名校是很有希望的。”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声音温和了些:“可惜后来……心思有点飘了,没完全放在学习上,成绩起起伏伏的,老师那时候没少为你着急。”
“幸好啊……最后关键时期,你总算醒过神来了,收了心,拼了命,最后高考一鸣惊人,给了我们所有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张老师没有明提“苏瑶”的名字,但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那段“心思飘了”的时期是因为什么。
陈默坦然地点了点头,没有回避,语气平静而认真:“让张老师您费心了。那时候年轻,走了点弯路,幸好最后没跑偏。也多亏了……嗯,一些事和一些人的出现,让我及时想清楚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陈默嘴上这么说着,目光自然地转向身边的温婉,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
看着他们之间流动的温情,张老师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举起茶杯,真诚地说:“来,老师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看到你们现在都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尤其是小默和婉婉,你们能在一起,互相扶持,共同进步,老师真的特别为你们高兴!祝福你们!”
“谢谢张老师!”陈默和温婉连忙举杯,陆川和曹雅璇也一起举杯。
“还有陆川!”
张老师看向陆川和曹雅璇,语气变得郑重了些,“雅璇这孩子,虽然今天老师是第一次见,但老师当了这么多年班主任,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这是个踏实、爽快的好姑娘,眼神干净,心思也正。你可要好好珍惜,对待感情要专一,要负责任,不能像以前那样毛毛躁躁的,知道吗?”
陆川闻言,立刻放下杯子,挺直腰板,罕见地收起了嬉皮笑脸,认真地保证:“张老师您放心!我肯定对璇姐好!绝对一心一意,指东不往西!”
曹雅璇被张老师夸得脸颊微红,心里暖暖的,也轻声说:“谢谢张老师,陆川他……对我挺好的。”
这顿晚饭在温馨、热闹而又充满回忆的氛围中持续了很久。大家聊着过去,畅想着未来,欢声笑语不断。
吃完饭,陈默开车先将张老师送回了酒店。
在酒店门口,张老师拉着陈默和温婉的手,又叮嘱了几句,才依依不舍地转身进去。
接着,陈默驱车前往京城联合学院,把陆川送到学校门口。
“默哥,谢了啊!今天真开心!”陆川跳下车,挥手道别。
“行了,快回去吧。”陈默笑了笑。
最后,车子驶回北大,停在了女寝楼下。
“雅璇,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陈默对曹雅璇说道。
“没事,今天很开心,谢谢。”
曹雅璇笑着摇摇头,先一步下了车,体贴地给两人留下独处空间。
车内只剩下陈默和温婉。
“今天累不累?”陈默揉了揉温婉的头发。
“不累,特别开心。”
温婉靠在他肩膀上,语气满足,“好久没听张老师说这么多以前的事了……”
两人温存了片刻,温婉才依依不舍地下车:“你回去开车小心点,到了给我发个消息。”
“知道,快上去吧。”
陈默目送着她和等在一旁的曹雅璇一起走进楼道,直到看见她宿舍的窗户亮起温暖的灯光,才发动车子,掉头驶向男寝。
回到403宿舍,推开门,只有夏天和杨林在书桌前对着电脑忙碌,顾诚的床铺空着,估计还在喜茶那边加班或者有别的活动。
“回来了?”
夏天抬头打了个招呼。
“嗯。”
陈默应了一声,脱下外套。
洗漱完毕,陈默躺到床上,拿出手机给温婉发了条“到了”的消息,然后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陈默脸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陈默准时醒来,揉了揉眼睛,利落地起床洗漱。
换好衣服,陈默便径直朝着温婉的女生宿舍楼走去。春末的早晨,空气清新,带着淡淡的花香和青草气息。
在楼下等了一会儿,就看到温婉、曹雅璇、叶知秋和叶青宁四个女生有说有笑地从楼道里走了出来。
温婉一眼就看到了等在树下的陈默,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像只欢快的小鸟,立刻小跑着冲他而来。
“陈默!”
温婉跑到陈默面前停下脚步,微微喘着气,仰着小脸,兴奋地对他说:“我跟你说哦,昨天晚上我梦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