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初次教导
月评过后的藏经阁，比往常热闹了不少。不少弟子借着查典籍的由头，特意绕到陈凡扫地的区域，要么递上块灵果，要么塞盒点心，嘴里说着“多谢师兄的灵食”，眼睛却直勾勾地瞟着他，像是想从他身上找出点与众不同的秘密。陈凡被这阵仗弄得头大，索性把扫帚一扛，躲进了库房整理古籍——眼不见为净。
库房里弥漫着旧纸和墨香，陈凡刚把一摞《五行术法初解》码整齐，就听见门口传来怯生生的声音：“陈凡师兄在吗？”抬头一看，是个穿外门服饰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脸蛋圆圆的，手里紧紧攥着本卷边的《基础吐纳诀》，正是上次在藏经阁迷路的小弟子，名叫石磊。
“是小石啊，有事？”陈凡放下手里的书。石磊脸一红，快步跑进来，把功法递给他：“师兄，这……这功法我总练不对，丹田处的灵气老是乱窜，您能教教我吗？”他说着眼圈就红了，“要是再练不好，下个月的外门考核我就要被淘汰了。”
陈凡接过功法翻开，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有的地方还用红笔圈了又圈，显然下了不少功夫。他想起自己刚穿越时，对着这修仙功法也是一头雾水，心里顿时软了：“别急，你练一遍我看看。”
石磊赶紧盘膝坐下，闭上眼睛开始吐纳，可刚运行到第三重，眉头就猛地皱起，额头上渗出冷汗，显然灵气又乱了。“停。”陈凡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指尖传来微弱的灵力波动，“你太急了，基础吐纳讲究‘缓、匀、稳’，你这吸气太猛，灵气在丹田聚不住，自然会乱窜。”
他拿起笔，在功法的“呼吸法”那页画了个简单的示意图：“你看，吸气时要像清风拂过水面，慢慢吸满，呼气时要像断线的风筝，悠悠吐尽，试试这样调整。”石磊盯着示意图看了半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试了一遍。这次虽然还有些生涩，但灵气明显顺了不少，脸上的冷汗也消了。
“真的有用！”石磊眼睛一亮，又练了两遍，突然惊喜地喊道，“师兄！我感觉到灵气聚在丹田了！暖暖的！”陈凡笑着点头：“这就对了，记住，修炼就像熬粥，火太旺会糊，火太小又不熟，得慢慢来。”
石磊捧着功法，激动得脸都红了：“多谢师兄！您比外门的授课长老讲得还明白！”他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个布包，“这是我攒的两块下品灵石，师兄您一定要收下！”陈凡把灵石推回去：“好好修炼就是最好的谢礼，等你考核过了，师兄请你吃灵谷糕。”
石磊用力点头，捧着功法欢天喜地地跑了。陈凡刚把库房收拾好，系统提示音就响了：“指导弟子修炼入门功法，助其突破瓶颈，获得功德150点。”他心里暗笑，这教书育人果然也是攒功德的好路子。
刚走出库房，就见赵林和李青在藏经阁门口探头探脑。“师兄，我们就知道你在这儿！”赵林挤过来，神神秘秘地说，“刚才在演武场碰到墨长老了，他问你有没有兴趣去典籍修订处帮忙，说那里有不少失传的古功法残卷。”
陈凡心里一动——墨长老就是月评时那个看他背影笑的灰袍老者，听说他是宗门里活得最久的长老之一，手里藏着的宝贝比藏经阁还多。去典籍修订处，既能看古功法，又能修复残卷攒功德，简直是美差。“墨长老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李青拍着胸脯，“墨长老还说，只要你愿意去，每天能多领一份‘凝神丹’呢！”陈凡正想答应，就见苏婉儿提着个竹篮过来，篮子里装着些刚采的安神草。“师兄，老周说您爱吃薄荷糕，我采了点新的薄荷叶，给您送来。”她看到赵林二人，脸颊微红，往后退了半步。
“还是苏师妹贴心。”陈凡接过竹篮，闻到里面的清香味，心里顿时清爽不少。赵林挤眉弄眼地撞了撞李青：“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师兄你们聊。”两人溜得飞快，留下陈凡和苏婉儿面面相觑。
“师妹别理他们，”陈凡赶紧打圆场，“对了，你上次说的灵谷米，能不能帮我讨点？我想试试做灵谷酒。”苏婉儿眼睛一亮：“灵谷酒？听说那酒能活血通络，对修炼有好处呢！我这就去丹堂要，保证给您弄来最好的！”她说着转身就跑，裙角扫过台阶，带起一阵清香。
陈凡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刚要回藏经阁，就见个穿紫色衣裙的女弟子站在不远处，正盯着他手里的竹篮。那女弟子约莫十八九岁，眉眼锋利，腰间挂着柄银色短匕，正是外门弟子里出了名的“小辣椒”柳媚。柳媚性子泼辣，修为在同辈里数一数二，就是脾气急，上次有个内门弟子想占她便宜，被她用短匕划破了脸。
“陈凡师兄倒是好福气，走到哪儿都有人送东西。”柳媚抱臂走来，语气里带着点酸意，“就是不知道，师兄除了会做饭，还有没有别的本事？”陈凡知道她这是不服气——柳媚在月评时展示了新练的“飞絮剑法”，本以为能拔得头筹，结果风头全被食堂的灵食抢了。
“柳师妹说笑了，我就这点能耐。”陈凡不想跟她计较。柳媚却往前一步，短匕“噌”地出鞘半寸：“听说师兄能指点石磊修炼？正好我最近练剑法遇到点瓶颈，不如师兄也指点指点我？”她眼神里带着挑衅，显然是想试试陈凡的斤两。
陈凡心里叹气，这麻烦果然找上门了。他看了看柳媚腰间的短匕，又想起系统商城里有本《基础剑法精要》，是用300点功德兑换的，里面记载了不少剑法入门的诀窍，正好能用上。“指点谈不上，互相交流吧。”他捡起根树枝，“师妹练一遍飞絮剑法我看看。”
柳媚也不客气，挽了个剑花就练了起来。她的剑法确实凌厉，只是在几个转折处，灵力运转明显有些滞涩，导致剑招不够连贯。“这里，”陈凡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圈，“飞絮剑法讲究‘轻、柔、变’，你这招‘落英缤纷’转得太硬，应该像风吹柳絮一样，借着前招的力自然过渡，灵力要这样走……”他一边说一边用树枝比划，把《基础剑法精要》里的诀窍化繁为简，说得通俗易懂。
柳媚越听眼睛越亮，按他说的试了一遍，果然觉得顺畅了不少，剑招之间的衔接也自然了。“原来如此！”她收起短匕，脸上的傲气少了些，“多谢师兄指点，是我之前鲁莽了。”
陈凡摆摆手：“师妹悟性高，一点就透。”柳媚咬了咬唇，从怀里掏出个玉瓶：“这是我炼的‘轻灵散’，能让身法更敏捷，师兄不嫌弃就收下吧。”说完不等陈凡推辞，转身就走，耳根却悄悄红了。
陈凡看着手里的玉瓶笑了笑，刚要进门，就见墨长老背着手站在台阶上，手里拿着本封面古朴的书。“墨长老。”陈凡赶紧见礼。墨长老笑眯眯地晃了晃手里的书：“刚才的指点老夫都看见了，这《青萍剑法残卷》送你，说不定能给你点启发。”
陈凡接过书一看，只见里面画着些残缺的剑招，旁边还有些看不懂的古字。“这……太贵重了。”墨长老摆摆手：“拿着吧，放我那儿也是蒙尘，你要是能修复好，才不算辜负它。对了，典籍修订处的门随时为你敞开。”
等墨长老走了，陈凡翻开残卷，系统果然提示：“发现残缺剑法，修复可获功德，是否消耗200点功德启动修复功能？”他毫不犹豫地点了“是”，只见残卷上的字迹渐渐清晰，残缺的剑招也补全了，最后竟变成了本完整的《青萍剑法》，比藏经阁里的版本还要精妙。
“恭喜宿主修复失传剑法，完善修仙传承，获得功德800点。”系统提示音刚落，陈凡就感觉丹田处的灵力微微躁动——这800点功德加上之前的，已经有4340点了，足够兑换不少好东西。
他正美滋滋地想着，就见苏婉儿提着个布包跑回来，额头上渗着细汗：“师兄，灵谷米讨来了！丹堂长老听说您要做灵谷酒，还特意多加了半斤‘凝露草’的露水，说能让酒更香醇。”陈凡接过布包，感觉沉甸甸的，里面的灵谷米颗颗饱满，还泛着淡淡的灵光。
“辛苦师妹了，”陈凡从怀里掏出块之前苏婉儿送的酥饼，“刚好吃点东西歇歇。”苏婉儿接过酥饼，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睛却偷偷瞟着他手里的《青萍剑法》，小声问：“师兄也练剑吗？”
“略懂一点。”陈凡笑着把剑法收起来，“等我酿好灵谷酒，第一个请你尝。”苏婉儿用力点头，嘴角的梨涡都笑出来了。
夕阳西下时，陈凡坐在藏经阁的门槛上，看着手里的《青萍剑法》，又看了看远处演武场上练剑的柳媚、给灵植浇水的苏婉儿、还有互相切磋的赵林和李青，突然觉得这藏经阁的扫帚，好像没那么好拿了——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要做的事也越来越多，或许，这攒功德的日子，真要变得热热闹闹了。他摸了摸怀里的灵谷米，琢磨着今晚就动手酿酒，说不定明天又能多一笔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