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过后的南海,像是被洗过一般澄澈。碧蓝的海水泛着粼粼波光,海鸟舒展翅膀掠过海面,偶尔发出清脆的鸣叫,将之前水蛊突袭与迷雾导航的紧张感渐渐驱散。“护航号” 在平静的海面上平稳行驶,李船长站在驾驶舱里,手里拿着望远镜,不时望向远方的海平面 —— 按照航线,星象岛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沈砚之靠在甲板的栏杆上,怀里的天枢和鹿骨符不知何时开始微微发烫,之前在暴风雨中黯淡的光芒,也渐渐变得明亮起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从远方传来,与天枢的气息隐隐呼应,像是在召唤着彼此。“祖父,你看!” 沈砚之突然指向远方,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海平面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随着船只不断靠近,黑点逐渐变大,露出岛屿的轮廓 —— 那是一座圆形的小岛,岛上覆盖着茂密的热带植物,翠绿的树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岛屿的中央,矗立着一个巨大的石台,即使隔着遥远的距离,也能看到石台上刻着的纹路,与地图上的星象台记载完全一致。
“是星象岛!我们到了!” 阿妹举起手里的航海图,激动地喊道。航海图上的星象岛图案,与眼前的岛屿完美重合,尤其是中央的星象台,形状、位置分毫不差。乌林答氏拿出鹿骨符,符身的光芒瞬间暴涨,与天枢的蓝光交织在一起,指向星象台的方向:“圣物的感应越来越强,天枢的另一半肯定就在星象台上。”
李船长缓缓降低船速,指挥船员小心避开周围的暗礁 —— 星象岛周围的海域布满了暗礁,只有东边的海湾没有暗礁,是唯一的安全停靠点。船只慢慢靠近海湾,沈砚之能更清楚地看到星象岛的景象:岛上的热带植物长得格外茂盛,高大的棕榈树随风摇曳,藤蔓缠绕着树干,开出五颜六色的花朵,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草木香与淡淡的海水气息。
“准备靠岸!” 随着李船长的指令,船员们放下锚链,“护航号” 稳稳地停在了海湾里。沈砚之、沈竹礽、乌林答氏和阿妹背着布包,依次走下船梯,踏上了星象岛的土地。脚下的沙滩是白色的,沙子细腻柔软,踩上去很舒服,海水轻轻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 “哗哗” 的声响。
刚踏上岛屿,沈砚之怀里的天枢和鹿骨符就变得更烫了,光芒也更盛,几乎要透过衣服露出来。他能感觉到,天枢另一半的气息就在星象台的方向,而且距离越来越近。“星象台的方向有很强的感应。” 沈竹礽看着星象台的方向,语气肯定,“天枢的另一半应该在星象台的中心,我们先穿过这片热带丛林,找到星象台,再寻找天枢。”
阿妹从布包里掏出一把砍刀,递给沈砚之:“岛上的植物长得太密,用砍刀开路会快些。我跟着你,帮你辨认方向,鹿骨符的感应要是有变化,我们随时调整路线。” 沈砚之接过砍刀,握紧刀柄,率先走进了热带丛林。
丛林里的空气格外潮湿,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藤蔓像蛇一样缠绕在树干上,偶尔还会有彩色的蝴蝶从眼前飞过,耳边满是鸟鸣和虫叫 —— 有清脆的鸟啼,有 “知了知了” 的蝉鸣,还有 “沙沙” 的虫爬声,虽然热闹,却透着一种与世隔绝的安静,仿佛这座岛屿从未有人踏足过。
沈砚之拿着砍刀,小心翼翼地砍断挡路的藤蔓和树枝。藤蔓的韧性很强,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砍断,树枝断裂时,会流出乳白色的汁液,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阿妹跟在他身边,手里拿着鹿骨符,不时观察符身的光芒:“方向没错,鹿骨符的光芒一直朝着星象台的方向,我们继续往前走。”
乌林答氏和沈竹礽走在后面,乌林答氏手里拿着铜铃,不时轻轻晃动,清脆的铃声能驱散周围的小虫子,还能感应是否有邪气;沈竹礽则拿着罗盘,虽然在岛上罗盘的指针有些晃动,但结合圣物的感应,能确保他们不会走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