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整个左小臂如同一道瞬间锁死的冰冷铁箍,以最大的接触面积和压强。
死死地嵌入了阿龙咽喉最脆弱的气管软骨部位!
与此同时,他的右臂也如同跗骨之蛆,紧随而至,手臂弯曲,配合左手的动作。
在其颈部后方交叉紧扣,瞬间便形成了一个在近身格斗中堪称绝杀、足以致命的裸绞锁喉姿势!
“唔——!” 阿龙只来得及从被死死扼住的喉咙深处,挤出一声沉闷至极、充满了痛苦与惊骇的短促闷哼!
那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按回了他的胸腔!
罗小飞扑击所带来的巨大冲击力,混合着他自身体重产生的可怕动能。
如同一辆失控的重型卡车,将他那原本就因为侧身而重心不稳的身体,狠狠地、毫无怜悯地向前掼去!
“噗通!” 一声沉重得让人心头发颤的闷响,伴随着某种液体被挤压溅射的细微声音,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突兀地响起!
阿龙那张带着刀疤的脸颊、还算宽阔的胸膛。
几乎是毫无缓冲余地地、结结实实地、以一种极其狼狈屈辱的姿态。
迎面砸在了脚下那片满是潮湿腐烂树叶、尖锐细小碎石以及……
他自己刚刚排泄出的、尚且带着一丝体温的黄白秽物之上!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复杂到了极点的恶臭气味——
混合了泥土的腥臊、植物彻底腐败后的酸败、以及人类粪便特有的骚臭——
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的毒气,猛地倒灌进他的口鼻之中,几乎要让他当场窒息昏厥!
罗小飞的身体,如同失去了所有重量般,紧贴着阿龙的后背轨迹落下。
他的右膝如同经过精密计算的撞锤,精准而凶狠地顶在了阿龙后腰的脊椎要害之上。
将他整个人如同钉钉子一般,死死地压制在冰冷污秽的地面,彻底剥夺了他任何挣扎翻身的可能性!
而那条如同巨蟒般缠绕在阿龙脖颈上的左臂,更是没有丝毫犹豫地、稳健而冷酷地持续向后上方提起、收紧!
手臂上虬结的肌肉如同钢丝般绞紧,传递出不容置疑的毁灭性力量!
“咯……咯咯……” 阿龙的喉咙里,开始发出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牙关发酸的怪异声响。
仿佛一个破旧不堪的老式风箱,在被强行拉动的同时,进气口却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
他的双眼因为颈部大动脉被压迫导致的瞬间大脑缺氧和巨大的痛苦。
而猛地向外凸出,眼球上迅速布满了纵横交错、如同蛛网般的狰狞血丝,看上去异常恐怖。
他脸上那道原本就为他平添几分凶戾之气的狰狞刀疤。
此刻也因为极度缺氧和痛苦而扭曲成了深紫红色,像一条垂死挣扎的蜈蚣趴伏在脸上。
他的双手,出于生命受到最直接威胁时产生的本能,开始徒劳地、疯狂地在空中抓挠。
试图去撕扯、去掰开那条锁在自己脖子上、如同生铁浇铸而成的手臂。
他的双脚更是如同安装了大功率马达,在泥泞不堪的地面上疯狂地、无意识地蹬踹着。
踢起一片片沾着污物的腐烂黑叶和湿漉漉的黑色泥点,将他身下的狼藉场面搅动得更加不堪入目。
然而,这一切疯狂的挣扎,在罗小飞那绝对的力量压制和专业的锁技面前,显得是如此苍白无力。
罗小飞的手臂,如同焊接在了阿龙的脖子上,纹丝不动,那其中蕴含的力量,沉稳如山岳,冷酷如冰峰,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不可撼动的威严。
“别动!再敢乱动一下,老子现在就拧断你的脖子,送你下去和你家祖宗十八代团聚,听清楚了吗?!”
罗小飞将嘴唇凑到阿龙的耳边,用一种冰冷得仿佛能冻结空气、却又被他刻意压制到极低、如同毒蛇吐信般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清的音量。
一字一顿地、充满了赤裸裸死亡威胁地警告道。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属于人类的情绪波动,只有一种纯粹的、源自于无数次游走于生死边缘后沉淀下来的、对生命的漠视和对局面的绝对掌控。
与此同时,他锁喉的左臂肌肉再次微微绷紧,施加了恰到好处的、令人绝望的递增压力。
既没有立刻导致阿龙因完全缺氧而昏厥。
又让他无比清晰地、刻骨铭心地感受到窒息所带来的濒死恐惧和那种在绝对力量面前,自身渺小如蝼蚁般的无力感。
阿龙疯狂挣扎的身体,如同被瞬间抽走了所有力气的破麻袋。
猛地僵硬了一下,随即那徒劳的抵抗如同潮水般退去了大半。
只剩下身体因为生物最原始的求生本能而产生的、细微的、无法完全抑制的生理性抽搐。
他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身后这个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的男人。
其所拥有的力量层级、格斗技巧以及那股子狠辣决绝的劲头,都远远超出了自己所能应对的范畴。
绝对是那种经历过真正尸山血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顶尖高手!
在这种绝对的碾压态势面前,自己任何多余的反抗动作,都无疑是在加速通往地狱的进程。
强烈的、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对身后这个男人那深不可测实力的敬畏。
如同冰水浇头,瞬间熄灭了他心中所有的凶悍气焰和暴戾情绪,迫使他选择了最符合当前利益的、屈辱性的暂时屈服。
“听明白了老子的话,就赶紧给老子眨两下眼!快点!”
罗小飞那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催命符般的声音,再次紧贴着他的耳廓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阿龙那几乎要凸出眼眶的眼球,带着极度的痛苦和恐惧,艰难地、却又异常迅速地连续眨动了两下。
识时务者为俊杰,在绝对的力量差距和赤裸裸的死亡威胁面前。
他内心深处那点所谓的“硬气”和“面子”,显得是如此可笑和不值一提。
罗小飞见状,手臂的力道微微松弛了几乎难以察觉的一丝。
让阿龙能够勉强吸入一口微弱的、混杂着浓烈恶臭和血腥味的空气。
维持着大脑最低限度的清醒和思考能力,不至于立刻昏死过去。
但他对整个身体的控制和压制,却没有丝毫放松,依旧如同铁钳般牢固。
“很好,算你还有点眼色。” 罗小飞的声音依旧冰冷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仿佛在评价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现在,老子问,你答。声音要是敢高出这个调门……”
他锁喉的手臂肌肉再次威胁性地微微收紧,那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瞬间归来。
让阿龙浑身控制不住地剧烈一颤,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急促的吸气声。
“……或者,敢跟老子耍花样,说半句假话,我向你保证,你会比你自己拉的这摊屎,更早、更彻底地烂在这片没人找得到的林子里,听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