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褪去,那惊悚的人消失在了大院内。
白灵:“奇怪,她似乎并没有要攻击我们的意思。”
白雪:“我也感觉,虽然她很吓人,但是好像很悲伤。”
赵斌摸不着头脑的问道:“这,你们是这么看出来的。”
白雪:“像你们这种神经大条的男人怎么会懂,我看也只有你师父能理解。”
赵斌:“那我哪能跟师父比,师父的精神状态领先我们好几十年。”
白灵:“幸好我开始的时候就给邵大娘下了昏睡咒。”
白雪:“师姐还是你想的周到。”
陆邦捂着被刺的地方咳了几声,接着说道:“我本是想保许华初一命的,可即便做官做到这个位子了,不违心的事也已经难做,可我陆邦终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哪怕对所有人来说是件可以将错就错的事,我也想要争个公道。”
道济笑了笑。“十几年了,你从一个少年走到现在,见过那么多的好坏,心依然向着公正,向着百姓,已经不算辜负自己了。”
陈亮:“师父,那我们是不是要帮帮那个许姑娘。”
道济:“她一心求死我想也是不愿意陆大人犯险,亮亮你这几天一定要保护好陆公子,为师要去办一些事。天一亮,你就陪陆大人回去吧,免得邵大娘记挂。”
看着道济离去的背影,陆邦十分感慨。
陆邦:“哪怕不做灵隐寺的道济,他也还是会做道济会做的事,我的信仰里可能也有一些他带给我的色彩。”
陈亮扶起陆邦。
在牢中突然起了一阵风,好像一切的哀嚎声都停住了。
女子抬起头一看,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全然陌生却似乎可以放下戒心的人。
许华初的脸上那干透的没干透的血迹混在一起,汗珠从高挺的鼻梁堆积到鼻尖然后滴落,那十分清冷的眼神里似乎藏住了什么话。
许华初问道:“是我的错觉还是真的有人来了。”
道济挥了下扇子整间牢房都亮了起来。“这样会不会好点。”
许华初身上缠满了铁链,衣服也已经和自己的血肉粘在了一起。
许华初颤颤巍巍的用带着镣铐的手,去抓那束光。“真好,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这么亮的世界了。”
道济:“许姑娘,错不在你,你也不必抗下所有罪责。”
许华初苦笑一声又像是在自嘲一般的说道:“错在不在我,都只会是我错了,我是第十五个,算了吧,女子永远都是生不逢时的。”
道济摇一摇头,给许华初吃了颗伸腿瞪眼丸后,说道:“你说的也许是对的,生不逢时,可我是相信的,女子的一切好与坏不该由男人定义,她们有自由有人格,更加不是要依附于男人才可以得到名誉地位的存在,许姑娘你很勇敢,与我见过的其它人不一样,遭遇这些,你没有讨厌自己而是选择保护自己,保护和你一样的女子。你要相信,这世上存在真心为你发声的人。”
许华初听完了他的话艰难的抬起头,想更清醒一些,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只是在做一场濒临死亡的梦,只有梦里才会出现一个会法术的人点亮牢房给她一丝安慰。
许华初:“你,是谁?”
道济:“我,我只是一个来客串你向阳而生时的过客而已,陆邦要救你,我就保陆邦平安。”
许华初眼睛一亮。“当真?”
道济:“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