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圣洁疑云，灵虚诡变
牛家禁地外的月光透着几分寒意，那道白色身影消失后，混沌兽仍低伏着身子，金色竖瞳死死盯着远方，王级合道（10重）的灵力在周身微微震颤——显然，它感应到了威胁。
“我去追看看。”牛凌天握紧火焰长枪，尊者（4重）的混沌火灵之力在掌心凝聚，“你们留在这里守护灵脉，若有异常，立刻用传讯符联系我。”
不等韩飞与牛振海回应，他已纵身跃出禁地，混沌火灵之力加持下，身影如同金色流星，朝着白色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去。沿途的草木在火焰灵力的扫过下，留下淡淡的焦痕，却未损伤根基——他刻意控制着力量，避免打草惊蛇。
追出约十里后，前方的山林中突然传来一丝圣洁之力的波动，却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冥力，像是两种力量被强行糅合在一起。牛凌天放慢脚步，悄然隐匿在一棵古树上，朝着波动来源望去。
只见那道白色身影正站在一处山涧旁，背对着他整理衣袍。对方身着灵虚宗的制式长袍，长发及腰，从背影看与灵虚子有七分相似。可当对方转身时，牛凌天瞳孔骤缩——那人的左眼竟是漆黑一片，眼白处爬满了黑色冥纹，显然已被冥力侵蚀。
“果然不是灵虚子。”牛凌天心中一沉，握紧火焰长枪。他刚想现身，却见那人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黑色令牌，令牌上的冥族符文与之前蒋忠手中的令牌一模一样。
“大人，牛家灵脉的冥魂已被清除，接下来该怎么办？”那人对着令牌低语，声音刻意压低，却仍被牛凌天的灵识捕捉到，“是继续潜伏，还是……”
令牌中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带着地尊境的威压：“继续留在灵虚宗，盯着牛凌天的混沌本源。等时机成熟，我会派人配合你，夺取本源与四枚混沌灵晶。记住，别暴露身份，灵虚子还不能死。”
“是！”那人恭敬应答，收起令牌，转身朝着灵虚宗的方向飞去。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目光突然扫向牛凌天藏身的古树，左眼的冥纹闪烁：“谁在那里？”
牛凌天知道已被发现，不再隐匿，纵身跃下古树，火焰长枪直指对方：“你是谁？为何冒充灵虚子？灵虚宗现在怎么样了？”
那人脸色骤变，随即冷笑一声：“没想到竟被你发现了。不过，你以为能留住我？”他周身爆发圣者（3重）的圣洁之力，却在掌心凝聚出一道黑色冥力，朝着牛凌天射去。
“圣洁之力与冥力同修，真是恶心。”牛凌天挥枪斩碎冥力，尊者（4重）的混沌火灵之力化作一道金色火鞭，缠住对方的手腕，“不说实话，我就废了你的修为，让你成为废人！”
那人挣扎着想要挣脱，却发现金色火鞭如同跗骨之蛆，火焰顺着手臂蔓延，灼烧着他体内的冥力。他脸色惨白，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我……我是灵虚宗的长老玄清，三个月前被冥族俘虏，他们用我家人威胁我，让我潜伏在灵虚宗……”
“灵虚子现在在哪？”牛凌天加重火鞭的力量，火焰灼烧得玄清发出惨叫。
“灵虚子没事！”玄清急忙喊道，“他还在灵虚宗主持事务，只是不知道我已被冥族控制。冥族让我伺机夺取灵虚宗的‘圣灵珠’，那是能净化冥力的至宝，他们怕圣灵珠会影响后续计划……”
话音未落，玄清突然脸色扭曲，嘴角溢出黑色血液：“我……我不能说更多了……”他的身体开始膨胀，显然是冥族在他体内种下了“噬心蛊”，一旦泄露机密便会引爆。
“不好！”牛凌天立刻松开火鞭，纵身后退。可玄清的身体还是在瞬间爆炸，黑色冥力混合着圣洁之力形成冲击波，将周围的树木炸得粉碎。
烟尘散去后，地面上只留下一枚灵虚宗的身份令牌，以及半块被冥力污染的衣角。牛凌天捡起令牌，眉头紧锁——冥族竟已渗透到灵虚宗内部，还盯上了圣灵珠，看来他们的计划远比想象中更周密。
他立刻取出传讯符，联系李磊与蒋志：“李磊，你立刻去灵虚宗，确认灵虚子的安全，顺便调查玄清长老的情况；蒋志，加强蒋家灵脉的防御，同时派人盯着灵虚宗的动向，防止冥族突袭。”
传讯符很快传来回应，李磊已带着两名李家高手出发，蒋志也开始部署防御。牛凌天收起传讯符，转身朝着牛家飞去——他必须尽快炼制出能检测冥力侵蚀的丹药，否则隐世宗门中还不知有多少人已被冥族控制。
回到牛家禁地时，韩飞与牛振海正焦急等待。听闻玄清的事情后，牛振海脸色凝重：“冥族连隐世宗门都能渗透，看来他们的势力比我们想象中更庞大。接下来，我们不仅要防冥族大军，还要防身边的人。”
“所以我要炼制‘清冥丹’。”牛凌天走到炼丹炉旁，取出大量灵药，“这是药尊（6级）的丹药，服用后能检测体内是否有冥力残留，还能轻微净化冥毒。我会多炼制一些，分发给抗冥联盟的所有人，避免再出现玄清这样的情况。”
他将混沌火灵之力注入炼丹炉，火焰在炉底燃烧，呈现出纯净的金色。灵药被逐一投入炉中，在火焰的炙烤下，逐渐化作晶莹的液体。牛凌天一边控制火候，一边用灵识引导药力融合，每一个步骤都精准无误——药尊（6级）的炼丹术已让他能轻松应对这类高阶丹药。
半柱香后，炼丹炉发出“嗡”的轻响，炉盖自动弹开，数十枚通体洁白的丹药悬浮在空中，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没有丝毫药苦味。牛凌天抬手将丹药收入瓷瓶，递给韩飞：“你先带一部分去灵虚宗，交给李磊，让他分发给灵虚宗的修士。剩下的我会派人送到蒋家与其他隐世宗门。”
韩飞接过瓷瓶，郑重点头：“放心，我会尽快送到。你自己也要小心，炼制高阶丹药消耗很大，别累坏了。”
韩飞离开后，牛振海走到牛凌天身边，递给他一杯灵茶：“凌天，你这段时间太累了，先休息一下吧。灵脉有我守护，不会出问题。”
牛凌天接过灵茶，却没有喝下，目光落在远处的天空：“爹，我总觉得不对劲。冥族渗透灵虚宗，夺取圣灵珠，又在灵脉埋下冥魂，这些事情好像都在围绕着一个目标展开，却又彼此独立，像是在为某个更大的计划铺路。”
他顿了顿，握紧茶杯：“而且，那个控制玄清的冥族大人，声音很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
就在此时，混沌兽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朝着牛家山门的方向冲去。牛凌天与牛振海对视一眼，同时起身：“不好！有危险！”
两人快步冲出禁地，刚到山门，便看到数十名身着黑色长袍的修士正围攻牛家弟子。为首的修士身着血色长袍，左眼同样爬满冥纹，手中握着一柄血色长剑，境界竟达到了圣者（5重）！
“是你！”牛凌天瞳孔骤缩——那人的声音，与之前玄清令牌中传来的沙哑声音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