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完了,我们回吧?”
陈安安点点头,宋回揽上她之后,两人瞬间回到了古战场秘境。
这里有时间差,既然冥幽大陆没有他们需要的东西,也没有必要呆在那里。
陈安安想起宋回是从焚天秘境进的古战场,有些后怕,幸亏她来了古战场秘境找宋回。
不然宋回只能回到焚天秘境。
可焚天秘境百年才会开一次!
更甚至,它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按时开启了。
在古战场秘境里,宋回并没有歇息,又投入到了无休止的修炼中。
陈安安则还是不停的炼丹,有些没有的灵草,能在系统商城上兑换,就兑换。
商城里也没有的,她会试着用其他效果差不多的灵草去替代。
好在,这小炉不愧是系统出品。
不管她怎么进行魔鬼试验,都没有炸炉。
它只会,熬出一炉炉看不出颜色,闻不出具体味道的废液!
时光如流水,一时一刻不停歇。
转眼他们在古战场秘境已经待了五十多年,相当于外界的五年多。
到了和萧怜儿他们约定的日子。
陈安安再次来到自己的空间里。
这五十多年期间,空间她没少进去,大都是为了取药材。
池暝自从那次清醒被泽渊一爪子拍晕之后,一直没有醒来。
但她查探过,池暝的身体正在缓慢的恢复。再加上呆在她的空间里,冰灵力,木灵力浓郁,不像古战场秘境里,各种灵气驳杂,对他的伤势恢复有好处。
这五十多年,她也就任由池暝躺在冰潭深处,缓慢恢复了。
如今,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她神识探入冰潭底。竟然发现池暝有转醒的迹象。
想起泽渊之前的话,陈安安带着池暝瞬间出了空间。
几乎是一出空间,池暝就醒了过来。
陈安安心中升起警惕,不动声色,等着池暝的彻底清醒。
那他的眸中晃过一丝迷茫,在看到陈安安的时候,迷茫之意瞬间退散。
陈安安面带关切,“池暝,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池暝垂下眼睫,运起灵力,感受了一下体内的情况,冲陈安安点了点头。
陈安安眉梢染笑,轻声道::“那就好,可需再施治愈之术?”
池暝颔首,袖袍轻扬,臂间云纹若隐若现,嗓音温润如玉:“既如此,便有劳安安以灵气再抚我经脉之伤了。”
陈安安闻言指尖凝起一缕青荧荧的灵气,似春蚕吐丝般轻柔,缓缓缠绕上池暝伸出的臂膀。
她垂眸凝神,眼羽如蝶翼轻颤,灵芒透过衣袖,渗入池暝经脉,如涓涓细流探入幽谷。
池暝闭目静立,掩下眸中幽光。
忽而,陈安安黛眉轻蹙,指尖灵芒忽明忽暗,似遇阻滞。
池暝察觉,睁开眼眸,眼底泛起一丝涟漪:“无妨,这伤你治不了。”
陈安安未答话,另一只手中却闪现出一瓶丹药。
“你把这瓶丹药吞服下。”
池暝愣了一瞬才接过丹药,咬掉瓶塞,将瓶内丹药悉数倒入口中。
丹药刚一入喉,他就知道了,这竟然是九品的九转天心丹!
瓶内有三颗丹药,且至少是上品品质!
池暝目光深沉,轻瞥了陈安安一眼。
陈安安却将那只空了的手覆上他的腕间,没有看到他眸中的意味深长。
双灵交汇,青芒骤盛,化作一道清透光幕,映出他体内经脉。
那一缕缕的罡风正如毒蛇一般,在他体内盘踞,吞噬着体内的生机与本源之力。
此刻,这些罡刃在丹药和陈安安木系灵力的夹持下,寸寸焚化。
宋回已经回来一刻钟了,陈安安才收回灵力。
宋回立刻给她甩了个清洁术,她全身的汗水顿时烟消云散。
刚准备开口,宋回手中的补灵丹已经递到了她的嘴边。
陈安安浅浅一笑,就着他的手指,把那颗丹药吃了下去。
简单调息一番,陈安安才给两人介绍。
这是他们两人的首次相见!
一股无名的电芒在两人的视线中交缠,却快若闪电般分开,快到陈安安根本没有察觉出来。
简单了给池暝说了一下他昏迷之后的事情,以及现在所在,但她还是隐瞒了古战场秘境是宋回的地盘这件事。
三人出了秘境,到了断骨渊上方,陈安安看着这地面上上次宋回渡劫时留下的狼藉,轻声问了一句:“ 也不知道诡幽城,魔御城和血狱城的情况如何了?”
池暝随口说道:“十年过去了,这三城想必早有城主坐镇了。”
陈安安点点头,“对了,池暝,你之前送我的东西,我都用完了,能再送我一些吗?”
她紧盯着池暝的脸庞,不想错过他每一根毛孔的动作。
可池暝却一如往常般,掏出了几个储物袋,递给了陈安安。
陈安安垂眸接下,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自从池暝醒后,虽然他的一言一行,都和以前毫无二致,可她就是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变了。
刚才,哪怕他听到她要东西的时候,有那么一丝丝的心神波动,她都能感觉出来。
可,他并没有。
这段时间的试探不少,可池暝每次都能让她觉得自己疑神疑鬼。
他记得所有之前的事情,就连自己的一些不经意的小习惯也还在。
他还主动问起极灵和萧怜儿几人,甚至,他还给宋回说过,自己曾经在他面前谎称叫做亿灵的糗事。
他的神识是之前熟悉的气息,丝毫没有其他气息掺杂其中。
或许,她和泽渊都多心了。
三人到魔王宫的时候,夜阑和萧怜儿母子已经等在大殿中了。
陈安安给几人介绍的时候,留意到夜阑看到池暝,瞳孔骤然收缩,呼吸在喉间凝滞了一瞬。
不过眨眼间,他已恢复从容,嘴角那狂傲又漫不经心地笑意又跑了出来。
她把这件事存在了心头。
当初刚和夜阑认识的事,他显然对他们的情况了如指掌。
既然知道自己有小姐妹,知道他们在断骨渊杀了三个城主,怎么现在又一副明显不知道池暝情况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