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
木叶医院的产房外,走廊灯光泛着暖黄。
却照不散空气里的紧张,连呼吸都带着点沉。
林川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战术眼镜歪在鼻梁上。
镜片蒙着层薄灰,他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前两天还在边境指挥巡逻,接到静音要生的消息。
直接揣着战术报告就往医院冲,报告纸被攥得皱成一团。
边角都磨出了毛,指腹蹭到纸上的墨迹,晕开一小片灰。
“林川大人,您别太着急。”
护士长端着温水走过来,瓷杯壁凝着细水珠。
“静音大人身体好,生产肯定顺利,您先喝口水缓缓。”
林川刚想说 “我知道”,产房的门突然 “吱呀” 开了。
护士长的声音带着惊喜,调子都高了些:“生了!静音大人平安!”
“是个女孩,粉雕玉琢的,可俊了!”
“女孩?” 林川的声音都在抖,手里的报告 “啪嗒” 掉在地上。
他顾不上捡,几步冲到产房门口,鞋跟蹭得地面响。
正好看见静音被护士扶着坐起来,怀里抱着小小的襁褓。
“慢点,别慌,小心台阶。” 静音笑着招手,声音还有点虚弱。
嘴角却扬着温柔的弧度:“你看,她在看你呢,眼睛跟你一样亮。”
林川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脚步轻得像怕惊着蝴蝶。
襁褓里的小女孩只有巴掌大,裹在浅粉色的布里。
却睁着双清澈的蓝眼睛,小手轻轻挥舞着。
竟然精准碰到他手腕上的查克拉护腕。
下一秒,护腕里的战术查克拉像被吸引似的。
顺着她的指尖轻轻流转,在掌心绕了个圈。
又乖乖退回去,没惊着孩子,也没乱了分寸。
“这… 这是?” 护士长惊得手里的托盘都差点歪了。
瓷杯碰撞发出轻响:“她能感知到查克拉?还能控制?这也太少见了!”
静音温柔地摸了摸女儿的小脸,指尖蹭到软乎乎的皮肤。
“随她爸爸,天生就有感知查克拉的天赋,比你还早显呢。”
林川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像被温水泡过的棉花。
他轻轻碰了碰女儿的小手,指尖传来微弱的温度。
声音放得比平时低了八度,怕吓着怀里的小家伙:
“就叫你林小溪吧,像溪水一样干净,像查克拉一样灵动。”
小溪一岁时,已经成了木叶医院的 “小明星”。
每天早上,她都会坐在医疗班的小椅子上。
椅子是静音特意找人做的,高度刚够她够到治疗台。
手里攥着迷你消毒棉,跟着静音给受伤的忍者处理伤口。
有次一个年轻忍者怕疼,龇牙咧嘴地不敢伸手。
胳膊僵在半空,眉头皱得能夹碎豆子。
小溪踮着脚,小手扒着治疗台边缘,软软的声音像棉花:
“哥哥别怕,我轻轻的,像吹蒲公英一样,不疼的。”
说着,她指尖凝聚起微弱的医疗查克拉。
淡蓝色的光裹着指尖,轻轻拂过红肿的伤口。
原本又红又肿的伤口瞬间消了些,连渗血都停了。
护士们都看呆了,小声嘀咕 “这孩子真是天生的医疗天才”。
“这孩子,比我当年初学医疗忍术时还厉害。”
静音站在一旁,眼里满是骄傲,悄悄给小溪递了块草莓糖。
糖纸是粉色的,印着小樱花图案:“奖励你的,处理完三个伤口啦。”
到了下午,小溪又会跑到战术室找林川。
林川特意给她做了个迷你战术屏,屏幕比她的小桌子还大些。
地图被放大了好几倍,方便她小小的手触摸,不会按错坐标。
“这里是火之国,有很多樱花树,春天的时候特别好看。”
林川指着地图上的绿色区域,指尖划过屏幕:
“这里是风之国,全是沙子,走久了会渴,要带够水。”
“如果敌人从风之国过来,我们该怎么办?”
小溪皱着小眉头,鼻尖都皱成了小疙瘩。
小手在地图上画了个圈,圈住风之国边境的山脉:
“这里有山,我们可以躲在山里。”
“等敌人过来,就用水把沙子变成泥,让他们走不动!”
林川愣了愣,随即笑了,眼里满是惊喜。
他还没教过 “地形利用”,小溪竟然自己想出来了。
更有意思的是,晚上小溪偷偷溜进战术室。
用小手在战术屏上乱点,把林川做好的防御方案。
改成了 “全是樱花树的陷阱”,还标注 “敌人会被花熏晕”。
第二天林川看到时,又气又笑,只能重新调整,还把 “樱花陷阱” 记了下来。
三岁生日那天,小溪干了件让整个木叶都震惊的事。
她听说鸣人在火影楼前教小忍者们练螺旋丸。
就背着迷你苦无,苦无套着粉色的保护套,一路跑到火影岩前。
仰着小脸对鸣人说,声音脆生生的:“火影叔叔,我要学螺旋丸!”
“我要当下忍,保护木叶!”
鸣人蹲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掌心蹭到软乎乎的发顶:
“小溪还太小啦,等你再长高点,叔叔就教你好不好?”
“不小!我已经三岁了,是大孩子了!” 小溪撅着嘴,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面团。
面团是她早上偷偷从家里拿的,还带着点面粉香:“我会做‘螺旋丸’!”
说着,她把面团放在掌心,指尖凝聚起查克拉。
淡蓝色的查克拉裹着面团,面团竟然真的旋转起来。
虽然只有乒乓球大小,却和鸣人的螺旋丸一模一样。
连查克拉的波动都很像,一圈圈的很规整。
“我的天!” 鸣人惊得差点坐在地上,手撑着地面才稳住。
正好卡卡西路过,手里拿着个迷你苦无,苦无柄缠着彩色绳:
“小溪,试试这个,能不能扔到那边的靶心?”
小溪接过苦无,小手比划了一下,胳膊往后缩了缩。
轻轻一甩,苦无 “嗖” 地飞出去,带着风声。
正中靶心的红心,连旁边的小忍者都看呆了。
纷纷喊:“小溪好厉害!比我们扔得还准!”
四岁那年,小溪报名参加下忍考试,整个木叶都沸腾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才到成年人膝盖的小家伙。
竟然真的要挑战下忍考核,消息传得比风还快。
理论考试时,小溪坐在最前排的小椅子上。
手里拿着特制的小笔,笔杆上印着她喜欢的小鱼图案。
“唰唰唰” 地写着答案,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很轻。
主考官伊鲁卡走过来,低头看她的试卷,越看越惊讶。
超纲的 “查克拉融合公式”“战术陷阱设计”,她不仅答出来了。
还写了两种解法,步骤清晰,连备注都写得很详细。
最后总分算下来,竟然得了 105 分,多出来的 5 分是附加题的奖励。
成了理论考试的第一名,比第二名高出 20 分。
实战考试时,对手是个比她高大两倍的少年忍者。
少年穿着岩隐的灰色校服,看着小溪,忍不住笑:
“小不点,你还是回家找妈妈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小溪却不慌不忙,掏出迷你苦无,苦无在手里转了个圈。
动作流畅,一点不像四岁孩子:“哥哥,我会手下留情的,你别哭哦。”
说着,她突然转身,脚步很轻,像小猫一样。
指尖凝聚医疗查克拉,对着少年的脚踝轻轻一点。
那是 “查克拉缝合术” 的简化版,虽然不伤人。
却能暂时限制行动,让关节没法灵活动。
少年刚想动,就发现脚踝像被缠住似的,动弹不得。
急得直跺脚,却怎么也迈不开步。
小溪趁机把苦无扔到他身边的铃铛上 ——
实战考核以 “抢到铃铛” 为胜,铃铛一响,就算赢了。
她轻松获胜,还不忘帮少年解开查克拉束缚:“你看,我没骗你吧。”
团队协作考核时,小溪主动当起指挥。
她站在小凳子上,凳子是伊鲁卡特意给她找的。
对着两个队友说,声音清脆,条理很清楚:
“你去左边,那里有土遁陷阱,用土遁挡住,别让它触发。”
“你去右边,保护人质,别让考官假扮的敌人靠近。”
“我来治疗,谁受伤了就喊我,我跑得很快的!”
两个队友一开始还觉得她小,没太在意。
可跟着小溪的指令行动,竟然完美避开了所有陷阱。
还提前十分钟救出了人质,连主考官都忍不住鼓掌。
说 “这孩子的指挥能力,比有些成年忍者还强”。
“我宣布,林小溪同学,以四岁零三个月的年龄。”
伊鲁卡站在高台上,拿着成绩单,声音都在颤抖。
“成为木叶史上最年轻的下忍!”
全场瞬间爆发出欢呼声,掌声像打雷一样响。
鸣人激动地跳起来,差点把火影披风的扣子崩掉。
披风下摆晃得厉害:“小溪太棒了!比我当年厉害多了!”
佐助站在一旁,虽然没说话,却对着小溪比了个 “不错” 的手势。
手指竖起来,轻轻点了点,眼里带着点认可。
卡卡西笑着说:“看来以后木叶的战术分析,有接班人了,我可以轻松点了。”
放学路上,小溪背着迷你忍具包,包上挂着个小铃铛。
走一步响一下,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
下忍护额系在小小的胳膊上,红色的带子衬得皮肤更白。
像个光荣的勋章,晃来晃去的。
“爸爸,妈妈,你们看!我拿到护额了!是真的下忍护额!”
她回头喊,蓝眼睛里闪着光,比夕阳还亮。
手里还攥着刚领的下忍证书,纸角被她捏得有点皱。
林川和静音跟在后面,看着女儿小小的背影。
相视而笑,眼里满是温柔。
“她继承了你的战术天赋,还有我的医疗忍术,真是个好孩子。” 静音说。
指尖轻轻碰了碰林川的手,传递着温暖。
“不,” 林川摇头,目光落在小溪身上,温柔得能滴出水。
“她继承的,是我们想守护木叶的信念,这比天赋更重要。”
小溪突然跑回来,张开胳膊,抱住两人的腿。
小脑袋在裤子上蹭了蹭,仰着小脸说:“我以后要当火影!”
“还要当最好的医疗忍者!我要保护爸爸妈妈,保护木叶的所有人!”
夕阳把一家三口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铺满银杏叶的路上。
小溪的笑声像风铃一样,清脆又甜,飘在木叶的街道上。
这个四岁的小下忍,带着父母的期望,带着木叶的祝福。
正一步步踏上属于她的传奇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