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越想越气的林澈,一拳狠狠砸在桌面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他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难以遏制的怒火,那怒火并非源于商业竞争中的龌龊,而是源于一种更纯粹的、对草菅人命行为的极度憎恶!
“操他祖宗的钱万贯!”林澈从牙缝里挤出怒吼,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嘶哑,“赚这种黑心钱害人?!天理难容!这他妈已经不是奸商了,这是杀人不用刀的畜生!!”
他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些无辜女子,因为贪图便宜或者信息闭塞,将掺了铅粉的毒物日日涂抹在脸上,皮肤逐渐受损,健康被一点点侵蚀……而钱万贯那个肥猪,却踩着她们的痛苦和健康,堆砌起自己肮脏的金山!
林澈越想越气,猛地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这狗东西,为了钱连基本的良知都不要了!他以为自己躲在那豪宅里就能逍遥法外?那些女子被他害成这样,他晚上就不怕遭报应吗?”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骂骂咧咧,“什么狗屁钱万贯,我看就是个千刀万剐都不解恨的混蛋!他把铅粉掺进化妆品里,这和直接在人家脸上泼毒有什么区别?他的心肝脾肺都被狗吃了!”
林澈气得满脸通红,双手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一定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有天理,还有王法!”骂完后,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开始思考该如何去惩治这个黑心商人。
“不行!绝对不行!”林澈猛地站起身,在屋里焦躁地踱步,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光让他破产太便宜这老畜生了!这种祸害,必须连根拔起,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怒火需要转化为精准的打击。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将刚才的愤怒和之前收集到的所有信息疯狂地整合、分析。
硬碰硬?直接去官府告发?不是不行,但钱万贯在京城经营多年,官面上肯定有保护伞,流程走下来,变数太多,说不定还会被他反咬一口,或者最终只是罚点钱了事,不痛不痒。
“得借力……”林澈眼神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得找一把足够锋利、足够硬,而且钱万贯绝对惹不起的‘刀’!让这把刀,去砍下他的狗头!”
一个大胆而狠辣的计划,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型——借刀杀人!
他要让钱万贯自己生产的这些毒胭脂,以一种“合情合理”、“意外巧合”的方式,送到一个他钱万贯跪地求饶都高攀不起、且绝对无法收买的大人物手上!一旦这位大人物或者其家眷因此受害,那引发的滔天怒火,绝对能将钱万贯和他的“玉颜斋”烧得连灰都不剩!
“对!就这么干!”林澈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和决绝,“这回不弄死你,老子跟你姓!”
他立刻找来来喜,开始部署。
“来喜,听着!”林澈语气森然,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咱们手里现在攥着钱万贯的死穴,但这玩意儿得用在刀刃上!”
“你立刻去办几件事:第一,把我们之前打听到的、所有可能跟钱万贯有勾连的官员名单,按权势、风评、以及家眷是否可能使用胭脂,给老子仔细筛一遍!重点是找那种既清贵、又护短、还他妈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硬茬子!”
“第二,想办法弄到钱万贯那掺了铅粉的胭脂实物,越多越好!但要小心,绝不能打草惊蛇!”
“第三,”林澈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开始留意那些高门府邸里,负责采买或者能接触到夫人小姐妆奁的下人,看看有没有能利用的缝隙。”
来喜听得心领神会,知道少爷这是要下死手了,立刻领命:“是!少爷!我这就去办!”
看着来喜匆匆离去的背影,林澈缓缓坐回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神幽深。
“钱万贯啊钱万贯,”他低声自语,声音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风,“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碰这害人的勾当!你自己把棺材板备好,就别怪老子……亲手给你钉上钉子!”