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这样。”花弄影的声音带着疲惫，她俯下身，动作虔诚地为王言整理着那件轻薄得的丝毯。
指尖划过他光滑的肌肤时，还带着留恋。
她的目光扫过一旁眼神贪婪锁定在王言身上的书昀，眼底的冰冷与厌恶一闪而过，最终化为一种不得不为的沉重的妥协。
她已经不是大将军了，人走茶凉，她也不善经营关系，总之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
“她会保护老师安全的，”花弄影的指尖在王言的锁骨处停顿了一下，语气刻意加重。
“同时，也能给老师去宗庙司注册行个方便。”她顿了顿，“她和当今陛下……关系密切。”
花弄影觉得自己已经说得足够明白了。
书昀很特殊，她可以直接对接皇权。
花弄影希望王言能理解这背后的分量和风险。
王言消化着花弄影的话。
片刻后，他脸上绽开一个恍然大悟的笑容：“哦！所以我能走后门了！”他的语气轻快，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可以省去排队麻烦的小事。
花弄影：(?_?)?
她看着王言那捡到便宜的表情，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了一下。
“……额，确实可以。”花弄影最终只能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算了。
花弄影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看来，指望王言自己理解并利用好书昀是不太可能了。
她的目光再次转向书昀，那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和冰冷的命令。
她需要再“做做功课”，不是对着王言，而是对着眼前这只已经被她强行打上“宠物”烙印、需要发挥关键作用的“工具”。
书昀感受到花弄影那极具压迫感的视线，身体下意识地绷紧，微微垂下头，做出更驯服的姿态。
为了柳姬姐姐，我忍，呵呵，到了外面…
书昀畅享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花弄影看着书昀这副样子，心中的厌恶翻涌。
她伸出手，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占有欲，将王言更紧地搂进怀里，无声地宣示主权，同时也是汲取一点安心的温度。
王言被她搂得有些不适，轻轻扭动了一下，发出不满的哼唧声，却换来花弄影更用力的禁锢。
“老师……”花弄影的声音低沉下来，将脸埋进王言带着沐浴后清香的颈窝，“京城……要小心。”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这最朴素、也最沉重的叮嘱。
她知道，他能听懂的，大概也只有这个了。
王言似乎感受到了她情绪的低落，虽然不明白原因，但还是伸出被丝毯裹着的手臂，安抚性地拍了拍花弄影的后背，声音软糯：“小花别担心啦，我会很快回来的！到时候给你带京城最好吃的点心！”
花弄影没有回答，只是将他抱得更紧。
外面灯火映照着她半边侧脸，那上面写满了化不开的阴郁和对未知风暴的深深忧虑。
而书昀，如同一个沉默而扭曲的影子，蜷缩在角落，目光灼灼，宛如一条隐忍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