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食堂的美食计划
鸡叫头遍时，陈凡已经揣着扫帚立在藏经阁门口。他望着东边泛起的鱼肚白，打了个哈欠，眼角还挂着点睡意——昨晚琢磨系统商城里的“炼气期巩固丹”到半夜，那丹药要1200点功德，差着三百多，得想个法子凑齐。
正愣神间，食堂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摔碗的脆响。陈凡皱了皱眉，这时候的食堂本该是准备早饭的时辰，怎么会吵起来？他把扫帚往门后一靠，顺着声音快步走去。
还没进食堂门，就听见个大嗓门在嚷嚷：“这馒头是石头做的？咬得我牙疼！还有这咸菜，都快放馊了，是人吃的吗？”紧接着是伙夫头的辩解：“王师兄您担待点，面发得急了点，咸菜……咸菜是昨天剩下的，扔了可惜……”
陈凡挤进人群一看，只见个穿内门服饰的弟子正把手里的黑面馒头往地上摔，旁边几个弟子也皱着眉扒拉着碗里的饭菜，桌上的粥稀得能照见人影，咸菜黑乎乎的确实看着不新鲜。
“难怪吵起来，这饭食确实不像话。”陈凡心里嘀咕。他在藏经阁待了些日子，早就发现宗门食堂的伙食实在糟糕——伙夫们大多是没灵根的凡人，只会蒸个馒头煮个粥，别说灵气了，能熟就不错。弟子们修炼耗体力，吃不好自然有怨气。
那王姓弟子还在嚷嚷：“再这么糊弄，老子就去山下饭馆吃！每月交的伙食费都喂狗了？”伙夫头急得满头汗，却想不出半点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食堂的米面蔬菜都是定量发放的，好东西都优先供给长老，他们手里就这点粗粮。
陈凡看着地上的碎馒头，突然灵机一动。他前世在公司加班时，最擅长用微波炉做“黑暗料理”，什么葱油饼、蛋炒饭都练得一手好活，虽然跟修仙界的灵食没法比，但对付这些粗粮肯定绰绰有余。更重要的是，要是能把饭菜改良了，让弟子们吃得舒心，这功德怕是少不了。
“王师兄息怒，”陈凡往前站了一步，“其实这粗粮也能做出好味道，要不我试试？”
王师兄上下打量他：“你？一个扫地的能懂什么吃食？”伙夫头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陈凡师兄会做饭？那太好了！快试试，食材都在后厨！”
陈凡跟着伙夫头进了后厨，只见灶台边堆着半袋玉米面、一筐红薯、还有些发蔫的青菜。他撸起袖子：“借我口干净的锅。”伙夫头赶紧给他刷了口铁锅。陈凡先把玉米面倒进盆里，又从水缸舀了点水，想起系统里有“灵泉滴露”——这东西是用20点功德兑换的，一滴能让普通水源带上微弱灵气，还能让面食更松软。他假装擦锅沿，偷偷往面盆里滴了一滴。
和面时，他故意多揉了几遍，把灵气揉进面里；蒸红薯时，往水里撒了点系统兑换的“增香粉”（10点功德），那是用几种香草提炼的，闻着就让人开胃；炒青菜时更简单，他没像伙夫那样直接煮，而是先在锅底烧了点热油，加了几粒从山下带来的花椒，“滋啦”一响，香味瞬间飘出后厨。
不过半个时辰，三道菜端了出来：金黄的玉米饼子暄软蓬松，蒸红薯油光锃亮还冒着甜气，清炒青菜翠绿爽口。王师兄狐疑地拿起个玉米饼子咬了一口，眼睛瞬间瞪圆了：“这……这是玉米面做的？怎么比白面还好吃？”
旁边的弟子们也抢着尝，转眼间就把三盘菜吃得精光，连菜汤都泡着馒头刮干净了。“陈凡师兄，你这手艺绝了！”“比山下饭馆做的还香！”众人赞不绝口，刚才的怨气早没了踪影。
伙夫头看着空盘子，激动得直搓手：“陈凡师兄，您快教教我们！以后就按您这法子做！”陈凡也不藏私，把玉米面发酵的技巧、炒青菜的火候都细细说了，末了又“借”了后厨半袋面粉，用灵泉滴露和着做了些葱油花卷，让伙夫头中午蒸给大家吃。
刚走出食堂，系统提示音就响了：“改良宗门伙食，提升弟子满意度，获得功德250点。”陈凡心里一喜——加上这笔，离1200点功德就差几十了。
他正想回藏经阁，就见刘长老急匆匆地过来，手里拿着张黄纸：“陈凡，快去前殿，掌门要见你。”陈凡心里咯噔一下——掌门？自己一个扫地杂役，怎么会惊动掌门？
到了前殿，只见掌门端坐在主位上，旁边还坐着几位长老，丹堂的李长老也在其中，正笑眯眯地看着他。掌门捋着胡须：“陈凡，听说你不仅能催生灵植、救治弟子，还擅长厨艺？”
陈凡心里打鼓，赶紧躬身：“都是些糊口的小本事，让掌门见笑了。
“哈哈哈，能把小本事做到让全宗弟子称赞，就是大本事。”掌门笑着拿出一本蓝色封皮的册子，“这是《青云宗膳食谱》，里面记载了些用灵植做吃食的法子，可惜没人能做好。你既然有这天赋，就拿去看看，若是能改良出适合弟子修炼的灵食，也是大功一件。”
陈凡双手接过册子，只见封面上写着“炼气期适用”，里面画着各种灵谷、灵蔬的做法，只是步骤繁琐，用料讲究，难怪伙夫们做不来。他心里一动——这不又是个攒功德的好机会？
“弟子定当尽力。”陈凡把册子揣好，掌门又勉励了几句，让他有需要尽管找各堂协调，这才让他退下。
刚走出前殿，李长老就追了上来：“小子，别光顾着研究吃的，那本《云雷剑法残卷》你修复得不错，有空去丹堂，老夫送你瓶‘淬体丹’。”陈凡连忙道谢，心里却乐开了花——这掌门召见不仅没麻烦，还得了本食谱和丹药承诺，简直血赚。
回到藏经阁，陈凡先把那本膳食谱翻了一遍，发现里面的灵食大多是用“赤米”“青玉菜”这些常见灵植做的，只是做法太复杂。比如“赤米糕”，要求用晨露浸泡三日，还要用灵力反复揉捏，伙夫们没修为，自然做不来。
陈凡琢磨着能不能简化步骤。他打开系统商城，搜“灵食辅助”，还真找到个“灵力转化勺”——这勺子能把凡人的体力转化成微弱灵力，用来处理灵植正好，要100点功德。他咬咬牙兑换了，心里盘算着：这勺子能让伙夫们做出灵食，长远来看肯定不亏。
下午时分，他拿着勺子去了食堂，教伙夫们做“赤米糕”。先用勺子搅拌赤米浆，果然不用灵力也能让米浆泛起灵光；蒸的时候再滴两滴灵泉滴露，出来的米糕又香又软，还带着淡淡的灵气。伙夫头尝了一口，激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这下弟子们能吃上灵食了！”
消息很快传开，不少弟子跑到食堂来看热闹，见伙夫们真能用普通厨具做出带灵气的吃食，都惊得啧啧称奇。负责膳食的长老闻讯赶来，尝了块赤米糕，当即拍板：“从今天起，陈凡负责改良食堂食谱，所需材料全宗优先供应！”
等陈凡回到藏经阁，天已经擦黑了。他刚坐下喝口茶，系统提示音就接连响起：“改良赤米糕做法，降低灵食制作门槛，获得功德300点。”“提升宗门膳食水平，间接助力弟子修炼，获得功德400点。”
陈凡看着系统界面上突然暴涨到2090点的功德数，乐得合不拢嘴——早上还在愁凑不齐1200，这才一天就翻了快一倍，看来这“美食计划”真是选对了。他毫不犹豫地兑换了那枚“炼气期巩固丹”，丹药入手温润，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刚握在手里就感觉丹田暖暖的。
“明天把这丹药用了，争取早日突破炼气三层。”陈凡把丹药收好，又翻了翻那本膳食谱，发现里面还有道“青玉菜豆腐汤”，据说能清心明目，最适合经常熬夜看典籍的弟子。他琢磨着明天就试试，说不定又能赚一大笔功德。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桌上的《青云宗膳食谱》上，陈凡打了个哈欠，却毫无睡意。他想起前世在写字楼里啃冷便当的日子，再看看现在——靠做饭就能攒功德、涨修为，这修仙世界的日子，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惬意。
“就是不知道，把红烧肉的做法教给伙夫，算不算积功德？”陈凡摸着下巴傻笑，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明天的菜单了。他没注意到，远处的长老院灯火通明，几位长老正围着块玉米饼子讨论：“这杂役弟子身上的秘密不少啊……”“不管有什么秘密，对宗门有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