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涂山长嬴和叶渡生同时放开手,只不过他们的表情却有些不一样,他们虽然都有疑惑的表情,可是叶渡生在疑惑之中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而涂山长嬴则流露着更多的不解之色。
崇岳看到他们这样,便问到:“说说吧,都有有什么感受?”
涂山长嬴强先答道:“叔叔,一开始我使劲按的时候,是什么都感觉不到,师弟让我轻一些的时候,我确实摸到了跳动,可是却没感觉到师弟说的三个地方跳啊,只有一处!”
崇岳听涂山长嬴说完转头看向了叶渡生,叶渡生紧锁着眉头,答道:“师父,我摸脉的时候没怎么用力就摸到了,正像师父说的,手腕高骨处,高处上方和高骨下方,一共有三处在跳动,但它们跳的都不一样,不仅是我自己的这三处跳动的力道不同,就连师姐的和我的跳动的力道也不同,就连我俩跳动的速度都不一样!”
崇岳点点头,道:“你果真有学医天赋!”而后又转头看向涂山长嬴,笑道:“这点你比不上你师弟喽!”
涂山长嬴闻言撇了撇嘴,却也不懊恼,说到:“我就是好奇才学学看,学不会就算了,反正我有自己擅长的!”说罢又转向叶渡生,将自己的双眼略微眯起一点点,又将嘴角勾起,发出软糯的声音,问到:“师弟,你说是不是啊?”
叶渡生哪里经得起这狐妖的魅惑,霎时间便被涂山长嬴的美貌所迷惑,变得十分木讷,呆呆的说到:“师姐,说的是!”
崇岳见涂山长嬴这样,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到:“别捉弄你这师弟了,瞧把他弄成什么样了!”
崇岳说着便手指一曲,在指尖凝起一颗如绿豆般大小的混沌法力,接着便将这枚法珠弹向叶渡生的脑门,这颗混沌法力在离开崇岳手指的那一瞬间就变成一粒散发寒气的水珠,直直的落在了叶渡生的脑门上,而后华光一闪就没入其中,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转眼,叶渡生便清醒了过来,他虽然被涂山长嬴迷惑住了,但是却清醒无比,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何事,便红着脸低下的头,就连耳根都变得通红,两只手更是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再看涂山长嬴,她却像没事人一样,好像刚才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此时涂山长嬴早已离开了石凳,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边走边说:“这个我学不来,算了,不学了,我去练我的功法!”
崇岳看着有些任性的涂山长嬴,不免好笑,也没理会她反而看着叶渡生,说到:“长嬴说到底就是这样的性格,你也不必害羞,刚才的那枚法珠能够增强你的神识,这样你就不容易着了你师姐的道了!”
叶渡生听到崇岳如此说,才慢慢抬起头,看向崇岳,问道:“师父,我是不是有些没用啊?”
崇岳摇摇头,说到:“非也,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就像你师姐,她是狐族,天生媚体,别说是你了,就算比她稍强的修行者,也经不起她的魅惑之术。而你,就对这切脉法有着很强的感觉,所以不必烦恼。”
叶渡生点点头表示明白,便重新回到自己的问题,问到:“师父,为何这三个脉跳动的感觉都不一样呢?”
崇岳答道:“寸关尺成为三部脉,分别对应躯体的三个部分,寸脉主射上焦,对应的是胸及以上的部位,关脉主射中焦,对应腰腹区域,尺脉主射下焦,对应少腹及以下部位。”
叶渡生闻言便伸出右手轻轻搭在左手手腕,感受着左手脉搏的跳动,就这样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又将左手搭在右手手腕上,继续感受着右手脉搏的跳动,同时默默的思索着崇岳的话。
就这样,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叶渡生放下双手,看着崇岳,问到:“师父,那为何左右手的脉搏跳动也不一样呢?比如左手的寸脉与右手的寸脉,都是主射上焦的,可他们跳动的感觉却依旧不一样啊。”
崇岳嘴角略微向上勾起,满意的点点头,道:“确实是个学医的好材料,这么快就能感受它们的不同了,虽说寸关尺对应人的上中下三部分,但是具体来说,左右手却是不一样的,我说着,你且记好了。”
此时叶渡生听到崇岳说的如此郑重,便将腰背挺直,坐的端端正正的,只听崇岳说到:“左手寸脉对应心部,右手寸脉对应肺部,左手关脉对应肝部,右手关脉对应脾部,左手尺脉对应肾,右手尺脉对应命门!且它们都有各自的应有的脉象,具体的你用这枚玉简学习吧。”
说罢,崇岳将手中的玉简递给叶渡生,叶渡生赶忙站起身,将双手在灰布棉服上擦拭了几下,极为恭敬的接过这枚白玉玉简,而后看向崇岳,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到:“师父,我要如何才能看到里面的内容?”
崇岳摆摆手,示意叶渡生坐下,叶渡生便听话的坐回石凳,这时崇岳便继续说到:“这玉简中不仅涵盖了各种诊法,不仅包含了切脉法,还有其他如观舌象法等,还有医理、药理,非常复杂,你要仔细学习,遇到不懂的,千万要来问我,学医不能似是而非,记住了么?”
崇岳见叶渡生点头应下,神情肃穆,便接着说到:“你将这玉简贴在额头便能看到里面内容,等回头你凝炼出法力,便可向玉简施展法力,也能看到里面的内容。”
叶渡生听到观看玉简的方法如此简便,便双眼一亮,抬手就要将玉简按在脑门上。
崇岳见叶渡生这么心急,赶忙一把将他拦下,说到:“别着急,你不能在这儿看这玉简,回到房中躺在床上,在去观看。”
叶渡生闻言便愣住了,不解的问道:“师父,这是为何?躺在床上看很容易睡着的,要是睡着了还怎么学啊?”
崇岳轻笑了下,说到:“就是让你睡着了学的,你如今没有踏入修行,没有神念,神识相当脆弱,醒着的状态下承受不住玉简带来的冲击,所以,我将着玉简做了稍稍的改动,只要你贴在额头上,你便会陷入昏睡,如此一来,不但护住了你的神识,还能在里的睡梦中学习玉简中的内容。等你踏入修行,便不用在睡梦中用这玉简了。”
叶渡生听到崇岳这么一说,便站起身,朝着崇岳躬身一拜,说到:“徒儿多谢师父,我这便回房了!”
说罢,叶渡生就像兔子一般,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回房中,一下跨坐到床上,顺势躺好,来不及拉开新买回棉被,便将那枚玉简按在了脑门上。
下一刻叶渡生便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