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晚辈偶尔能弄到一些丹药，但来源不便透露。如今被杂役处一个执事盯上，想要强占两成利润。前辈可有办法，让晚辈既能继续出售丹药，又能避开他的纠缠？或者……让他知难而退？”沈源没有全盘托出，但点明了困境。
黑牙闻言，眯起了眼睛，手指敲着桌面：“杂役处的执事？灵徒六七重的样子？嘿嘿，这种小角色，贪得无厌。办法嘛，不是没有。”
“请前辈指点。”
“第一，找个靠山。比如外门某个有点地位的师兄，内门弟子更好，定期上供，寻求庇护。不过你一个杂役，很难搭上线，而且请神容易送神难。”
“第二，把丹药直接卖给我。价格比市面低一成，但我包收，而且绝对保密，那个执事查不到你头上。怎么样？”黑牙图穷匕见，他看中的是沈源的丹药来源。
沈源心中快速权衡。找靠山暂时不现实。卖给黑牙，价格低一成，相当于损失10%利润，但比被钱执事勒索20%且可能越来越多要强，更重要的是安全、省心。
“好！就依前辈所言！”沈源果断答应，“这是晚辈这次带来的丹药。”
他拿出二十颗回气丹和四十颗辟谷丹。
黑牙检查了一下丹药，成色都还不错，尤其是回气丹，算是标准下品。他满意地点点头：“回气丹按十颗九块灵石，辟谷丹一块灵石四颗。总共……二十八块灵石。”这个价确实比市价低一成左右。
他爽快地付了灵石。
沈源接过灵石，又道：“前辈，晚辈还想购买一些东西。”
“哦？想要什么？”
“主要是金属性的灵草或者矿石，量不需要大，但种类越多越好。另外，还想买一张简易的隔音阵符或者类似能防止窥探的器物。”沈源需要金属性灵物弥补根基，也需要手段防范侯三之流的窥探。
黑牙想了想：“金属性的东西……低阶的有不少，铁精粉、铜髓、低年份的金线兰……隔音阵符也有。你等等。”
他进去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个小包裹：“喏，这几样金属性材料，算你五块灵石。这张‘静音符’，能维持一个时辰的隔音效果，三块灵石。总共八块。”
沈源付了灵石，收起东西。虽然肉疼，但这些都是必要的投资。
交易完成，沈源准备离开。
黑牙忽然又叫住他，扔给他一个小木牌：“小子，看你挺对我胃口。这个给你。以后若遇到麻烦，亮出这个牌子，在黑狼帮的地盘上，或许能省点事。当然，大事管不了。”
沈源接过木牌，上面刻着一个狼头图案。他心中微动，拱手道：“多谢前辈！”
离开黑狼杂货铺，沈源感觉轻松了不少。至少销售渠道和安全暂时有了保障。
返回废丹房后，他立刻开始研究买来的金属性材料。
铁精粉、铜髓都是最低级的炼器材料，蕴含的金属性灵气稀薄驳杂。金线兰年份太低，药效微弱。
他尝试着将一点铁精粉融入清水中，送入葫芦转化。
葫芦微微震动，很快，一丝极其淡薄、带着锋利气息的“金灵水”被提炼出来。
效果比用金棘草提炼的差很多，但胜在便宜量足！
他又尝试铜髓，效果类似。
“虽然品质差，但如果能大量获取，积少成多，也能慢慢弥补我的缺金问题！”沈源看到了希望。
他将买来的静音符贴在房门上激活，一层无形的波动笼罩了小屋。虽然只能防君子不防小人，但至少多了层心理安慰。
处理完这些，他吞服下新提炼的劣质金灵水和七彩灵水，开始冲击灵徒五重！
庞大的能量在体内化开……
有了劣质金灵水和七彩灵水的双重助力，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积累，沈源冲击灵徒五重的过程异常顺利。
磅礴的能量如同潮水般冲击着经脉壁垒，那层屏障在蕴含着锐利气息的金灵气面前，显得不再那么坚固。
轰！
伴随着体内一声清晰的轰鸣，更多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涌入体内，丹田气海扩大了一圈，灵力变得更加凝实雄厚！
灵徒五重！
沈源睁开双眼，精光一闪而逝。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比四重时强了近乎一倍！神识感知范围也扩大了不少，对周围环境的洞察更加清晰。
更重要的是，随着这次突破，以及对金灵水的吸收，他明显感觉到肺腑之间那股一直以来的“空虚感”被填补了一丝，对天地间金属性灵气的感应也敏锐了一丁点。
虽然依旧是五行杂灵根，但缺金的短板，正在被一点点弥补！修炼速度似乎也提升了一丝！五行相生似乎正在慢慢发挥作用。
巩固修为后，沈源开始思考如何应对钱执事。
直接硬碰硬还不到时候，但绝不能任人拿捏。
他决定主动出击，进行试探和威慑。
第二天，他主动找到钱执事。
“钱执事。”沈源恭敬行礼，但腰杆挺得笔直，身上灵徒五重的气息并未刻意收敛。
钱执事正在喝茶，感受到沈源身上明显强了一截的气息，小眼睛中闪过一丝惊疑。这么快又突破了？这小子果然有秘密！
“哦？是沈源啊，什么事？”钱执事放下茶杯，语气平淡。
“弟子近来修炼略有所得，准备尝试炼制更复杂的丹药，需要购买一批价值不菲的药材，特来向执事报备一下。”沈源不卑不亢地说道。
“更复杂的丹药？”钱执事眼睛眯起，“需要多少灵石？”
“初步估算，大概需要五十块下品灵石。”沈源报出一个数字。
“五十块！”钱执事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怀疑和贪婪，“你哪来这么多灵石？”一个杂役，一个月俸禄才一块灵石！
沈源微微一笑：“晚辈前几日偶遇一位相熟的外门师兄，他得知晚辈对炼丹有兴趣，借了些灵石给晚辈尝试，并说若炼出的丹药品质尚可，他愿意高价收购。”
他抬出了一个并不存在的“外门师兄”，既是解释灵石来源，也是一种隐晦的警告——我背后可能有人，你别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