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跃出雨林树梢,林野就背着装满干肉的藤编筐,脖子上挂着太阳木雕,跟着阿雾往雾族营地走。雄鹿被他拴在避难所的围栏上,嘴里嚼着干草,目送他们远去——昨天阿雾说,采集活动人多,带雄鹿不方便,林野只好让它留下。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的树林突然开阔起来——一片长满低矮灌木的坡地出现在眼前,灌木上挂满了红色、紫色的野果,十几名雾族族人正蹲在地上采集,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个草编筐,见到阿雾和林野,纷纷停下动作,笑着挥手。
“林!来——”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朝他们走来,身上披的兽皮上绣着最大的太阳图案,阿雾赶紧拉着林野躬身,小声说:“长……老。”林野跟着躬身,把藤编筐里的干肉递过去:“长……老,赠……肉。”
雾族长老接过干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坡地上的野果,又指了指周围的族人,嘴里念着“采……集……食”,意思是今天要采集野果和可食用的植物,储备起来应对可能的旱季。
阿雾从族人手里拿了个空草编筐递给林野,又指了指坡地上一种结着红色小果的灌木:“红……果……甜,可……吃。”他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摘下一颗红果,递给林野:“尝——”林野接过咬了一口,甜中带点酸,汁水很多,和之前阿雾送的野果味道一样。
“怎么采?”林野问。阿雾指了指红果的枝条,又做出“轻摘”的手势:“手……轻,不……折……枝”,意思是摘果时要轻,不能折断枝条,这样下次还能结出更多果实。他还教林野辨认“熟果”——红得发亮、捏起来有点软的是熟果,青的、硬的要留下,等熟了再采。
林野学着阿雾的样子,蹲在灌木旁,轻轻摘下熟果,放进草编筐里。雾族族人见他学得快,纷纷笑着朝他点头,有个扎着双辫的小姑娘还递给他一颗最大的红果,林野接过,笑着说“谢——谢”。
采了一会儿红果,阿雾拉着林野往坡地深处走,那里长着一片叶子宽大的植物,叶子下挂着一串串黑色的种子。“黑……籽……磨……粉”,阿雾指着种子说,这种黑籽能磨成粉,和野果一起煮着吃,很顶饿。他还教林野怎么判断种子是否成熟——外壳发黑、轻轻一碰就掉的是熟籽。
林野跟着阿雾采摘黑籽,手指不小心被叶子边缘的小刺划破,阿雾赶紧从怀里掏出片锯齿叶,放在嘴里嚼烂,敷在他的伤口上,又用藤蔓简单包扎好,嘴里念着“止……血”。林野摸了摸伤口,果然不疼了,心里暖暖的——这就是阿雾之前说的,锯齿叶能当草药。
中午,长老让人点燃了一堆火,族人纷纷拿出自己采集的野果、种子,还有带来的干肉,围坐在一起分享。林野把自己筐里的红果分给大家,雾族族人则把烤好的兽肉递给她,长老还特意给了他一碗用黑籽粉煮的野果粥,香甜软糯,比他自己做的野菜粥好吃多了。
吃饭时,长老指着坡地旁一片长着细长叶子的植物,问林野:“林……见……这……草?”林野摇摇头,阿雾赶紧解释:“甜……草,可……嚼,止……渴。”他拔起一根甜草,递给林野,林野放在嘴里嚼了嚼,果然有股甜味,嘴里的干渴瞬间消失了。
下午,长老带着大家去采集“药草”——坡地边缘长着一片开着白色小花的植物,长老说这是“解燥草”,晒干后煮水喝,能缓解旱季的燥热。阿雾教林野怎么挖药草:要用木铲小心地挖,不能伤到根部,挖完后要把土填回去,这样明年还能长出来。
林野跟着挖解燥草,手里的木铲是雾族特制的,铲头又薄又尖,挖起土来很方便。他一边挖,一边问阿雾:“这……草,雾谷……有?”阿雾点头,又摆了摆手:“雾……浓,难……采”,意思是雾谷里也有解燥草,但雾气太浓,很难采集。
采集快结束时,林野的草编筐已经装得满满的,有红果、黑籽、解燥草,还有阿雾帮他采的锯齿叶。雾族族人的筐也都装满了,大家笑着把筐放在一起,长老开始分配——每户族人都能分到足够的食物和药草,林野也分到了一大筐,比他自己采的还多。
太阳快落山时,林野背着雾族分的采集物资,跟着阿雾往回走。长老送给他一包黑籽粉,还有一把挖药草的木铲,嘴里念着“林……雾族……一……起”,意思是林野和雾族是一家人,以后采集活动都可以来参加。
林野接过木铲和黑籽粉,心里格外感动,指了指自己的避难所,又指了指雾族营地:“明……我……教……编……筐。”他想教雾族编更结实的藤编筐,这样下次采集就能装更多物资。阿雾赶紧点头,开心地喊着“好!好!”
回到避难所,雄鹿赶紧跑过来,蹭着林野的手要吃的。林野从筐里拿出几颗红果递给它,又把采集的物资一一放进二楼储物阁——红果放在通风的角落,黑籽和黑籽粉装进陶碗,解燥草和锯齿叶挂在围栏上晒干。
阿雾坐在鹿皮上,喝着林野递来的甜草水,嘴里念着“明……编……筐”,眼睛里满是期待。林野摸了摸脖子上的太阳木雕,又看了看手里的木铲,心里格外踏实——参与雾族的采集活动,不仅收获了物资,更感受到了雾族的温暖,这里真的越来越像家了。
他心里盘算着:明天教雾族编藤编筐时,要多准备些藤蔓;还要教他们把红果晒成果干,这样能放更久;对了,还要问问长老,雾族有没有储存采集物资的地方,要是没有,就教他们建个简易的储物棚,和自己的二楼储物阁一样。
月光照在装满采集物资的储物阁里,红果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红光。林野把长老送的黑籽粉放进陶碗,和太阳木雕、骨箭头放在一起——有雾族的陪伴,有这些生存的物资,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他也能稳稳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